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漪也不心急,一面跟哥哥打听着谢泽州的消息,一面努力调养身体。
只是一周的时间,她就已经可以下床了。孔婵因为工作原因,不在国内,为她安排了一个护工贴身照顾。她每天都会被护工推到花园里晒太阳时,会顺便也把小提琴也带了出去练练。
原主已经好几年没有拉过琴,手指的灵活度早就不如从前了。从她开始决定拉琴时,就在网上买了不少握力器,腕力球之类的东西,在保重身体的同时,每天坚持不懈的对手指手腕的力道和灵活度进行复健。
直到近几天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了,这才将有了拉琴的想法。
刚开始,左漪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手指,拉出来的声音,像是锯木头似的,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和调笑。
不过她也没有气馁,摒弃心中杂念,继续练琴。
靠着密集的训练和恢复,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进步斐然,可以毫无差错的拉完一整首曲子了。
一首完整的曲子的拉完,周围的人不知不觉都停下了嬉闹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放下小提琴,不少人甚至主动鼓起掌。
“小姑娘拉的不错呀,前几天还跟拉锯子似的,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一个被左漪荼毒了几天的病人,笑着道。
她脸颊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大叔,我都说了我是因为生病没有力气才拉不好,你还不信我。等我以后出名了,你可就听不到现场的了。”
那病人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觉得她太过天真。“小姑娘,你以后要是出名了,只要是在本市开演奏会,我绝对去听。”
左漪隔空跟他拉了个勾,自信满满道:“那您就准备好买票的钱吧。”
插科打诨结束,左漪把琴收回盒子里,做了几遍手指操,缓解手指的酸痛感。
随后将笔记本拿出来,记下了今日的心得体会和自我欠缺。把从前谱的曲子,摘抄下来,继续润色。
她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不少乐理之类的书籍。上面做了许多花花绿绿的标签,一看就知道下了苦工,并不是装装样子而已。
遇到自己搞不定的问题,左漪直接给从前教她拉琴的老师打了电话。在一番答疑解惑之后,吃上一盘护工给她准备的水果和营养品补充精力。
休息过后,便又继续拉琴。
谢泽州是在她笨拙的推着轮椅,准备回房时出现的。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云右涟。
“哥哥,泽州哥哥。”
“那天妈让我把小提琴找出来,我还以为你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天。”
左漪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护工都会记录下来,报告给家里人。这几天孔婵不在国内,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告诉云右涟。
他们工作都很忙,云右涟每天跟她打一通电话,晚上下班的时候才有时间来看她。
“当然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好嘛。更何况之前尚华姐在演唱会上还说,不能放弃喜欢的东西。”
提到云尚华,面前两个男人的脸色都诡异的变了变,但却默契的什么都没有说。
云右涟自动走到左漪的身后,推着轮椅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