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明刚从外面回来,发现苏眠心情不好。他心一紧,踏过门槛,赶紧走到她跟前,“谁这么不长眼,惹我的眠儿生气了?”
苏眠把街上的事情讲了一遍,“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邀星会突然出现,要不是她碍事拦着,我一定能留下张易的半条命。”
被邀星拦着。张易只是从马车上摔了出来,折了腿撞破了头。
太便宜他了!
夏景明轻声安抚着她,如冰山般的容颜上布上了给予她的独家温柔,“别气了,这次被阻断,还有下次。”
苏眠火气不灭,“也只能这样了。”
邀星是江湖中人,行踪不定。
不可能时刻保护张易。
下次趁邀星不在。
她再出手。
看谁能坏她的事!
夏景明见她依然不开心,伸手,轻柔的抚平她的眉心。苏眠强自忍下今天的憋屈,和他聊起了正事,“你见完三皇子了?谈的怎么样?他可愿意与我们合作?”
“希望不大。”
夏景明回。
他试探了好几次,对方完全不接话,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所以他没继续往下说。
苏眠:“三皇子是诸多皇子中,唯一一个能轻松接触到边防图的人。如果换个人谈判,对方就算接受了我们的条件,同意合作,也不一定能把这事办成。”
就算希望不大。
也得继续争取。
“嗯。”夏景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得做两手准备,“我们不能一直被动的等着他妥协,我会想办法查清楚边防图在何处,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动手拿。”
接下来两个人商议了好久。
两个时辰后。
夏景明出了门。
太阳落山。
白澈到了。
带了一队官兵。
白澈站在苏眠面前,来意昭然,“你当街行凶,违反陈国刑律,按律应当囚禁百天,杖责三十。你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想挑战一下陈律的无上威严?”
“你敢?”苏眠眯了眯眼。
没把张易弄成重残,她已经气不顺。
白澈还敢来刁难她!
苏眠一下子怒火直冒。
朝着白澈,十分的不客气,“什么狗屁陈律,管得着我?”她想做什么就做,一切顺心而为,谁能拦她,谁敢拦她?
白澈看了一下苏眠,“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词,无知者无畏。”
可恶的无畏。
源于无知。
关于异国人在陈国的地盘上,应该如何遵纪守法,陈律写的清清楚楚。
违法了为什么不用接受惩罚?
苏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拐着弯的骂我无知。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尽管动我一下试试。”言语间充斥着挑衅。
说完,又嘲笑了一下白澈,“你装腔作势要缉拿我,还不是为了金银花。我伤了她爹,你就要来报复我。你可真是痴情种,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假公济私。”
白澈看着苏眠。
都说她是江湖第一的美人。
和金银花齐名。
可是。
为什么他觉得金银花好看的名副其实,眼前这个倒像是官窑里烧制失败的瓷器。远远的看着像那么回事,离的近了就觉得,不堪入目。
要不是非来不可。
他真想蒙上眼。
白澈:“不要觉得没人敢动你,我真的敢。”
这样自以为是的苏眠,他真的没办法生出一丝丝的仁慈。
夏国的王妃,到了他的地盘。
就是庶民。
以为他会怕?
如果被伤的是旁人,他也会秉公处理,绝不会不管不顾,听之任之。
苏眠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扫了一眼白澈,“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以为装出一副坦荡无私的样子,我就会信了你的鬼话。有本事你就上,没本事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