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蛙也能拥有如此高深修为,这片天空下真是万灵皆可能得道成仙啦!或是这雾坤山是灵杰之地,修行异于别处?池尘感慨着,幻想着道。
“这里的翠竹应该不会衰败了吧,恶心的东西已经死了。再来一场雨,把五座山峰的竹子清洗一下,把山蛙唾液洗掉就好了,还原这处风景。没有这山蛙,这处风景多好。没了山蛙这害,鸟儿也会来栖息,就更美了!”
池尘看着竹林下一滩绿,“做个本分的妖兽不是很好吗?非得贪心,落得如此下场!”
她自顾自感概着,回头发现柯浥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一直隐没之衣领。胸口白衣都已经被血浸湿。
“柯浥,你脖子……”池尘惊道。
柯浥伸手摸了摸,“划破了点,涂点药就好了!”
“我这有药,我来帮你!”池尘拿出药,上前正想拉下柯浥衣领。手快要触到柯浥皮肤的一霎那,忽然感到心口毫无征兆的一痛。
池尘一个抖嗦,急忙刹住伸出的手。心头狂抖,额头渗出微微的汗!
“这就是苦情海的毒,好厉害,还没接触到皮肤,就有这么强的反应。要是真碰上了,就是爹娘说的那般了,万箭穿心,吐尽心头血!”
她想到战山蛙柯浥救她时,拦腰抱住她拖出山蛙巨嘴时的情景!心里越发颤抖。如果不是用衣服包住自己,就柯浥那么一抱,没死在山蛙肚子里,也死在苦情海上了。
柯浥不解地看着她,等着她上药,等了半天,却看到她抖嗦手,脸色泛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他伸手摸摸脖子的伤,确定不是那种狰狞翻开的大血口,看着让人吓怕。真要是那样大伤口,他早就没命了!
“玉衣,柯公子受伤了,你来帮他上药。”池尘左右言道。
柯浥眉心一抖,“……不用,我自己来。这伤口很恐怖吗?吓成这样!”用眼神斜刮了一眼池尘,伸手想接过池尘手上的药。
池尘不着痕迹的避开,把药递给玉衣,道:“玉衣的手轻,涂药不感觉到痛。我这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会弄痛你。呢!你自己看不见,就别给你伤口加重疼痛。为你好!”
玉衣接过药,很听话的接下池尘的任务。
柯浥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看了一眼池尘侧脸,眉稍略弯了弯,垂下眼帘任由玉衣给他涂药。
池尘站在一旁无事,定定的看着玉衣长腿出神。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面前白白嫩嫩的**,和蝉那黑黑细细的小细腿,是出自同一物。
这个问题她还是没想明白。
柯浥眼风瞄了一眼发呆的池尘,在他的角度看,池尘正色呦呦的看玉衣美腿馋涎欲滴!
手臂一阵疼痛将池尘从发愣中惊醒。山蛙刺的地方阵阵作痛。她晓得伤到了骨头,又用力拔山蛙舌头,这回是真痛的冒冷汗。
池尘转头看柯浥时,发觉玉衣已经涂好药,准备给柯浥裹纱布。柯浥轻轻地挡开玉衣的手,道:“不用了,裹着也没用,回去再弄。”
池尘摸着痛疼的胳膊,颦颦眉,刚才战斗时不觉得,这时痛的厉害。
“痛的厉害吧?走吧,槿西城有爵神道道所,回去好好请大夫看看。”柯浥走到池尘身边说道。
池尘点头。玉衣踌躇着:“公子,柯公子,我,我不想出山,我现在根基还不稳,需要巩固,我还要修炼一段时间。”
池尘微笑道:“随你,你觉得哪里好就在哪里修炼,想什么时候出山就什么时候出山。我们在山下随时欢迎你出山。”
玉衣勉强笑了笑,“今日一别,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再相见!玉衣心里难受。”
柯浥:“即然舍不得,那就跟着一起走吧,哪儿修炼不是修炼。”
“不一样的,我,我不是人,人的气息会扰我静心。”玉衣结结巴巴的说道。
池尘:“这样啊,那就不出山,我们有空就来看你。”
三人快速离开竹林,玉衣依依不舍的和池尘道别。
池尘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连山蛙的妖丹都不想要,只想快点离开。这美丽的竹海差点让她葬身妖兽肚里,还弄的满身臭泥,满身伤。这对一向有些洁癖的她,很难忍受。
【爵神道、槿】
道浥栖外。
池尘摸着痛疼的胳膊,嘀咕着:“爵神道,道浥栖。以你的名字提名住所,这也是个好主意,爵神道的弟子都是这样吗?”
柯浥:“不是弟子都是,只是我们柯姓滴亲。”
“看住处知晓主人名字,知晓主人名字,知晓他在爵神道栖哪所。你啊爹真聪明,简单明了。”池尘敬佩的说着。
柯浥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似是牙疼般道:“这是历来爵神道的规律,不是我啊爹定下。”
池尘干笑了笑:“呢!这样啊,我要是住进来,能否给我个道……水栖!呵呵!瞎说,我也不是你们柯姓滴亲。啊呀,手臂好痛……!”
柯浥:“……”
她晓得自己嘴一快,说的跑普了,赶忙扯开话题。
柯浥扯拉了一下嘴角,“进去吧。先处理伤口。”
池尘:“我要洗澡,找美女给我上药。”听此话,柯浥无声的盯着她后背看了会儿。最后叮嘱身边的门生:“找两个女医师来。”
两天后!
池尘在【爵神道、槿】闲晃,晃到一处花圃旁,花圃里种的不是花,而是满花圃紫竹。紫竹鰴山也有。但是此处的紫竹,比一般的紫竹要细的多。每根紫竹剔透莹润,似有微微的紫光萦绕其上。
偌大的花圃中,只有寥寥几十根。花圃里孕养紫竹的土,均是紫黑色。
池尘甚觉稀奇,伸手欲触摸竹杆。却不曾想,快要碰到竹杆的手指,被轻微阻力推开。
池尘更加稀奇,睁大了眼,再次伸手触摸……
“别碰!”
身后传来柯浥沉厚的声音。
池尘停下欲作乱的爪子。“你家竹子怎的如此矜贵,碰都不让人碰,还推开了我。挺娇气的。……这紫竹还是挺稀罕的!不晓得是怎么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