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太远了,我先给钥闲检查一下伤势,要是钥闲没事我们就离开还不成吗?”墨弦言苦苦哀求。颜阅实在是受不了女人在她耳边号丧,便抱着翟元轻往里挪了挪。
墨弦言一脸惊喜的抱着翟钥闲坐在石块上,探翟钥闲的脉息,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用余光瞄了一眼颜阅站在看着自己,便从瓷瓶里倒出一粒丹药递给颜阅,道:
“阅阅,这是空阶一品固元丹,你给元轻服下吧,说不定她能快点醒过来。”
颜阅一脸狐疑的接过,对着手里的丹药左看右看,道:“你会那么好心?”墨弦言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般,撇撇嘴道:
“原来在你心里,我已经这般不可信了,元轻是钥闲的妹妹我岂会害她?”墨弦言故作心痛一把将颜阅手里的丹药抢回塞在翟钥闲口中,颜阅想阻止都来不及。
“好,就算我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可信,谋害皇室子弟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会那么傻的去触这块霉头吗?
我真的是因为这一路来你们帮了我很多,让我知道你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我对于对你们做的一些事情现在真的很后悔。
我想弥补,难道你们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我只做了一件错事你们就认定了我是个坏女人吗!”
颜阅看着翟钥闲的脸色好像是好转了一点点,又听墨弦言如是说,责怪自己好像是对墨弦言太过提防了,她可能……真的是好心?
不得不说墨弦言的演技真真是炉火纯青,连靠观察和嗅觉生存的癞青蟒都被她骗了过去,但是他到底是妖兽,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他只相信他自己!
“呐!给,你给她服下吧。”墨弦言把手递给颜阅,手里有一颗丹药,脸却别过一边不看她,好似她的不信任给她造成多大的打击一般。
颜阅难耐心中的愧疚,认为自己错怪了她,这次没有多说什么,接过丹药放进翟元轻嘴里。
墨弦言接着又把手递给了癞青蟒,道:“也给她服下吧。”癞青蟒看了一眼,但是却没有接过,墨弦言一下子便湿了眼眶。
“怎么?她都信我了你还是不信我?柒儿是我妹妹!我不会害别人我就更不会害她了!”墨弦言想再次用这招让癞青蟒也妥协。
“抱歉,不行。”癞青蟒没有丝毫委婉的拒绝。“为什么?我想做个好人就这么难?我想挽回就这么难吗!”
“你做不做好人跟我没关系,你想不想挽回跟我也没有关系,除非主子的灵识被找回来,不然接近她的所有人,包括丹枫仙者我都会提防。”
癞青蟒说的冷硬而且不通情理甚至有点偏执,但这体现了他对墨弦柒绝对的忠心,让一旁偷偷观察这里的丹枫仙者也可完全放的下心来。
而且这还说明了——癞青蟒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墨弦言微微眯眼,翟元轻吃了但是墨弦柒没有吃,无事,这样也好,只要翟元轻醒不过来就行了,至于墨弦柒……她最好一辈子都痴痴傻傻,不然以后总有她栽到自己手里的时候!
黄金树旁
“钥珩,你是来帮我脱离苦海的吗?”女声响起,声音温转好听,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位女子长得肯定是楚楚动人,倾国倾城。
“忱弦,他们说,这里埋了位上仙,没想到竟会是你。可你不是……”翟钥珩靠在黄金树上,回想着他们的曾经。
“我一直都在这里!待了上百万年,这些年里,每一日我都想着能够快些强大好与你团聚,钥珩,我只差一点点了,你不会阻止我的,对吗?”
黄金树赶紧打断翟钥珩的话,用她温润如水的声音一步步诱导他。
“不!忱弦,你不是进入轮回了吗?”翟钥珩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墨弦柒找回灵识!
“那不是我!那是我体内的魔性!让她进入轮回,就可以净化掉魔气,才能与我更好的融合。”黄金树急急解释道。
“忱弦,我这一世的目的,是护好她。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那边,所以,哪怕她是那个魔,你是真的忱弦……”
翟钥珩说出这几句话显得很吃力,他没办法想象,如果这个是真的忱弦,他把它的根砍断了,她活不成了怎么办。
“钥珩!你还记得当时是你对不起我!你还记得你要与我站在一起的誓言!可你今日却要再次背叛我,你凭什么说你爱我!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地狱里忏悔吧!”
黄金树见他没有受自己的蛊惑,一下子便暴露了凶性,声音也从温软可人变得充斥着嗜血和暴戾。
周围的温度骤降,忽有狂风卷席而来,在结界外的众人也感受了这这暴戾的气息,一个个不由得为里面的翟钥珩揪心。
黄金树的树叶一片一片带着金芒像小刀片一样飞向翟钥珩,后者提起赤霄打着转来抵御这些飞来的叶刀,一步一步向黄金树的树根逼近。
“哼!你自找的!”黄金树冷哼一声,接着,一条条树根从地底蔓延上来缠住翟钥珩的脚踝,从脚踝一点点网上攀爬,裹住了他的两条大腿。
“钥珩,你就留在这,做我的养料吧,这样你与我就一直在一起了!”黄金树用着天底下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哪知翟钥珩淡淡一笑,道:“这可是你把根亲自送到我手里的!”说完便不顾那些树根还还盘在自己腿上提剑便劈。
这一剑下来,献血横流,树根被斩断,金色褪去,留下满地的枯枝。接着有一些绿色的光点一点点飞离黄金树身,飞出去。
“钥珩!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忱弦!我马上就可以活过来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别,别走!别走!”
黄金树发出惨叫,树枝挥舞乱颤想去把那些飞走的光点夺回来。
翟钥珩的双腿都被他用赤霄从脚踝豁到了大腿,血液顺着他的双腿流下来,流到地上,浸染到黄金树的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