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临时工跑去军区纠缠部队高官闺女,让人当流氓给抓了。
紧接着又爆出这事儿是那个叫陈倩的正式工在背后撺掇的,目的就是让白家出手对付朱家,她好跟朱拥军离婚。
钢厂一帮子领导的内心就跟日了狗一样,卧槽卧槽的。
他们实在理解不了二丫这种诡异的思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闹腾着跟朱拥军离婚。
明明她掉进水泡子里,让朱拥军救了,俩人又是自愿结婚的,这才一年时间,咋就闹腾着要离婚了呢?
就算要离婚,她也不能使手段算计人啊!
就算厂里之前不赞同他们离婚,劝了两人好几次,那也是出于好意,不想看到两个小年轻把婚姻当儿戏,说结就结,说离就离。
二丫要是真觉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可以态度强硬的跟厂里提啊,再不行还能去找妇联给她做主,干啥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真以为部队高官是那么好算计的?
果不其然,钢厂领导找到军区,红着脸问白宴诚对二丫的处理意见时,白宴诚丝毫没有因为二丫境况可怜,就有放过她的意思。
“陈倩同志也是军属,曾经在大院儿里住过一段时间,在享受组织上对军属的照顾同时,也应该承担起军属的责任。作为军属,觉悟一定要比普通百姓高!陈倩同志的行为,是在给所有军属脸上抹黑,一定不能因为她军属的身份,就轻饶她犯下的错误。”
那个叫二丫的不是想利用舆论,逼迫他不能跟她计较,还想逼他出手帮她离婚吗?
那他也能利用二丫军属的身份说事儿,将一顶顶大帽子扣在二丫头上,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也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白宴诚可没有那么大气,胆敢算计他闺女,那就得做好被他报复回去的打算!
再说了,二丫这事儿办的实在不地道。这世上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家多了,要是人人都学着二丫,遇上事儿不去找组织解决,反而耍手段算计人可咋办?
那样还要公安和法律干啥?
二丫气定神闲的坐在厂委办公室,等着厂里领导们从军区回来,带回白家不跟她计较的消息,也准备趁热打铁的跟朱拥军离婚。
钢厂领导确实很快从军区回来了,只可惜,他们没有带回二丫想要的消息,反而招呼厂里保安队,以意图抹黑部队高官形象的罪名,把二丫送去了公安局。
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二丫头上扣上了坏分子的名号,朱拥军担心自己受到牵连,通过厂里,单方面跟二丫离婚了。
而钢厂也因为二丫犯了事儿,直接全厂通报批评,并且以最快的速快,把二丫档案转回了老家。
也就是说,二丫不是被钢厂精简回家了,而是被直接驱逐,开除出钢厂工人的队伍中了。
朱拥军跟二丫结婚,原本是想算计二丫的房子和工作,可是因为时间太短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行动,就不得不跟二丫离婚,成了个二婚头子。
可以说,在这段算计来的婚姻里,朱拥军除了得到五百块钱和坏分子前夫的名头之外,再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了。
……
在白清玥被算计一事告一段落的同时,云裳在港城也遇到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新学期一开学,顾时年就跟着老金老李,坐飞机飞去了国外,只剩下云裳苦哈哈的当起了留守儿童。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云裳拉着许恬和陆蕴玲一起去逛了百货大楼,又在外面吃了晚饭,这才拎着几个牛皮纸袋子,赶在天黑前回了家。
梅映雪担心云裳一个人住会害怕,在家里给她收拾了房间,又打发安云明和安云溪过来喊云裳过去住,倒是让云裳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两家本就住隔壁,中间院子还是相通的,对云裳来说,顾时年不在家,她住在自己房间跟住在安国生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心里都是空落落的慌。
安云明和安云溪离开后,云裳关上大门,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越发觉着房子安静的吓人。
想到球球和毛球就在楼上,云裳赶紧关上客厅的吊灯,跑上楼,搂着球球和毛球钻进了被窝。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云裳总觉得球球和毛球今天晚上异常温顺,而她也心跳的厉害,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外面寂静一片,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裳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说话了。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再次仔细倾听,竟然真的听到清晰的咯吱声,还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
云裳心中一凛,精神力凝成一束,向着有动静的地方探了过去。
漆黑的夜里,后面围墙处有四个个头高大的男人在来回转悠,像是在寻找攀爬的点儿。
几人腰间鼓鼓囊囊,像是带着凶器。
云裳瞬间清醒过来,心口砰砰砰直跳,几乎要下意识进入空间躲起来了。
外面围墙不算太高,顶多有两米,四个人就算找不到攀爬的点,也能踩着同伴的肩膀,轻而易举的翻墙进来。
这边只有她一个人住,隔壁安国生也不在家,只有梅映雪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两个四五十岁的女佣在。
一大家子人,没有一个能顶事儿的,就算她现在出声把隔壁的人喊起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更何况这帮人身上还有凶器,万一起了冲突,她还有空间可以藏身,可梅映雪和安云溪他们,就少不得要受伤,或者是……闹出人命了。
云裳深吸一口气,把球球和毛球收进空间,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慢慢往楼下摸去。
外面死一般寂静,四人低低的说话声,在也她的精神力下,清清楚楚听进耳中。
“……消息可靠,就一个小丫头在家,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上面说了,不想在港城看到……待会儿进去能把人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就直接做了!”
云裳一下咬紧了唇。
这四个人是冲着她来的!
有人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