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笑着,发现她的眼里没了悲意,这才放心了些,“昨天说不想来,今天来了,这不是很正常么?人的想法是一直在变的。就像你去酒楼说要吃烧鹅,菜还没上桌,又想换成卤牛肉。变是很正常的事。”
他觉得,她变来变去是常态。
她觉得不是。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她再一次怀疑。
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怀疑。
第一个疑点是,晚上睡觉前还想着问白澈,如果生的是个儿子,也叫银金花么?一觉起来,就变成想见夏景明了?她虽然学问不行,但品行还凑合,并不是这种人。
睡前她就知道,夏景明会入宫,并不想见。
醒来,变成特别想见。
未免太不正常了。
第二个疑点是:她长这么大没有来过皇宫,对于皇宫里的一切一无所知。可是却一路从家里直奔皇宫,准确无误的闯入这座能看到夏景明的殿内。
她咋这么神?
靠直觉寻人?
见她吃完了,他伸手帮她扶了扶簪子,“还想吃么?我让人再端点?”她摇摇头,不想了。然后一脸凝重的看着白澈,“我觉得我被什么鬼东西附身了。”
白澈:?
被附身?
他听不明白。
金银花自己也不明白,这事太奇怪了。
她得慢慢想。
在殿上看到金银花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又闹了后来那出,夏景明很不开心。他安抚着苏眠,“眠儿,别气了,等离开这里,你想怎么发泄,都随你。”
苏眠绝色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狠:“我要亲手教训那个老匹夫。”
女儿不知羞耻。
当爹的非但不加以管教,还敢来挑衅她?
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捏?
未免太小瞧她了。
夏景明:“好。”
说完好之后,夏景明提及了正事,这也是他来赴宴的主要目的,“皇弟前几日来了陈国,却被关进大牢。不知在座哪位能解答一二,他所犯何事?”
很多人都懵。
二皇子夏少翎来陈国了?
被关押了?
不知道啊。
这咋回复?
就在此时,白澈开口,“他行刺我,未遂,被扔到了大牢。看在两国建交不易的份上,一直并未用刑。既然你来寻他,我就送你个顺水人情,将他放出来。还请带回去后,多加管教。”
夏景明当即反问:“他岂会行刺你?”
气息凛冽:“可有证据?”
白澈:“没有。”
说没有的时候,特别淡定。
夏景明一时语结。
这是什么话?
无凭无据,就敢把夏国的皇子扔到大牢,这分明是藐视夏国皇权。他对上白澈,“你关押人未免太草率了。”白澈冷静的问了一句,“怎么才算不草率?等被他杀的奄奄一息?”
!还敢顶嘴?
夏景明声音更冷了:“他现在人在哪?”
白澈:“即刻送到。”
他早就知道夏景明来干什么。
所以提前安排提人。
应该快到了。
也就几个呼吸间,就有人带了夏少翎来,夏景明继续指责白澈,“好,好的很。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敢不顾两国情谊,将我皇弟囚禁。你们陈国真够可以的。”
辱我爱妻。
欺我皇弟。
白澈脸上浮着淡淡的笑,“你这是在气什么?夏少翎刺杀我,我非但没有杀他,连一点刑都没用,还山珍海味的伺候着,他胖了不少。你打算以怨报德?”
金银花本来没抬头。
这才抬了下脑袋。
只见殿上站着一个圆润的胖子。
这才几天胖成这样?
喂猪呢?
面对夏景明的咄咄逼人,他丝毫不乱,“可能很多人不认识二皇子,不知道他原来什么样,但你也忘了?如果不是优待他,能这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