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洗漱穿戴好的阿九在餐厅等着她,看见她在缓慢的步下阶梯,直接过去把她抱到了位子上。
陪着她下楼的木语感觉自己就是空气,语气幽怨,“澜澜,你有保镖在,妈妈都感觉没起啥作用。”
木澜一边被喂食,一边夹了个鸡腿给木语,“妈妈这几天辛苦了,澜澜有阿九,但是妈妈有澜澜呀,仔细一想,妈妈就是赢家了对不?”
木妈妈被哄得心间舒坦,给她夹了几个混沌,“生病刚好,饮食要清淡,营养也要跟上。”
“遵命!”
……
吃完饭,木澜拽着阿九的衣袖在院子里散步,满院的蓝色矢车菊开得正浓,株型飘逸,庄严华贵。
身在花中,木澜此刻才真正懂了书上所说的童话。
“阿九,你知道蓝色的矢车菊像啥嘛?”
“阿九是文盲,阿澜告诉阿九好不?”
姑娘不计较他的谦虚,扬起天使般的美丽笑容,“高贵美丽的矢车菊,像海的深处里小人鱼蔚蓝的眼睛。”
男人在这放晴的天气好脾气的问她,“阿澜很喜欢?”
“对哦,童话很美,阿澜羡慕。”
“那阿九一定帮阿澜守护好这片天地。”
“好的哦。”
姑娘炯炯有神的眼眯成一个圆,蹦跳着,“阿九,你的洁癖症好了咩?”
“没有,是阿澜干净,不需要阿九注意这个问题。”
姑娘囧,那家里的其他两位就脏兮兮的?
哦还有唯唯雪,明明禾姨每天给它洗澡,为毛阿九每次丢它出去都要洗手消毒……
“阿澜……”阿九盯着她发愣发表情,低低笑着,“不问问我那天的事儿?”
只要她问,他除了自己的真实情况还不能说之外,其他人其他事他都会丢出来。
但转弯一想,他家姑娘诡异又单纯,完全没按套路走。
果然下一秒,姑娘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问了,你的伤也好一半了,至于其他,你想做什么就做,况且——”
“你说过生日过后,我该知道的会知道,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木澜停下,小手轻颤着抚上她的后背,手臂,那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她明白自己很多时候是个拖累,还一身公主病,只是老天垂怜,才送了这么一个优质的保镖安慰她。
所以,她很多时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木澜的眼眶微红,秀气的吸鼻子,“我的要求是,你不要受伤,杀人放火什么的让别人去,我不想去监狱捞你出来,阿澜好穷……”
洗完澡出来后,木语就跟她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换药勤快,伤口恐怕都还在流血……
他还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木澜更是负罪感深重的不行。
所以……她决定了,以后要更爱护她金贵的保镖!
阿九轻拍了拍她发顶,温和应下,“好。”
他的命,还得拿来保护她,怎么会让它被禁锢呢。
……
卧室里,女孩安心的合上双眸,生病刚好姨妈又作,她整个人困乏得不行。
阿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姣好的睡颜,这三天,她本就瘦小的脸蛋更显瘦弱,再联想到唯唯雪那胖乎乎的胖脸莫名觉得碍眼起来,得养好一阵子才能把肉养回来……
确定她睡熟之后,俯身在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失笑一声便起身出去。
一个昏暗的屋子里是几只妖孽和一排排黑衣人。
今年的六月,气压极其异常,熟悉又陌生的冰冷寒风连绵不绝的往每个人的衣袖里钻,割得众人遍体鳞伤。
阿九冷漠的背对着众人,站在屋子里最黑暗的角角里,空气里尽是寒冷,冻得几人的眉毛几乎结上一层霜……
一个小时前,几人被一个电话唤来这里,到此刻,他们刚好站了三个小时。
阿九像一只野鬼,慢悠悠的晃到众人面前,狠厉怒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