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让她休息。”柯浥道。
柯文点头退出,走到门口看着自家哥哥还矗立未动,跑回来,轻轻拽一下柯浥的衣袖,轻声道:“走吧,遭了这么大的罪,没那么快醒。”
柯浥:“嗯!”转身随柯文出了道浥栖……
柯浥两兄弟回到道散厅,
冷轩迫不及待追过来问道:“池姑娘怎么样了?她,她是……!”
柯文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她没事了。”
冷轩绷紧的双肩松下来。拧着眉问柯文道:“她的伤还没好吗?”
柯文摇头道:“不是伤,再重的伤我大哥都能医好。是吧!大哥!是毒发作。你是引发毒发作的引子。”
冷轩不解,凝目看柯浥。柯浥像是没注意到冷轩的眼光,冷冷抿着嘴,
花果疑惑道:“公子,你手有毒?”
冷轩冷冷的道:“自然不是。”
花果急道:“那怎么你一碰姑娘,姑娘就吐血?”
冷轩默然……抬起刚触碰池尘的右手,再次凝目看柯浥,想从瓷白面具后的眼睛里看出丝许端倪。奈何!柯浥始终没有看这边,自顾自地斟茶了杯茶,当冷轩不存在似的。
柯文沉默的看着两人,他了解自家哥哥,他是在气冷轩。但又怪不到冷轩,干脆给个冷脸打发冷轩。
柯文见再不解释,冷轩沉稳的性子都要沉不住了。
看他那看自己大哥的眼神……一幅要打架的样子。再说他和冷轩关系还不错,也知道冷轩被池水救过的事迹。
遂忙道:“不关你家公子的事。事情是这样的……。”他把池尘中的什么毒,怎么中的毒,详细说给冷轩和花果听。未了道:“池水好想也中了此毒。”
三四月庐州正是草长莺飞,鸟语花香,万物复苏之季。池尘在满室兰花香中醒来,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昨日的痛让她如在油锅里煎炸一番。如今整个身躯软塌塌的,坐起来都好像撑不住脖子上这个脑袋。
池尘苦笑了一下,半靠在枕上,开始认真思考人生。
从出山到现在,打了两场架,每次都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认为对方的实力,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对方打趴下。而事实相反!每次被打趴下的是自己,而且还险象环生。池尘严重的怀疑自己得了自大妄想症,妄想自己是绝顶高手症!
池尘再次嘲笑一番自己的自以为是。
她抬眼看着案桌上两盆兰花,清新淡雅的香气溢满整间屋子。闻着花香,有种劫后余生,心旷神怡之感!
她现在睡的还是之前受伤醒了时的屋子,那时没有兰花摆在那里。显然是她深睡时有人摆上去的。
池尘窝在床上坐了会,感觉力气回来了些许,正准备下床活动一下。门轻轻的从外面被人推开。
喜脆带着两名白衣女门生进屋来,看到池尘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她们,喜道:“池姑娘,醒了,太好了,道主来看几次了。池姑娘,喝碗银耳羹。”
池尘发现喜脆是橙色腰带,后面两位是红腰带。
她心里略略的想:“爵神道还真厉害,一个丫鬟都是修真者。而且还让橙腰带的门生照看我,有点受宠若惊啦。这还真是拜老哥的福,呵!”
喜脆从身后一名女门生提的食盒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银耳羹递到池尘面前。滑嫩嫩的银耳,白白胖胖莲子,红润润红枣。池尘看了一眼,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几声。喜脆和两名女门生都抿嘴微笑。
池尘端起三两口就喝完,好在银耳羹不怎么烫。入口热热的很润贴。
池尘伸着空碗对喜脆道:“还有吗?”
喜脆张了张嘴,微笑道:“有。”转身在食盒里盛满一碗端给池尘。
喜脆见怪不怪,后面两个女门生嘴巴微张,像是第一次见女子吃相如此粗俗,而且还是这么漂亮仙气十足的女子。她们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
两碗银耳羹下肚,池尘感觉身体力量恢复七七八八。对喜脆道:“我要洗簌。”喜脆附身道:“好的,姑娘。请随我来。”
盥洗室就在道浥栖右边拐角处,陈设简洁,中间有个浴池。喜脆领着两名女门生把池尘换洗衣服摆好,丫鬟女门生们把热水灌满浴池,又解开大大小小包,倒出各色的药材到浴池里。
池尘看的莫名,问喜脆:“这倒的是什么,不是放花吗?怎么放了嘿嘿的药材?”喜脆道:“回姑娘,这是道主的意思,说是对姑娘的身体有帮助。”
池尘点点头,她认识这些药材都是市面上重金难求的稀有药材。排除身体里的毒素有奇效。对修复胫骨也有益处。
池尘心里冒出强烈念头:“柯家真有钱!对我这么个朋友的妹妹这么大方,呵!还是哥人缘好。”
池尘在心里很佩服哥哥在交朋友这方面眼光好!
想到这,她脸色一暗,昨天毒发时听柯文说的话,老哥也中了此毒,但是让池尘不明白的是哥哥怎么和她是孪生兄妹了?
从到爵神道来,她都在忙着受伤和毒发,再就是吃和睡,都没时间问哥哥的情况。
池尘转身准备找柯浥。喜脆道:“池姑娘,快入浴吧,这时药效正浓。”
池尘定住脚步,也好!不急在一时,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
对喜脆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喜欢一个人。”
喜脆附身,带着门生和丫鬟们退了出去。
看着她们全出去,池尘在里面反手把门栓好。她能感觉到喜脆她们眼低的轻视,却碍于柯浥不敢有所表露。池尘轻摇摇头微微笑。暗道:“难缠的还是小鬼。”
池尘快速把身上衣服除尽,跳到浴池里,将自己从头到脚全浸泡在药水里。心里从一开始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