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曼用一天一夜的时间看完了所有的项目资料，她突然明白了，离开了学校和家人的庇护，她什么也不是，她现在只能拼尽全力，不仅仅只是为了配得上林天宇，更是为了不辜负自己。

“既然你现在是我的秘书，那所有的事情都要按公司的程序走，”莫菲在饭桌上和一曼解释，“下周的机票去北京，在那里你会和林天宇一起搞定一个大客户，最迟下下周，你必须回来。”

这算是一曼任职之后的第一个跟进的项目，她也明白，在公司和在家里不一样，包括林天宇，之前是同学，是朋友，是恋人，现在抹不去的身份是上下级。

“好，我知道了，”一曼变得越来越隐忍了。之前的她是不想说话，现在的她是内心憋的情感太多，怕自己克制不住全部爆发出来。

“莫总，接下来会有专人和您解释我们整个项目的进展，”林天宇大致和她介绍了一下战略，之后就不需要他上阵了。

“还有，我想了解一下，本部派出的那位有什么喜好或者是特征吗，我也好去接机，”林天宇早就接到通知说本部会派人和他一起搞定那个大客户，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收到具体消息说那人是谁。

“下周一的飞机，到时候自会揭晓，”莫菲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好的，恭候大驾。”

北京时间晚上十点。

“曼曼，在忙些什么？”

一曼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正在剖析客户的资料，“在看语珊发过来的Simon出演的电影的简介。”

“今天下午你是有事吗？”一曼并没有出现在林天宇的视野。

“嗯，和朋友出去了，”其实一曼一直在摄像头可视范围之外，但是现在还不方便和他说。

“下周我会和总部派来的人一起洽谈客户，会去北京，大概一周的时间。”

“嗯，我知道了。”

“要是你也在就好了，”林天宇笑笑，“金语珊和Simon都在北京，你要是也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看Simon的大电影。”

“在哪都可以看，”一曼不禁开始想象，下周一他见到她的时候，会是惊喜还是惊讶呢。

“不一样，没有你在，电影不好看，”林天宇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多大的工作量都不会让他崩溃，但是现在只是因为在乎的人突然冷淡，或者说突然变了，都会让他情绪失控。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只有他一个人，只能依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他每次给一曼打电话都会带着心虚，因为他不知道现在的林天宇到底还配不配得上现在的李一曼。

电话草草了事，林天宇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因为工作忽略了一曼，但是一曼的不冷不热让他心里很慌，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时好久以前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一杯又一杯的酒倒进胃里，林天宇甚至感觉到了某种解脱，地上的酒瓶乱七八糟的堆放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