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祗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花旗给盼走了,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呢?真是的。
安韶见花旗走了,就只对着阎祗,怒气直线上升,就差没朝阎祗挥拳头了。
把石莲叫进来打水之后,安韶就去洗澡了,同时让水芝去告诉阎祗,让他回府。
自从练武之后,安韶每日定会泡一下药浴,改善保养一下体质。
坐在浴桶里,闻着草药的药香味,安韶慢慢冷静下来。
其实,她本不至于这么生气的,这种小孩子的举动是在太不像自己了。
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很难控制自己的言行,自己的情绪。
她的心,失控了。
趁着安韶去洗澡的档口,阎祗就回房细细的想了一下对策,结果是,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小天才阎祗人生中第一个遇到的难题吧。
殊不知,只要是和安韶有关,以后的难题还多着呢。
安韶洗完澡出来回到主房之后,就看见阎祗大咧咧地躺在了主床上。刚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麻烦你让开,我要自己睡。”
“韶儿,还生我气呢,嗯?”
“我没生气,你起开。”一边说着,安韶还伸手去拽阎祗,妄想能把这八尺男儿拽下来。
结果只是白费力气,还惹的阎祗看笑话。
安韶这下子就更气了。“我出去睡,哼。”
阎祗一看安韶要走,这哪行啊,忙把安韶拉住。
顺势做起来之后就可怜兮兮地将头靠在安韶的肚子上。“你也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回家都没有人陪我吃饭。”
安韶只是无语的看着阎祗的头顶,耍无赖不成,这下还装上小可怜了。“你怎么没人陪你吃饭,府里可是有人乐得陪你吃饭呢。”
“哪有人,我怎么没瞧见。”
“没瞧见,昨晚这么多人你一个都没瞧见不成?”
“我昨晚没有回府呢,韶儿。你是因为上官梦住进来生气了么?那是父皇……”
“我不想知道,什么上官梦下官梦的,与我何干。”
阎祗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呢。但是安韶一直不松口,他也没法子解释。就只能定定的抱着安韶。
安韶沐浴出来,本就有些困倦,这下被阎祗搅得睡不着,心中更觉烦躁。最后无法,只能气哼哼的躺在床上。
我睡我的觉,才不要理你。安韶气哼哼的想着。
阎祗伸手过去想和往常一样搂着安韶,一伸手就被挥掉了。几个来回之后,两人像打了一仗似的。
安韶这边等到阎祗不再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就安静的躺了一会儿。
本想着就这样将就着睡一晚再说,可是安韶越是努力的想入睡就越是精神,看来今晚周公是不欢迎自己了。
阎祗那边迟迟没有什么动静,他还有胆睡着了?安韶偷偷的测过一点点身子,就撇到阎祗和衣躺着,睡着了一般。
好啊你,我都不能睡觉,你倒是睡的挺香的。
安韶干脆彻底翻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阎祗的睡颜。
其实,这货的皮囊长的真是好,她还没有见过比阎祗还要好看的人。其实安韶自己有时候也想过要不要和阎祗试一下,可是被自己的怯懦打败了。
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安王府的站位,以后的皇位之争,还有她自己的感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复杂了,她还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
这里的男子妻妾成群,她不可能忍受自己真正的丈夫如此不忠。可谁又能保证阎祗以后一会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呢?
安韶想的入神,不知何时阎祗就已经睁开了眼。待到安韶发现的时候,好似阎祗已经看着自己过了一个世纪。
“韶儿,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过来照看照看药园子。”
“韶儿。”
安韶想了一会儿,也没来得及注意措辞,就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了。安韶说的越多,阎祗的嘴角就咧越大。等到安韶说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脸傻笑的阎祗。
我这么认真的和你说事,你就是这样敷衍我的。安韶生气的转过身。
还没转到一半,就被阎祗眼疾手快的掰回来了。
“我以为管家已经和你报备过了。我怎么会这样对我的韶儿呢?我回去定要好好说说这个管家。上官梦不过是父皇碍于两国邦交,不得已让我代为接待,不出几日,我保证,她就会离开我们府了。”
“谁说要上官梦走了,与我何干。”
安韶强硬的转过身,装睡。
阎祗就在她身后絮絮叨叨的保证了很多事情,只是后来真的睡着的安韶都听不见了。
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听到安韶平稳的呼吸之后,阎祗才慢慢的伸手过去将人搂住。着小娘子不好哄啊,吃起醋来真要命。但其实,阎祗此刻,是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次日从早上起来开始,阎祗就一直跟在安韶的后面,用各种借口搭话。
一直到安韶终于被阎祗唠叨烦了,才决定将此事翻篇。
阎祗见美人已经消气,就开始得寸进尺。
“韶儿,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饭了,现在饿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待会儿还怎么帮你打理药园。”
“想吃就自己去做,我没空。”
“韶儿,我不会煮饭。”
最终,安韶还是败在了阎祗可怜兮兮的眼神中。
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安韶差点没忍住抬手去摸头的冲动。
两人在药草园住了三日之后才回到府上。
却说那晚上官梦摆完宴之后,就不断的加派人手长安散布谣言。接着就是在长安街各处逛街购物。
东陵虽然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可是比起秦国的繁华,那还是差远了。他们的野心都不会让自己安于现状,只是行动的第一步,她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长安。
和亲,就是最好的借口。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公主身份所背负的责任之后,她就将少女的怀春的小幻想一点点扼杀了。自古以来,皇室子女,哪有随心所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