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困难在叶了了看来还不算什么,她尚且都能忍受。
只是叶阳轻一诚不欺她,说山上毒物众多,而在爬到更高处的地方之后,她果然看到许许多多的毒物。
比如蜈蚣、花蜘蛛。最最最恐怖的是,她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蛇!
叶了了看到花蜘蛛和蜈蚣时腿还勉勉强强能够迈得动,但当她看到蛇的时候,整个人就直接废了。
瘫倒在地上,不要说跑,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这种程度的刺激下,叶了了实在有些承受不住,索性晕了过去。
然,每每叶了了因为看到蛇而晕过去之后,她便会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醒。
在此过程中,叶了了没少打退堂鼓,想要下山。
但是,每每她冒出这样的想法,她的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她父亲母亲和姐姐惨死的画面。
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那些浮现在她脑海的画面却是无比血腥的。
如此,在仇恨的趋势下,她又坚定不移的继续自己的爬山之路。
一路而来,渴了就喝泥洼地里的水,饿了也喝泥洼地里的水。
若是幸运一点,找到一些可以充饥用的野菜,她便采上一点生吃进去……
总之,她的爬山之路无比的艰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处于饥寒交迫的状态。
因为这样的状态,有好几次她被蛇吓到昏迷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已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叫她感到意外的是,她都醒过来了。
如此反复,叶了了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
反正她记得自己在被一条花蛇咬到并晕过去之后,她便在无陵宫的房间里醒了过来。
那条咬她的蛇颜色非常艳丽。都说颜色越艳丽的蛇,毒性就会越大,那个时候,叶了了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哪曾想,她竟然还能再次睁开眼睛。
而之所以肯定她醒来之地是无陵宫,是因为她在她醒来的房间里看到了许多彼岸花的图样。联想到他们的幕离上也有这花的花样,她便这样认为了。
叶了了发现,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有人吗?有人吗?”
她果断下了地,一边走一边喊道。
“姑娘你醒了?”
突然,她的背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叶了了心里一惊,赶忙转过身去。
却见一个满头白发,却装扮整洁的老妪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满脸皱纹,面无表情,看上去给人一种疏远之感。
叶了了发誓,这是她见过的所有老人中面相最不和善的一位。若是可以,她是一刻都不想与她相处的。
但是,她现在毕竟是客。人家既然没有做什么对她不甚无礼和逾矩的事,那她也不好表露出什么。如此,倒显得她小气了。
“嗯!”
于是,叶了了礼貌回道。
“那小的为姑娘进行梳妆打扮,然后带姑娘去见宫主。”
说着,那老妪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为叶了了指明了她接下来要去之地的方向。
叶了了听到自己就能见到无陵宫的宫主了,心里自然高兴,忙点了点头,便顺着那老妪所指的方向坐到了梳妆台上。
看得出来这老妪是一个老手,梳妆时的手法无比的娴熟老练,没过多会儿,一个精致的发髻便梳成了。
之后,她又给叶了了穿上了一身淡蓝色的衣裙315315zxs
这段时间以来,叶了了一直都以男装示人。故而当她看到镜子里身着裙子的自己,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认了。
“姑娘,请随小的前来。”
这时,那老妪又道。
叶了了点了点头,便紧跟着她都步伐而去。
在老妪的带引下,二人先是穿过了由一条由纯石头铸造的走廊,后又穿过了一片紫色竹林,最后穿过一片彼岸花海,才算到达了一个名叫“彼岸宫”的宫殿。
这彼岸宫呈彼岸花之样,精巧绝妙,简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且它的身上也画满了盛开的彼岸花,那模样十分仿真,与外面盛开的真花竟是没有什么区别。
阴暗诡谲,莫名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姑娘顺着这条道,直直进去便是。”
那老妪止在了彼岸宫外,为叶了了指明了方向。
叶了了知道,老妪不能再陪着她继续走下去了。
她礼貌道了声谢后,便鼓起勇气朝那彼岸宫走去。
起初还好,可越到里面,她脚步的回声也便越大。
结合布满了四处的彼岸花,叶了了越觉这气氛诡异非常,以致于她的身心一度变得煎熬非常。没过多会儿,后背便为冷汗浸湿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怀疑自己没有躲过那条花蛇的毒,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魂魄,不是活人。而她所处之地也不是什么无陵宫,而是地狱……
恐惧之下,叶了了加快了步伐,想要快点看到那个宫主,以此来减消自己此刻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幸而这份慌乱与不安还未在她的心里滋长多久,她便到达了大厅,并在大厅的正中央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瞬间,她心里的慌乱与不安顿消。
那人背对着她,身着一袭红衣,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他这是要成亲呢。
叶了了看着面前之人的身量,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连爬那么一座布满了毒物的毒山都不怕,怎么就怕了一条短短的走廊呢?”
那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内骤然响起。
叶了了听罢,双眼不免微微一眯。
等等,她怎么觉得这个声音……那么耳熟呢?
下一刻,却见那人转过身了来。
因为那人没有戴幕离,一个熟悉的面庞骤然闯入了叶了了的眼眸。
“叶阳轻一!”
叶了了瞪大双目,下意识惊喊道。
不错,就是叶阳轻一。
虽然那日在月光之下叶了了只匆匆瞟过他一眼,但他的样貌叶了了是记住了的!
再结合面前这人的声音,叶了了十分笃定这面前之人就是叶阳轻一。
不得不说这人的气质真的是清冷,即使穿上了大红之衣,也还是给人一种疏离之感,叫人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他作为人应该有的温度。
如果说穿白衣的叶阳轻一是神仙下凡,那穿红衣的叶阳轻一便是从地狱而来。
两个极端,两种感觉,叫人称绝。
“你就是宫主?”
相比他惊人的容貌和难以言说的气质,叶了了对这事更为上心关怀,因为这关乎到她可不可以成功为自己家人报仇。
叶阳轻一撑开自己的双臂,像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