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重重的踹门声让睡在地上的女生被惊醒,漆黑的屋子突然出现了光亮让她的眼睛有些许的不适。
白浅眠疑惑的望着这个熟悉的小黑屋,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被白宇航打死在马路上,可为什么她现在却在这里?
难道刚刚那一切都是梦吗?
“死了?要我请你送航航去学校?”
送航航去学校?他不是已经高中毕业了吗?因为脑子有病大学没上被秦秋丽养在家里,怎么会……
白浅眠眼睛瞬间睁大,她连滚带爬的起身,推开门口的女人,跑下楼抱起茶几上的日历,她居然回到了五年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不让她去死!为什么要让她重生!为什么又要折磨她一世!
眼瞳从刚开始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最后所有的情绪全部消失,只剩下冰冷的一片。
呵,连老天爷都不愿意放过她么。
被白浅眠推了一下的秦秋丽暴跳如雷,下楼就给“发疯”的她一巴掌,“脾气硬了?敢推我了?要发疯就滚!”
滚?
白浅眠眸子已经没了任何色彩,宛如黑漆漆的黑潭深不见底。美艳绝世的脸红了半边,可依旧是冷若冰霜。
够了,真的够了。
她毫无表情的抬起自己的手,还没等秦秋丽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客厅。
没说一句话转身不带一丁点儿表情和留念的离开。
“反了!贱人就是贱人,再怎么也养不大的白眼狼!居然敢打我!有种你别给老娘回来!别让老娘在外面看见你,否则腿都给你打断!”秦秋丽捂着脸,面部扭曲成一团,样貌丑陋的不行。
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对旁边的黑衣人嘀咕了几句,垂下捂着脸的手指,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呵,小贱人!
隆冬,正是冬季里最冷的时候。
北风凛冽,冷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受不住吹袭,在寒风中摇曳。
白浅眠一年四季都是睡坚硬的地板,盖最薄的毯子,穿来回清洗的粗麻布衣。
身上的布衣洗的泛黄,袖口的线头也清晰可见,就连裤子也破了几处。
她穿着夏季的凉拖鞋,圆润的脚趾头已经冻的发紫,可是她却像没有任何感情般麻木无神的走在大街上。
“这人神经病吧?大冬天穿成这样出来逛。”
“看她穿的破破烂烂的,该不会是乞丐吧?白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张脸。”
“咦,有人生没人养,嗐,我们还是快走吧,别染上了晦气。”
面对路人的指点,她丝毫不在意,好似已经免疫了。
不知走了多久,白浅眠感觉是真的没了力气。她走到前面的小亭子准备稍作休息,里面的人见她就像看见了瘟疫一样全部散开。
最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里。
白浅眠蜷缩着身子,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全身都在发颤。
许是真的撑不住了,慢慢的躺在了上面。
目光无神的盯着前方,这次是真的可以死了么……真好啊。
她的身体已经僵硬,视线慢慢模糊,眼皮沉沉的落下,将好看的眼眸遮盖住。
“主人,主人!”
是谁在说话……
白浅眠睫毛轻轻颤动,随后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