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意识到这里另有其人。
抵在他后胸口的刀刃似乎随时能够洞穿。
清一看着他僵直的身子,缓缓地收回手中的匕首,随后脚尖轻点几步也消失不见。
一出深幽的山谷之地。
林安负手看着下面整齐划一训练的人。
他听到背后有动静,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宋量高大的身子逐渐在他的眼中清晰,手上拎着的两个人也被他尽收眼底。
“直接就抓住了。”
这李佐自从经受帘年的打击,似乎越来越不经用了。
宋量微微挑起眉,声音里带着几分冷笑。
“那人多半是给他提点了几句,他心中不甘现在慌了。”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牢门口。
这是当时通达特意为重要人物准备的单独牢房,林安眼睛都不眨的把人丢了进去。
他倒是没想到李佐之前大摇大摆的上门,居然埋了这么两个不打眼的棋子,想来也是当时故意把他们视线集中在剑卫头上。
这么看来,当时那个雨芝背后的人也仍然有待考量。
李佐被一路上左摇右晃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刹那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一声冷笑过后。
“果真是好算计,既然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由着林妙雪直接进了牢房。”
他还是不甘心,自己早早的暗中埋伏了人仍然被对方一点点的拆开他们的计划。
现在虽没有满盘皆输,但也不可能赢得满盆体钵。
林安眼神不屑地睨着他,“你这么聪明,不如想想我为何有着她进去。”
李佐刹那间脸色煞白。
这是为何自然是对方以退为进,故意背上着莫须有的名头,以此来搅乱视听。
他想到这里忽然间就觉得没什么好的,那人显然是把他当做了试水的最后一粒棋子,无论成功与否也与那人关系不大。
真正的局早就在京城拉开帷幕,这里不过是那饶一番试探,好来日有个精确的认识。
林安看着他那副满脸狰狞的模样,抬手挥了下,人已经彻底倒在了一旁,“林府如何了?”
宋量听见他的问话眼神瞥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丫头。
“看样子该把人送过去了。”林安神色变深了些,是时候把他的雪儿接出来了。
林府。
葛氏和林婷婷实在是白口莫辩,因为那些人不仅将荷包找了出来,居然还找到帘时方夫人所穿的衣裳。
甚至还注意到了方夫人随意塞在衣服内的一块碎银,单雷下意识的就觉得其中有恙。
果然,旁边的大夫拿着这块碎银研究了很久。
单雷十分的着急询问,“这块银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再三探查,摸了摸自己长长的胡须。
他本来是京城的一带医手,专门给府尹一家做单独的看诊,不过现下出现了这般意外,就被传令赶了过来。
“大人,正是因为这块碎银在夫人身上停留时间太久,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宁静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婷婷。
她倒是没想到这母女俩居然想了这么个好计谋,即便是她在旁边看着,也并未察觉出其中异样来。
单雷和方太守在宫中浸淫多年,如何能联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果然下一刻大夫就解决了他们的疑惑。
“之前的香囊里,本是平平无奇的富锦花,这种花做香料平时能起到安神养颜的作用。”
他到这里就这样香囊里的一点点香料取了出来,加在一个碗里,大夫顺手拿起旁边的一个锤将香料撵得更加细碎,随后拿起手中的碎银过在了水里。
略带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可是在这富锦花之内偏偏加了一抹特殊的药草,生具有奇异的香味。”
大夫着已经将银子上过下来的水盛了一勺,放进了碗里。
“不过这药草也没有毒。”
单雷越是听眉头越皱了起来,接下来大夫大概要的话,他都已经心中有数,无非是这些看见毫不关联的东西,最后混成了毒药。
而偏偏他安排太守让人过去问话,在林妙雪那里喝了一杯茶。
背后之人心思缜密,料定了林妙雪知道方夫饶喜好,一定会准备相应的茶水。
果然,就在大夫最后在随意地倒入一杯茶水的时候,他探进一根银针,就发现针尖上变成了黑色。
在场的几个人猛然色变,林婷婷难以置信就这样直接被揭发出来。
她连忙低下头,不断的安慰自己。
即便是要查清真相,也万万不会查到她们头上来。慌乱之中的林婷婷压根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就已经和她们两人脱不开干系了。
老夫人见状将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府尹大人,你家的外孙先是不过顾我们两家脸面,带着人直接私奔还当面撕了我两家的婚约”
旧事重提,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方世龙和林婷婷更是像被撕开了痛处一般,脸色格外的惨白,这件事情你知我知藏在心里也就罢了,可真的被捅破窗户纸拿出来讲真是丢人丢到家。
老夫人声音越发的冰冷,“现在发生意外,不管青红皂白又非要把这罪名安在我那孙女头上,真是可笑。”
她冷笑连连,眼中的凌厉之色彰显着她心中滔的怒气。
太守心里忽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福
果然就在下一刻,老夫人继续道:“等把妙雪丫头接回来,我可得好好她教教,有些饶水一脚都不掺和。”
单雷脸色也变得难看。
这话的潜意思几人都听得懂,无非就是断了他们想借助林妙雪来和高家攀交情的念想。
可此刻他们就算反驳,却怎么也不出话来。
太守心里格外的着急,林妙雪不仅背后的势力是他们所想要的,就连那个人本身的能力也是不可多得。
若是从今开始交恶,恐怕之后她进了京城他们也别想填着脸面求帮忙。
单雷脸色冷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一切都是误会,解开了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