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数目繁多,数千年下来,偶尔出现一两个赋异禀的变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一下子冒出来这许多变态,就完全超出两位夜叉的理解范围了。
那乐狮驼与岳鹏虽然不如方才那只猴子,可也是能以妖王境对战巅峰妖仙而不落下风的存在。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头牛妖,一头蛟妖,两只猴妖,看到自家这巅峰妖仙的修为,非但不惧,反而跃跃欲试。
之所以没有一拥而上,看其神色,只怕是自恃身份,不肯以多击少罢了。
呵呵,妖王不肯围攻妖仙,怕落了面子
纵然心中郁闷,可两位夜叉不得不承认,除非现出真身,仅凭这幅夜叉的身躯,怕还真不是这两位年轻妖族的对手。
场外,手痒难耐的侯战最是眼馋的紧,只恨自己身法太慢,急得抓耳挠腮。
“两位兄台,谁能分一个对手给弟耍耍?”
岳鹏亦是好战之徒,理也不理侯战,只将身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得空处便是一记钧剑轮。可叹那夜叉虽是妖仙,面对的却是三界身法第一的金翅大鹏,打了半晌,便是连对方半片衣角也未曾碰到。
至于乐狮驼,以一记万兽喧嚣诀在敖琉璃面前挣足了面子,自问显足了威风,自然不愿意再做无谓的争斗。反手一记地一剑,逼退了自家的对手。
“这厮颇有些难缠,那猴子,你可莫要大意!”
“神特么那猴子这猴子,我叫侯战!”
不满的怪叫一声,早已按捺不住的侯战立马舞动双拳冲上前去。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现在的年轻妖王都这么叼吗?真当自己是那只使铁棒的猴子?
感觉自己妖仙的身份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那夜叉将钢叉一抖,甩出无数火团,只欲将眼前那黑瘦矮的妖物烧的一干二净。
有无数拳影带着凌厉的呼啸,湮灭了诸多火团,生生的打在措手不及的夜叉身上。
这年头,不打杀一两个妖仙,都不好意思自己是妖王。
得了空闲的乐狮驼,贼兮兮的凑到敖琉璃身前。
“娘子,方才为夫表现的可还勇猛?娘子现在是否心如鹿撞,被为夫的气度所折服?”
“呸!”
敖琉璃双颊绯红,赶忙用力一推,只想赶走这没脸没皮的登徒子,哪知这乐狮驼反而得寸进尺,就势躺入她的怀郑
“娘子好坏,众目睽睽,怎这般轻浮,嗯?”
突然,乐狮驼双眉紧蹙,一跃而起,非但挣脱了敖琉璃的怀抱,更是化掌为刀,左手吞吐出数丈刀芒,直指敖琉璃。
“呵呵,装的倒是逼真,差点将我瞒过。,你到底是谁?我家琉璃儿现在何处?”
???
一脸懵懂的敖琉璃气的火冒三丈,指着乐狮驼破口大骂。
“你这瞎了眼的贼狮子,看清楚,本公主是货真价实的敖琉璃!”
“哼,连脾气都学的一般无二,倒是难为你了,可惜,有个最大的破绽,你忘了遮掩!”
完,扫了一眼那饱满的鼓起,乐狮驼咽了咽口水,坚定的将掌刀对准敖琉璃。
“我家娘子,哪来这么壮观的胸脯!”
一旁,牛猛捂着额头,声嘀咕:
“老三,龙族成年,都会再次发育的!”
原本气势凌饶乐狮驼,汗如雨下,看着脸色愈发阴沉的敖琉璃,连连后退。
“娘子,方才只是玩笑,真的只是玩笑”
络绎不绝的摔打声,让场中交手的双方都为之侧目。
无数妖族俊杰都暗自庆幸,没有得到这位龙族公主的青睐。
而场中,还有一位妖族,从始至终,都在用额头的第三只眼仔细的寻找什么,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琉璃,三太子,海眼内还有六只夜叉,他们在盗龙骨!”
收回神通的夜流莺,用力扯了扯犹自不肯停手的敖琉璃,后者立时丢掉手中已然双眼翻白的狮子,满脸诧异。
“不可能啊,海眼内有十万域外魔,他们怎么下得去?”
“那十万魔都被这只叫孙悟空的猴子收拾了。”
三眼灵鹊,能辨一切幻法,能识诸般法宝,可探千里之地。
虽然比不得六耳猕猴听窥地,也已是一等一的本命神通。
十万魔,被一只妖王境的猴子做贼时顺手收拾了。
孙大爷,令尊是姓么?
几乎所有修士都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情,将目光投到了东海海眼之下。
我们是正常妖,不跟变态交朋友
海眼之下,埋葬着数千年来为镇压魔而陨落的无数真龙尸骸,这既是龙族的伤痛,亦是龙族的自豪。
望着那处海眼,敖丙与敖琉璃脸色铁青,当即命蛟龙卫分出一半,入海眼,杀蟊贼。
只是,当他们扫过百无聊赖,蹲在一边做壁上观的孙悟空的时候,眼中,充满了无奈。
特么的,有这只猴子在,感觉祖先都白死了
作为龙族最精锐的亲卫,蛟龙卫绝对是妖仙中最擅长杀伐的存在。
略过某只变态猴子不,任何敢于觑蛟龙卫的存在,都将因为自己的傲慢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比如处在五十位蛟龙卫包围中的四只夜叉。
巅峰妖仙,也还是妖仙。
直到钢叉断折,遍体鳞伤,这些不速之客才彻底了解蛟龙卫的可怕。
五十位蛟龙卫,按照某种特异的步伐,交叉轮动,身处包围的夜叉,仿佛置身漩涡之中,稍有不慎,便会被吸入其中,搅得粉身碎骨。
阵法:海涡阵。
不行了,用这副身躯,绝对逃不出去。
不可,显露真身,若是被他们瞧出来历,岂不是坏了神君的大事?
敖广夫妇长眠不醒,只需杀光了眼前这些垃圾,自然便无妖知晓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打算用那招?
废话,不用那招,就算恢复了真身,你能奈何得了那百余蛟龙卫?
不,我是怕用了那招,也留不下那只变态的猴子!
鬼知道那只猴子发什么神经,居然敢单挑蛟龙卫。若是他转身便跑,势必能引开蛟龙卫的注意,我等何至于如此辛苦。这厮做贼还如此嚣张,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