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石凉打算让琴风娶了邀月,这样一来,琴风照顾邀月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只要邀月同意,琴风自然没有问题。两人的婚事一定下,又惹得好多人都睡不着觉了。
沉星愤怒的掀了桌子,却在掀桌子之前,将桌子上的一个就被那在手里,当他发泄完之后,慢慢伸开手,那个酒杯就静静的躺在他手中。
这是他离开玄天门那天,邀月用过的酒杯,他走时顺手拿走,至今依然完好的保留着。上面的漆被磨的锃明瓦亮,可以见得,经常被拿在手里把玩。
沉家所有人都知道沉星有一心爱之物,是一个很普通的瓷酒杯。平时只要多看上一眼,都会惹的他不高兴。没人知道这酒杯有什么意义,却都对此讳莫如深。
金戈听闻此消息愣了一瞬,随后笑着将话题岔开。等到送走客人后,他独子回到屋内,连灯都不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红衣听到消息赶回来,在门口举起手想推门进去,可手放在门上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推开。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她的爱可以改变金戈,毕竟日日相伴的温情,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但是……她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当男人执意把一个女人藏在心底的时候,即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撬开一丝一毫。在你拼命的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的时,他亦在拼命的神话着那个女人。
斗不过的,斗不过的,她处处比不上邀月,拿什么跟她斗。
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即便如今的日子过的再光鲜,红衣也知道金戈真正爱的只有邀月。
金戈知道红衣就站在门外,也听到她的哭泣声了,可是……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理会任何人。
金戈在屋内坐了一夜,红衣就扶着门站了一夜,直到天亮,红衣红肿着眼睛看了看天空,最后转身离开。新的一天又到了,不管怎样,陪在金戈身边的是她,是她妙!红!衣!
邀月琴风大婚,并没有邀请任何人,但不请而来的宾客还是把整个玄天门都占满了。
这一次,红衣跟着金戈一起来了,她实在不敢放金戈一人前来。可当她看到依然如二八年华一样美丽耀眼的邀月时,她下意识的捂着脸躲到了金戈身后。
金戈愣愣的看着邀月,并没有注意到红衣的难看,邀月的一颦一笑仍然没有变,时间仿佛在她身上静止了一般。稍微有点儿修为的人,看上去就很年轻,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经历的越多,眼神越苍白无力,可邀月却不一样,她的眼神亦如十六岁那年,清澈,机灵,有活力。
“她……过的很幸福!”金戈嘶哑着嗓子,干巴巴的说道。只有真正幸福的人,才能像她一样经年不变。金戈不由自主的抹上了自己的脸“可是……我已经老了。”
金戈不由想到了当初有人说,等到红衣离世,他打可以再和邀月再续前缘,他心中不是没有这样的渴望的,也正因为如此,他迟迟不肯跟红衣要个孩子。
可是……今日一见,金戈终于认清了现实,他拿什么和邀月再续前缘?一颗已然被生活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么?
金戈的话,让红衣蓦然僵直在那里,金戈怎么说也是金丹期的修为,不出意外的话,活上五百年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却才筑基,即便吃了那么多灵丹妙药,也难逃两百岁的魔咒。
可是死对红衣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一天天老去,而金戈却依然年轻。她本来就得不到金戈的心,等到白发苍苍之际,她如和面对正值壮年的金戈?
本以为这就是她最痛苦的事了,可是今天见到邀月她才知道,史上最难堪的事就是情敌站在你面前颜如二八,而你却已然生起了丝丝华发。
要先取之,必先予之。要想让琴风日后痛的记忆深刻,必须要让他现在过的幸福美好。
这个婚礼为了让琴风高兴,邀月费尽心思,誓要把整个婚礼搞的热热闹闹的。两人非别从两边踏朝阳而来,在广场中央相遇。邀月笑得分外开心,伸手拉住了琴风递过来的手,两人看着对方,严重仿佛除了对面的那个人,就再也放不下任何身影。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沉星老祖到!”
邀月和琴风不由一顿,纷纷转头看来,一般情况下,宾客都会在典礼之前到场,即便有意外来晚的,都会悄悄归位,尽量不打扰到典礼进程。可沉星来晚了不说,还特意准备了个嗓门大的男人喊到,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沉星坐着华丽的辇车从天而降,看上去就像权倾天下的帝王。他坐在辇车中,懒洋洋的向琴风邀月看去“在下来晚了。”
本该是歉意的话,在他说来却牛逼哄哄,充斥着满满的,爷很不高兴的信息。
邀月一看不由挑眉“得瑟什么呢,赶紧给我下来!”说着,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沉星抿了抿唇,却因邀月熟念的语气心情好了很多。他看了琴风一眼,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才让辇车落下。
邀月警告的瞪了沉星一眼,这才大手一挥“继续!”
很多人看到沉星以这种方式出现,就等着看热闹呢,谁知邀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老实了……要说这里面没有奸情,谁信?
琴风看着沉星也很不开心,邀月倾身在他耳边说了句“总得给失败者一个发泄的机会吧!”失败者三个字成功的捋顺了琴风的毛,他瞬间抬头挺胸了起来。
大家都很好奇邀月说了什么,但却没有机会问。
修士结婚一般都从简,就像金戈和红衣一样,大家一起喝个酒吃个饭就算完活了。但邀月却弄出了一堆幺蛾子。首先,有人抱上来一盆花,这花看上去很奇特,长的像一颗饱满的心形,花的左边是白色的,右边是红色的。
“此花名为情花,乃琴风特意为邀月栽培出来的新品种。”看到众人一头雾水,石凉笑呵呵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