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漪洗完澡出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将房中酒气散去。
光线充足,房内的装饰一目了然。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家具装饰品,几乎都是进口高定,奢靡异常。但是也可以看出,这间房没有男人住过的痕迹。
这是原主在官家的卧室,自从跟官泓生结婚之后,他们两个就是分床睡。后来官父去世,就开始分房睡。所以结婚到现在,只是有夫妻之名,并没有夫妻之实。
五年的婚姻如同虚设,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都无法融化的坚冰之心,可见官泓生此人,多么的棘手。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原主才有了让官泓生对她死心塌地的想法。
左漪裹着浴巾走到更衣室,这间房跟卧室相连,装饰比卧室还要浮夸几分。
长长一条走道,两边安装了无数的射灯和LED灯带,让整个空间极富层次感和明亮。两边是极顶的白枫木柜子,里面挂满衣服包包。下面的透明的橱柜里,则全都是各种各样鞋子和饰品。
所有的服饰穿搭,全是知名奢侈品牌,整间房所有东西的价值总和,恐怕可以买下一条街。
哪怕已经做过一次豪门千金,左漪也被眼前的顶级奢华给闪瞎双眼。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壕气冲天,而是原主那令人费解的品味。
满目荧光色调,多看几眼都觉得辣眼。
左漪从头走到尾,极其不易的从衣柜里挑了一条款式简洁大方的鹅黄色连衣裙换上,抽屉里夸张而贵重的首饰,她则视而不见。
换好衣服,对着镜子画了个淡妆,这才一鼓作气,准备去见那个即将要成为前夫的男人。
从房中出来,便看到外面走廊已经有佣人在打扫。见到她走过来,佣人惊讶之余,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眼神,随后转头继续打扫,竟然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声。
昨天她醉醺醺的去跟官泓生提出离婚,当时房中除了照顾他的护工之外,也有打扫的佣人。只怕昨天她醉死在房间里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到整个官家公馆尽知了。
这些佣人,原本就瞧不起原主的那副土鳖样,要不是还有官泓生在,恐怕连她的吩咐也会敷衍了事,爱不搭理。
而原主受到冷遇,自卑心理作祟,仗着自己官太太的身份,也没少干过欺压佣人的事情。
如今她即将不是官太太了,大家自然就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左漪走到近前,目光温和的落在对方身上,“金嫂,麻烦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
佣人习惯了左漪颐指气使的态度,冷不防听她好声好气的说话,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没等她回答,左漪已经翩然走过去。
她脚下踩着一双八公分的细高跟鞋,却没有丝毫异样,步履轻盈,姿态柔美。每走一步,裙摆柔顺的布料就轻轻的拂过她白嫩的小腿,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显得自然而优雅。
“太太今天,看着好像有些不一样。”一个佣人道,往日里见到对方穿高跟鞋,哪次不是像踩高跷似的,别扭不说,还走哪儿瘫哪儿。
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脚下踩的好像一朵浮云,每一步都走的极稳又轻灵。脊背笔直,纤细的腰肢随着步伐微微扭动,长长的走廊,愣是被她走出了T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