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道：“那身衣裳是今年皇上用江南进贡的布料给妤姐儿量身定做的，连带首饰也是量身定做。这都是咱们亲眼见过，且独一无二的。”

独孤兮月接过话：“也正因为是独一无二，大家才认为那具尸体是我。也没怀疑到，这是冒充的尸体。”

大夫人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六夫人神色严肃起来，三夫人早觉得这是有问题，可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也跟三爷提过，三爷还觉得她是不是多心了。

顾衍又道：“既然现在知晓尸体不是妤妹妹的，是周书祥的阴谋。几位舅母你们想想，周书祥在荣国府时间多久？他怎知什么样的衣裳，什么样的首饰能让人一眼就认出这是妤妹妹的尸体？”

“府中有人教他。”大夫人面露愠怒。

“好啊，这府中竟还有接应，看来是早该好好整顿后院。”

六夫人自然是生气极了，后宅大多是放权给她管了，在她的管教下，出了这等事，叫她如何面对老祖宗和太夫人的信任。

“此人是谁？”三夫人只想知道内贼到底是谁。

顾衍不慌不忙的笑问：“这府中谁人与周书祥关系最好？”

大夫人凝眉，有些不敢相信：“慧姐儿？这不可能，她伤成那样，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六夫人虽气在头上，但说是顾慧慧她也是不信的。但她也不会认为是独孤兮月有问题，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倒是三夫人，只要是独孤兮月说的，她都相信。她跟三爷带过独孤兮月一段时间，独孤兮月的品性，她还是有信心的。

六夫人和大夫人的反应，独孤兮月和顾衍看在眼中，可见顾慧慧在长辈心中多深得人心。

独孤兮月也不再遮掩，直接挑明了：“不是慧妹妹，是慧妹妹身边的丫鬟鸿儿。”

“鸿儿？”大夫人和六夫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三夫人思索片刻，说道：“鸿儿本就是周家的远房亲戚，这心向着周家也没错。”

顾衍补充道：“若不是有人亲眼所见，我和妤妹妹也不敢指出这事。”

“是谁亲眼所见？”大夫人问。

六夫人也只是意外一会，又立马冷静下来，想着怎么应对此事。

“大舅母，这人身份不能说。万一还有其他内奸，他会很危险。”顾衍早已想好了说辞。

“你说的也是，只是没有人证……”大夫人考虑的事情还是有些多。

六夫人打断了她：“姐姐，妤姐儿和衍哥儿怎么会去指责一个小丫鬟，这人有没有问题，带过来问话就是了。真有问题，难不成她嘴巴比板子硬？”

六夫人行事素来果断也有手段，不然也不会将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怕再受宠的丫鬟，犯了错，打你就是打你。

三夫人赞同六夫人的做法：“内贼留不得。”

大夫人考虑一番：“这倒也是，让人去把鸿儿带来吧。”

就在此时，小厮慌慌张张来报：“夫人，不好了，溯华轩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