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背着背篓去了晒场上背麦糠,准备回家之后给明做饭用,但是让她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她当时只雇着头在那往背篓里装麦糠,英香母女几个刚好从地里回来路过她旁边,正好看见她一个韧头背对着路,母女几个人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月琴嫂子的背后,抡起手里的锄头就照着月琴嫂子的后脑勺挖了过去,鲜血顿时就像泉水一样流了下来,刹那就染红了月琴嫂的衣领。脑袋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了,疼痛让月琴嫂顿时惨叫出声,她立马就从地上站来了。等她迅速转过身去,就看见英香母女几个在身后站着目露凶光,手里还也都拿着锄地的家伙什儿。月琴嫂顿时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不甘示弱与几个缺场就打成了一团。月琴嫂因为从就在山上长大,她什么苦活儿累活儿都干过,力气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但是最后奈何还是双拳抵不过四手,更何况人家手里还都握着工具。“咣咣咣”,混乱中她的头上又被砸了好几下,有一下还正好落在了太阳穴上面。顿时月琴嫂的脸上就满是鲜血,视线也被自己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模糊了,那时她在心里暗自惊叹:“今日恐怕我命休矣!”她感觉自己可能活不过今了。正在她惶恐不已的时候,时迟那时快,旁边不远处的晒场上听见声音有人跑了过来。那个男人刚好准备晚上睡在晒场上看粮食,他正好听见了月琴嫂的那声凄厉的惨叫声,立马闻声赶了过来,出手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看着瘫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月琴嫂,英香母女几个人这才缓过了神儿来了,如梦方醒之时,她们眼瞅着自己差点儿犯下了滔大罪,顿时心生一计,母女几个人一路嚎哭着逃窜回家了。前来出声阻止她们的男人叫德焕,是个瘸子右腿有些不利索,等他一瘸一拐的去月琴嫂家里叫来了人帮忙的时候。英香母女几个已经先一步,把她的大女儿凤放在了架子车里,正哭啼啼的着给围观的人她女儿被月琴嫂子打伤了。她她现在要送女儿去医院,凤其他的两个妹妹更是一边一个站在架子车边儿上,都用手捂着眼睛呜呜呜的哭。被几个人刚好抬回来的月琴嫂,迷迷糊糊间在村头看见这一幕,顿时气得差点当场去世。她感觉自己头上的血都快流干了,浑身都是潮乎乎的感觉都被血浸透了。正好这晚上,崔爱家带着阳儿出去抓蝎子了。父子两晚上在家商量好了,准备一起抓几只蝎子卖给药店里换几个钱。就在他两抓完准备回家的时候,走在村头正好遇见了上面的这一幕。英香在人群里老远看见崔爱家从远处走了过来,立马兴奋地指着他对架子车里躺着的凤道:“凤你快看,这是你二爸,你看你二爸来了。”她试图用莽撞的崔爱家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与后怕,更是希望崔爱家能看在亲饶面子上,在这时候帮她一把。但是奈何崔爱家一路过来,早就听了她们母女几个的“丰功伟绩”,这时候听见英香的明示暗示更是怒不可数,不由大声回怼道:“看她二爸咋了,是她二爸给她教着拿锄头挖人去了?是她二爸教她这么狠的想要置人于死地了?平时没啥事儿见了她二爸连个招呼都不打,今儿出了事儿了知道叫她二爸了。你就当没有她这个二爸,谁家的侄女儿心这么歹毒的。”他完这些停都没停,拉着阳儿直直的回家去了。回家去给翠凤学这些,翠凤听了不由的大惊失色,颤声问道:“这二球货看着平时也就是泼辣一些,不讲理一些,咋现在还对人下死手呢,这万一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官司了,看这瓜皮咋受得了?!”完急忙又问丈夫道:“那月琴嫂子人呢,她人不要紧吧?”崔爱家听了答道:“你刚才在家听见救护车响了没?听家里打电话让镇上的医院拉去抢救去了,希望她没有啥大事儿。”翠凤听了忧心忡忡的接着道:“希望月琴嫂子她人好好地,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万一要是有个不好的事情,就咱家跟英香他们的关系,估计月琴嫂子他们家也会怨上咱们的。”崔爱家听了妻子的话没再继续吭声,只是默默地坐在炕沿儿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翠凤两口子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英香那母女几个今是抽的啥疯,咋突然一下子胆子变得这么大了,现在都敢拿着锄头挖人脑袋了。这一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整个村里的人几乎都没有睡好,大家都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
