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她就被这个霸道别扭的男人弄得哭笑不得。
林安一把将她的脸扳了起来,眼神中跳动着莫名的火光。
“不和我有未来,还和谁有?”
她心中却没有半分气愤,反倒抬手在他的眉宇间抚了抚。
微凉的指尖滑落在林安的眉骨,他心中一颤,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林妙雪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高大身躯似乎有些热的过分了,心中意识到什么就想拉开些距离。
林安低沉嘶哑的声音传在她的耳边。
“雪儿,我们没有血缘。”
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林妙雪心里好笑。
“这我自然知道。”
下一瞬,面前已经无限逼近了他俊美如神一般的脸庞。
“当真知道?”
林妙雪觉着现在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气氛,脸色有些红,就想把人推开,可抱在她腰间的手纹丝不动,反倒是他的脸压的越来越低。
他几乎像是蛊惑一般,“雪儿。”
这一声叫的林妙雪心头微紧,随后就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下意识的放轻呼吸,一动不敢动。
两唇之间的距离,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林妙雪吓得赶紧把眼睛闭上,就感觉到一抹冰凉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林安有些无奈自己心里的急切,可唇边却挂起一抹清浅的笑容。
“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在唇齿之间,莫名多了几分其他的味道。
林安清隽修长的眉微微挑起眉梢,好看的桃花眼内黝黑宛若琉璃一般的瞳仁,倒映着林妙雪那张巧的脸颊。
她呆呆地看着他。
瞳清水墨近三月,蓦然知寻已牵缘。
她以前总是对此一笑而过,颇有些看不起那些吟歌唱词,此时却觉得面前人无论用何种语言,竟不如这一句形容的贴牵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林妙雪阖下眸子,“我知晓了。”
林府外。
林婷婷既然真如同姐妹一般亲热,一路上挽着宁静的胳膊。
她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自己对方夫饶尊敬和儒慕,一时之间,方夫人对她的偏见也少了些许。
几个人走转之间就来到了一家香料铺子。
宁静凭着多年的敏感,她总觉得身侧的人似乎有些什么打算。
可进了铺子之后,林婷婷也只是四处转看,并未有什么刻意的举动。
“夫人,姐姐,这家香料是扬洲铺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多以清香养神为主。”她笑得眉眼温和。
“你们若是有心想买,婷婷觉着这里就不错。”
女子性是爱美,对于这些养生的香料自然也是十分关注,方夫人年纪大了些,在容色上衰老了许多,自然更加会注重这些香料。
她闻言果然向四周转看起来,一个紫金色的精巧荷包吸引了她。
上面的纹样似乎与平日见得颇有些不同,勾线极为讲究。
入头线粗出尾线细,一个个灵动的花纹跃然于上。
她俯身轻轻嗅了嗅,便觉得这味道甜而不腻,香而不浓。
宛若栀子花一般淡淡的清香,又夹杂了些其他的味道,不仅没有混乱,反而让人闻之难忘。
方夫人越是看越觉得爱不释手,她索性将荷包用指尖勾了起来,看向旁边掌柜的,“这荷包加这香料如何卖?”
“这荷包……”掌柜的看着她手中提起来的荷包,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他完旁边走来一个二,低下头轻声道:“这是这些日子新进的。”
掌柜瞥眼看过去,似乎还有几个相似的紫色荷包,于是脸上划出一抹笑。
“夫人若是喜欢,三个银元便可。”
方夫人经常出户,自然不把这点儿数目放在眼里,于是痛快的付了钱。
林婷婷脸上柔柔的笑。
“瞧我刚什么了,这刚巧就碰上了。”
宁静微微侧头,心中的诡异之感愈发强烈,她默不作声的离人远了些,反倒是一开始不甚乐意的方夫人现在心情不错。
“看来这铺子也算是来对了。”
话间几人继续朝外面的街市走去,林婷婷不时的给俩人这附近的趣事,路人看来只觉三人相处的格外融洽,又加之容貌不俗,几个公子纷纷侧目过去。
林婷婷脸上没有任何异色,正准备和旁边人话,忽然间不知从哪里撞出来一个人。
她连忙把身侧的宁静一拉,就是想探手把方夫人拉过来,可她动作还是慢了一点儿,方夫人已经被撞倒在霖上。
那人似乎十分错愕自己把人给撞倒,于是转身走过来想要把方夫人扶起来。
方夫人感觉这一摔把自己整个后颈的骨头都摔的阵痛,冷冷的拂开了旁边的手。
把人撞倒的是一个黑瘦黑瘦的姑娘,此时低下头有些害怕。
“我赔你东西。”
方夫人心里有气,可是看着姑娘这模样也不好多什么,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可没想到姑娘十分倔强,她伸出自己干瘦的手掌捏住方夫饶手腕。
“夫人,我真的可以赔偿。”
方夫人听见此话,感觉到聚集在这里的视线越来越多,无奈的了句,“好吧。”
听见此话,姑娘十分开心地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碎银,献宝一样的呈给面前人。
方夫人见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倒是一旁的宁静缓缓的走上前来,“夫人,既然是孩子的一片赤诚,你且收下罢。”
有人给了台阶,方夫人自然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
林婷婷从另一边走过来伸出手将人扶了起来。
“都怪婷婷,若是反应再快一点儿,便不会让夫人为难了。”
闻言,方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温和。
刚才林婷婷想拽自己的动作,她自然是看到了。
“无事。”
因为意外出这事情,三人也不想着继续逛下去了。
很快,她们就回了府。
林妙雪刚刚一觉睡醒,就看到自己床头边压着一张纸页。
上面的字迹她格外熟悉。
“近来恐有事情发生,阁内有人失踪。”
她瞬间坐起身子,点燃了燃炉,将纸条烧成了灰,既然没多原因,恐怕白然也并没有查出其中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