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服放下,走了过去,在他身后坐了下来,将他束着的发冠拆下放到了一边,弯身从池中掬了一捧水沾湿了他的发丝,葱白纤细的手指,在他如墨的发丝里穿梭,又为他轻轻的按揉着头皮。
在她进来时,沈渊便知道了。是以,他也没睁开眼睛,而是表情放松的阖着双眸,感受着她的体贴温柔。
只是在这一方极易滋生出旖旎的地里,很难让沈渊保持心如止水。
向来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少年将军,这会儿就像个毛头子一样,在她无意的“撩拨”下,不久前才平息下的火苗这会儿又慢慢的冒出了头来。
他抬手握住了她的纤细柔软的手,慢慢的转过了身来,与她平视时,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包藏着耐人寻味的情愫。
对上了他的眸光时,云棠没出息地咽了咽唾沫,白嫩的双颊像是被这满池的水汽烫熟了一样,嫣红一片,灿若桃李。一双杏眸也是水盈盈的,潋滟着动饶粼粼波光,蓄着些欲语还休的意味。
云棠也不想脸红的,只是这生理反应上的事儿,她也控制不住啊。
沈渊从浴池中站起来了一些,从水中露出了一片肌理紧实分明的胸膛,每一处线条无不蕴藏着力量与美福
水花从他身上“哗”的一下滑落进了池子里,麦色的光洁胸膛上,还缀着几许要坠不坠的水珠……简直是在挑战她的视觉承受力。
理智上让她非礼勿视,但视线却很诚实的随着那颗缓缓下落的水珠一道落进了池子里。
沈渊见她低着头,以为她这是害羞了,便不由地勾了勾唇角,伸手轻扣住了她白皙精致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
云棠还未曾反应过来,眼前忽而一黑,唇上便贴上来了一片温软,掠夺着她的呼吸。
鬼使神差的,她一时间也忘了不久前的决心,就在他的诱导下闭上了眼睛。
……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同他一般身在浴池里,而且还跟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
当然,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了。
“湿衣服穿久了不好,我帮你脱了吧?”沈渊从她的颈窝间里抬起头来,轻吻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的。
“……”
你知道湿衣服穿久了不好那你还把我抱进池子里来?
云棠很想吐槽一句,然而发现自己这会儿连好好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渊瞧她不话,只是双眼盈盈的望着他,喉间微紧,眸色又沉了沉。
缭绕在两人周围的气息在经池水加温后一触即燃,原本漂浮着几片寒梅瓣的只漾着浅浅波纹的平静水面,逐渐暗波涌动,荡起一阵又一阵起伏不平的涟漪。
……
……
等到晚间的时候,云棠是扶着腰被沈渊从浴房里抱出来的。
果然,浴房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是高危地点……
她现在累的只想睡觉,白里想要做的事儿,这会儿全都被她抛到脑后了。
征西凉的大军抵达京城的时候,正好是年三十前夕。
大军平定不仅平定西凉,还将北方鲜卑人一举镇下了,并且还将西凉国君与鲜卑部落的可汗给俘虏了,这可是一雪前耻,为大周报帘年被逼得割地赔款之仇。
皇帝大喜,便下令在大年三十举行宫宴犒赏三军。
沈渊可是此次征西凉的头等功臣,西凉军屡次围剿大周军队,都是在他的带领下,大军才能屡次突出重围,化险为夷。
即便他前头还有个四皇子做统帅,可这统帅大多时候都是指望着靠他出谋献策。
因此,这除夕宫宴的邀请名单上自然也有沈渊。
名单上除了武将,当然也不乏文官。而这些高官贵勋的家眷自然也在受邀之粒
云棠如今的客户大多都是京中的贵妇,早就和这些高官贵族的家眷提前打好了关系,因此她们进宫赴宴,自然也没忘了她这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