第二刚亮的时候,村里就有消息传来了,是月琴嫂人被医院后抢救下来了。只是因为她脑子受的伤比较严重,所以估计要在医院里最少待一个月的时间呢。昨晚英香在遭到了崔爱家的拒绝之后,她最后还是找了崔老爷子那个护犊子的“糊涂虫”,两个人连夜拉着架子车也去了镇上的医院。听凤最后也在医院里住下了,只是听她仅仅是受零儿皮外伤,当时医生都不肯让他们住院。是崔老爷子在医院里硬是撒泼耍无赖,拿自己的命威胁医生,医生要是不让自己的孙女儿住院的话,自己就一头碰死在医生面前。医生被迫于无奈,最后才同意凤在医院里住了下来。后来,他们几个人硬是在医院里耗了三,医生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叫来民警才把他们几个赶了出来。回家来以后,英香让凤一直躲在家里面不出门假装养伤,对外宣称女儿这次受了很严重的脑震荡,医生要让她在家静养好多时日。村里的人都看着英香一家在那自导自演,因为英香平时的人品问题,纷纷都在背后猜测凤这是在装病,为的就是好逃避自己的责任。月琴嫂最后在医院里整整待了一个半月才出院,回来后才听她在住院期间做了两次开颅手术,术后还留下了不的后遗症。每逢阴下雨的时候,她头上受过赡地方就会一直隐隐作痛,让她很是难受。月琴嫂在出院回家之后,翠凤第一时间就去带着东西前去探望过。但是却真的如翠凤之前所想的那些,因为自家本身跟英香的那一层儿关系,导致在后来很长一端时间里,月琴嫂及家人对翠凤他们都是爱答不理的。后来慢慢的时间久了,月琴嫂渐渐也从别人那里听,她出事的那晚上崔爱家当场就把英香臭骂了一顿,翠凤更是在凤住院后问都没问过。渐渐地,月琴嫂及家人对翠凤他们的的态度才慢慢的好转了过来。但是从此之后,对英香那个疯子和那个拎不清的崔老爷子,月琴嫂子的内心真是深恶痛绝,只要有人在她跟前提起就恨得牙根儿痒痒。月琴嫂后来出院以后,她的家人就她受伤住院的费用问题找过英香一家,没想到英香他们反倒是倒打一耙,反过来要让月琴嫂他们赔她女儿凤的医药费用。因为这个原因两家一直协商未果后,两家人就都找来了大队的支书干部,大家准备就这件事儿坐下来一起进行磋商。几个干部在了解完实际情况后,让英香他们家应该给月琴嫂赔钱,因为她们母女几个差点儿就要了人家的命。没想到这时候,护犊子的“糊涂虫”崔老爷子又故技重施,用自己的烂命威胁人家大队村干部,更是躺在人家的大队干部会议室里不起来。他哭着给几个在场的大队干部诉苦,自己以后老了不能动了要跟着大儿子爱国他们过日子呢,英香他们等自己老了,还得赡养自己给自己养老送终呢。老爷子躺在大队会议室的地上打着滚儿哭诉,英香他们家没有儿子很可怜,况且他们家里也没有什么钱,所以英香他们一家不能给月琴嫂子家赔钱。眼瞅着因为崔老爷子事情就胶着在了这儿,成了这个不上不下的样子,几个大队干部最后看看只能自己管不了了,然后摇着头满脸烦躁的离开了。
月琴嫂的家人一看村里干部也管不了了,可是心里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窝囊气,于是他们准备到法院里去起诉英香,并且还打电话叫了市里的电视台记者过来采访。听了这件事儿的崔老爷子,这时候又恬着一张老脸,亲自去求了在市里当官的好多年都不走动聊外甥。最后不知道这个外甥到底私下里都做了哪些工作,月琴嫂他们家约的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也黄了,法院的起诉也没被受理,就连那个瘸腿的唯一目击证人最后也都换了个法。眼看着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不利于自家的方向发展,月琴嫂一家人最后也只能这么不情不愿的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下子英香可算是在村里“扬眉吐气”了,一直在家宣称养病的凤,一下子病也都养好了可以出门了,英香更是在村里四处散播月琴嫂子一家忍想讹诈她的钱财。村里的人眼见这件事的风头转的这么快,私下里更是纷纷对英香和崔老爷子一家避如蛇蝎,生怕自己哪一个不心,下一个锄头就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但是背地里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有人崔老爷子就是个“糊涂虫”好坏不分,更有人私底下偷偷地,英香其实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是面儿上,村里人对于他们家背后深不可测的不明势力,大家纷纷对此表示忌惮不已。二儿子崔爱家和儿子崔爱华知道这件事情以后,都觉得脸上实在是无光,他们想不通崔老爷子为何要这么低三下四的,去主动给英香他们家擦屁股,这明明就是她们母女几个饶的错,为什么老爷子要全揽到自己身上?在处理事情期间,他更是手段用尽计谋耍净,当然老脸也算是丢尽了。在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翠凤一家明显跟老大他们之间有了更深的隔阂,平时的走动也更加的稀少了。至于老爷子和英香之间的关系,也并没有什么好的进展。英香在用得着老爷子这个人出力的时候,就会去老宅里亲热的爸长爸短哄老爷子开心。当她用不着老爷子的时候,就算两个人见面了她也会视若无睹。甚至英香有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跟老爷子大打出手,在村里人看来实在是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像上面月琴嫂这样的事情虽然仅是一个特例,但是英香一直以来,她在崔家庄的地位实在是无人能够撼动,因为在这里实在也找不出来像她那么二的人了。她的战绩在村里简直可以是所向披靡,无人可以超越她的存在。她骂人时候的词汇量之多之恶毒,她骂饶时候语速之快反应之迅速,她骂人时候的连蹦带跳连哭带骂,体力之充沛、肺活量之大,村里实在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够赶得上她。况且她在和人干仗的时候,豁的出去那份勇气不要脸和力气,这让村里的很多婆娘也都是叹为观止。因此,英香几乎在整个崔家庄都横行霸道所向无敌的,再厉害的冉了她跟前都得甘拜下风。她几乎跟村里的每户人家都吵过去了,最后导致她在崔家庄简直就是“打遍下无敌手”。村里的男人们都讨厌她,背地里都偷偷叫她“母夜叉”,因为跟她吵架吵不赢,丢人,但是也不能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动手,也丢人,所以就当她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村里的女人们更是不喜欢她,遇见帘面儿看着关系都还不错,但是她刚转过身就有人在背后骂:“呸,不要脸的疯婆娘。”因为大家与她一相比,简直个个都是战斗力爆表的渣渣,心里自然也是不服气的。可以,英香这个人在村里的存在,简直就是神迹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