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带着龙孔回白玉京仙山了,台下的众人立马如小鸡奔碎米一般放着通往仙山的仙梯冲去。
这一刻兔子都是他们的孙子。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从此天赋不再会是唯一一个限制人发展程度的标准了,而且这条路比天赋更长,更宽,能够承载更多的人。
就像隋文帝开科举以代替以往的取士政策之后,天下所有的人,不论寒门还是贵族,都只能依靠这样一条路,即便还有荫官这样的政策,但科举从此就统一了所有的人。此刻王腾所传下的《黄庭经就是这样,《黄庭经乃是大道功法,所以人们可以从中悟出各种各样适合自己的功法,天赋越高,功法层次越高,底蕴越坚实,所达到的高度也就越高。
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感受着境界的宽广,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弱者。而此刻,一张紫色的法旨从白玉京上飘下。
修行大道为三段,一段为凡,
凡境五丹,炼丹、虚丹、化丹、丹元、丹门。
二段为法,为不可触。
法境五层,开天门、引天灵、小造化、大造化、破烂天。
三段为道。
道境四神,小世界、脱肉身、脱元神、创造。
修行之上,一证永证,无上圣人,超脱天地。
众人看着这法旨已然疯狂了,恒古大陆的人全是道体,都是有成圣资格的,毕竟是圣界的遗骸转化成的生灵。所以他们在自己创造功法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感受到,《黄庭经必须在道境才能修行,他们现在所有的色彩天赋,即使是闪光的天赋,也只能对应破烂天,终生达不到道境。
然后他们思绪万千的时候,王腾的声音又从白玉京上幽幽的传来:“仙梯一年之后再开启,留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去准备,去吧去吧!”
所有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飘洒着仙光,孤零零的在那儿直通苍天的仙梯。
那种飘逸洒脱逍遥的感觉,这得不到的爱恋。
突然间,有个老头率先飞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地离去,谁也不知道那位是什么脾气,他已经下逐客令了,自己再赖着不走,万一死球了那就完蛋了,那些异象但凡有一种就可以把自己弄得死死的。不行,不能摸老虎的屁股。
王腾此刻正在头疼,这十二城五楼到底该建些啥?
丹道、器道、阵道、佛道、仙道、武道、神道、儒道、鬼道、妖道、魔道、异道,做十二楼。
执法、弟子、藏经、守御、征伐,做五楼。
好烦啊,这起码得找17个人来吧,每17个人总得有1000个弟子吧。啊,有时好烦呐!
王腾头疼招纳人才的时候,下方的大陆因为他的出现已经乱做了一团。
万世王朝。
皇宫内廷,大清皇帝今天极正在询问着去参与了王腾讲到的右相李平安:“右相,那位讲道的人到底实力如何?会不会影响到朕的统治?”
李平安连忙向白玉京方向鞠了一个躬表示歉意,然后才施施然对皇帝开口道:“启禀吾皇,天通到人实力无比,我怀疑他已经达到了那种只要喊他名字他就可以感受到的那种雄伟境界。”
“真的有这么强吗?那这天下的变数岂不是翻倍了?”李平安的话让皇帝双目失神,他登基已然三百余年,深刻而清晰地知道这个国家已然糜烂堕落、没有希望到了什么地步!所以这三百年来他做的只有一件事——维持稳定。辛辛苦苦维持着祖宗传下来的万事王朝基业,希望王朝不会覆灭在他的手中。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这天下的百姓受什么苦,他不希望这天下的百姓遭受乱世。但是这三百年来的发展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天下已经要乱了,宗亲国想要这皇权,他们也想坐一坐这金銮宝殿,想把他踹下龙椅当做踏脚垫,百姓想要吃饱饭,想要穿暖衣,想要获得能够往上晋升的实力,虽然他们实力不强,但是只要有一个凝聚天赋的人,就可以把它们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这些年百姓的数量越来越多了,他们吃不上饭,所以争斗就越来越激烈了。
刚继位的五十年,他还踌躇满志想要割除天下弊病,但是现实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后两百年他想要让老百姓过的好一点,但是老百姓并不领他的情,他们依旧我行我素,他劝老百姓不要多生,他劝老百姓努力奋斗,但是这些都不管用,偷鸡摸狗已经成为正途,钻营取巧已经蔚然成风,不是他说一句话,做一个决策就可以改变的。
这五十年他只想一件事,这皇朝如果亡了不要亡在他的手上,但是如果迫不得已在王朝和百姓之中做一个选择,他会选择百姓。不就是退位让位吗?老百姓的需求解决不了,新生的政权就会被消灭。
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今天极一定会是一个好的社会学家,因为他已经发现了社会的弊病之处,只不过他没有方法去改变。
“陛下,你要保重身体啊!这个国家还全靠您来支持着,如果您不在,这个国家就真正的乱起来了。”对于李平安来说,这皇帝确实是一个好人,但是说不上是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因为现实已经让他无所作为,他有这颗心,但是却做不了好皇帝,李平安同情他,也想辅佐他,但是现实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改变的,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这个伟大国家的最后一点光芒,不让历史的罪名降临到他们头上。
“咳咳咳咳!这天下的变数开始增多了,那些宗亲国们,也肯定会越发的猖狂了,他们不会投鼠忌器的,如果所有的天才都上了白玉京,那么我们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如果这一年我死了,你去问一下白玉京之主。问问他有没有方法能够挽救这些无辜的生命,他们是无辜的,不应该…因为…政治的野心而丧失掉生命。”今天极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可能撑不过这一年了。
也好…这…灭亡大清的罪名终究不是他来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