“最近有时间,大家就把台词背背啊,周末咱们进行排练,到那会就必须要脱稿了。”胡秋怡自掏腰包打印了十三份台词,一个个进行发放。
走到她这时,停留了一小会,粲然一笑:“乐愉,胳膊好多了吧。”
“我哪有那么娇气,就磕破一块皮。”傅乐愉接过手里的台词本:“谢谢。”
两人继续闲聊了会,李晓沫才匆匆赶来,戴着口罩,压低了帽檐但也掩盖不住她那更为肿胀的脸。
回家应该免不了又是一顿训,她两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都没有开口。
厉知南把水杯放在她手边,杯子边缘还淌着水渍,还不忘叮嘱她记得喝药,陆叙白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对他先一步的动作嗤之以鼻。
陆叙白和厉知南这两人,从昨天开始起就贼不对劲,干什么事都抢着来。
当然,是有关她的事,这让傅乐愉很郁闷。
“你们是不是弄什么赌约了,比如说,谁输了给我打一个星期的水?”傅乐愉忍不住扭回身问他。
厉知南看想她,淡然道:“我自愿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说这句话时,厉知南的脸上居然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傅乐愉看惯了他嚣张跋扈的样子,突然这样,她还有点不适应。
轻笑了声,转回了自己的座位。
“傅乐愉,你怎么不问我,我们可是从光屁股就认识了。”
陆叙白把她两人刚刚的举动尽收眼底,几乎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就无缝衔接的问出了这句话。
“噗。”路越希止不住笑了出来。
傅乐愉脸色绯红,低声咬牙和他说:“陆叙白,要点脸。”
显然,陆叙白不打算松口:“不对,我说错了,我们是还没出生就认识了。”
“这十六年的情谊,谁也比不了,你说是吧,小愉。”陆叙白贱兮兮地看着她,还时不时向厉知南抛去几个得意的眼神。
“是,是是是是是,你快走吧。”傅乐愉连说了好几声,嫌弃地推了他一把。
还小愉?他之前可是从来不这么叫她的,不是连名带姓喊就是喊傅总。
“认识几年不重要,以后能陪她几年才重要,你说是吧,陆叙白?”厉知南站起和他齐身,毫不客气的反击他,不容置疑的语气。
怎么阴阳怪气的...
“你...”陆叙白指着他:“行,那就看谁陪她到最后。”
“哦。”
说完这句话,两人就对峙着,眼神充满杀气,靠得很近,随时有要打一架的趋势。
傅乐愉听得一头雾水,直觉让她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事:“够了啊,什么陪不陪的,如果是拿我当赌约了,你们最好快点收手,我不喜欢被人当筹码,任何形式的。”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道,气势十足。
她皱了皱眉,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干脆由着他们胡来。
平时放学,厉知南指定第一个就冲出教室了,甚至,有可能都等不到下课,路越希每次收拾东西慢,都要等她一小会。
今天,厉知南破天荒的也乖巧地背上了书包,等在一旁,和陆叙白用眼神继续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我发现你们最近很不对劲啊,你怎么还不走。”傅乐愉撞了他一下,问他。
厉知南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话是对他说的,在她不解的注视下回望着她:“一起回家。”
“抱歉,我们和你不顺路。”
话是陆叙白说的,拒绝意味十足。
“你说顺不顺路,傅乐愉。”厉知南像受了委屈的小孩,讨要说法。
傅乐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