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在朋友关切的目光之下,珍妮的声音显得有些狼狈,带着些莫名的坚持,随后,她又非常的坚定的告诉朋友:“不过,并不是他不愿意了,而是我现在暂时不想结婚,我总觉得那么早就陷入了婚姻之中好像不太好,我还想再自由两年。”
珍妮解释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非常干瘪,到后面流畅无比,估计就连珍妮自己都已经相信了,听着她那异常坚持的解释,朋友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就算是躲藏在珍妮头发里面的丁烛也觉得珍妮的解释实在是太牵强了。
女人到了一定时间后就会想结婚,这似乎是成为了套路了。
想了想自己看过的所有的电影,所有的电视剧,还有不少的文学作品,好像很多很多的女性在跟男朋友保持了非常稳定的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期待着男朋友会向自己求婚,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个惯例,并且有不少的文学作品还是以此延伸出来了。
现在看起来,就算这个剧情不是从这个角度延伸出来的,似乎也跟这个梗有非常大的关系。
朋友为了避免珍妮尴尬,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她再也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情,而珍妮也在努力的配合,不再提及任何一点关于自己和约瑟之间的事情,但是丁烛却能感受到,其实珍妮还是非常受伤的。
天窗开得猝不及防。
就算丁烛知道,已经在这个地图里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之后了,这个天窗应该很快就会开了,但是它却开得那么突然,让丁烛本来还在津津有味的听着两个女生说人八卦的时候,它就来了。
这一次的天窗开在了珍妮的正面,也就是丁烛的正面。
从一片高高的栅栏的方向,拉开了一道跟周围的境况完全格格不入的缝隙,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打开了。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只要躲在天窗附近不受人注意的地方,就不会被发现的经历,丁烛这次有个大胆的想法,她因为现在躲在珍妮的头发里,再加上自己的个头那么小,而地图的光线又那么暗,那么这一次她要光明正大的直面天窗。
天窗最终被拉开了,丁烛连眼睛都不敢错开的盯着天窗后面,她这一次一定不放过,天窗后面到底有什么?又藏着怎样的秘密,或许就是这一次便能完全的揭开了。
跟这张地图中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场景地图在天窗的后面显现了出来。
光线虽然有些许昏暗,但是可以感觉得出来这是白天,是在一个室内,并且是拉着窗帘的室内。
按照丁烛的推测,这个窗帘应该不会太厚,所以呈现的光影效果并没有如同遮光窗帘那样的黑暗,也没有如同一般的纱帘那么透亮,它给室内带来的光线效果,就介于纱帘和遮光窗帘之间。
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窗帘效果,不过,丁烛却没有在天窗后的环境中看到窗帘,所以没有办法佐证自己的想法。
天窗后面有一个男人。
这一次,丁烛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个男人看得清清楚楚了。
第一眼,首先去看这个男人左眼睑的下面,因为在上一张地图里,丁烛从自己站立的角度上看到的这个男人脸上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左眼睑的下面有一颗大概只有米粒大小的蓝色痣,现在能直面这个男人了,那么她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
一颗并不显眼,但是如果仔细去看却一定看得见的蓝色痣出现在男人的左眼睑的下面,光是看到了那一颗痣,丁烛的心就放下来了。
至少她现在确认了一件事,这天窗后面的男人是同一个,这对于下面各种推断是有着至关重要的。
然后,丁烛开始看关于这个男人的其他的方面。
他是白种人,皮肤特别的白。
这样的线索看起来像是废话一句,但是其中确实有些不同,这个男人的白跟一般白种人的白是不一样的,在丁烛到现在经历的三张地图中,出现的所有男性角色都是白种人,不过他们的肤色是健康的,有的甚至在脸上有些晒伤后的泛红,又或者皮肤干脆就已经被晒成了古铜色。
而这个天窗后面的男人,他的白是有些病态的,似乎是长期躲在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面,生生的被憋白的那种白色,白色的基底色里面呆着写不健康的黄和弱。
光是只看这个男人或许分不出来,但是,就在开天窗的时候,站在珍妮的头发里面只露出一个头的丁烛就看见了另一个白种男人从天窗边上走过,他们两个人的皮肤颜色立刻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等等,这个从天床边走过的白种男人似乎看不见这个天窗的,他从天窗这里行走经过的时候,丁烛看见了他对着这边的不知道谁说话。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可是一直到他进入了天窗,身体被完全遮住之后他还在说,不仅如此,等到他从天窗的后面走出来了,他还在对着这个方向说,而且他说的话题是连贯的,这就说明,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天窗是根本不存在的,或者说,他根本看不见这个天窗,唯一看得见天窗的人也许……只有他们?
这个推断一下子让丁烛的心砰砰乱跳,她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线索,但是现在的时间让她没有办法去认真的思考和分析,她只能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在一边,等到一会儿黑暗时刻到来的时候,在将自己的这个看法提出来,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将心中的杂念摒弃到了一边,丁烛再一次开始观察天窗后面的男人,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这个男人的额角上有一道伤疤,这道伤疤是粉红色,可以看得出来是新伤并且是刚刚愈合的。
这道伤疤从他的额角一直延伸到了他男人的头发里面,这个时候丁烛才发现,这个男人留了一个非常短的板寸啊,那粉红色的伤疤根本没有办法被那短短的头发完全的掩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