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中,当阴魂走入望乡台,便能回顾生前种种,还能看到死前最为牵挂的缺下活得如何。
通常,他们都能看到一个比较美好的画面,在了却牵挂之后,安然跳入轮回盘。
其实
“这不都是骗鬼的吗?只要闻到这梦幻空花的花香,那些阴魂就会看到自己幻想中最美好的画面,都已经死了,还不能让他们最后再看一眼自己心中的牵挂吗?”
望乡台上,长满了类似百合的白色花,整座平台都洋溢着芬芳的花香。
身为三目灵雀,夜流莺自然一眼看破了它们的来历。
“你得对,的确是在骗鬼。这世间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怎可能人人美满?可你知不知道,当初没有这梦幻空花之时,我师父以大法力沟通三界,让亡者皆能看到心中所思所念者所过的真实生活呵呵,十成中倒有五六成受不得刺激,由普通阴魂堕落为怨魂猛鬼,逃离地府。”
“剩余三四成,倒有一半因为心如死灰而不愿再入轮回,宁可在黄泉之中沦为行尸走肉。”
“你可知他们看到了什么?有的鬼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却早已在外勾搭成奸有的鬼看到自己牵挂的父母食不果腹,病痛缠身有的鬼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女流连失所,饥寒交迫。”
“这梦幻空花固然只是一枕黄粱,却也让这世间少了无数怨魂猛鬼,你倒是,这法子,好是不好?”
拔起一捧梦幻空花,乐狮驼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陶醉其郑
这花香,能使阴魂陷入幻境,却对阳身无效,反倒能让阳身神清气爽。
只是,本来大好的心情,却被夜流莺的抱怨扰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般,到是我鲁莽了。”
听到乐狮驼的解释,夜流莺反倒颇有些为自己的莽撞之言而羞愧。
“行了,无非是让地府少些烦扰,多些清净的偷懒法子罢了。”
“狮驼儿,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望乡台上,缓缓升起一轮明月,那皎洁的月光直晃得乐狮驼与夜流莺睁不开眼。
先灵宝轮回盘。
洁白温润的盘身之上,却有六道白色光柱不断吞吐。
阴魂往生,六道轮回。
在那盘中,却突然射出一道粉色的光晕,将乐狮驼与夜流莺拉入那轮回盘中其郑
“狮驼儿,听你那媳妇儿刚被敖顺那老泥鳅唤走,怎么,才几啊,就耐不住寂寞了?”
听到这熟悉的慵懒气息,乐狮驼晃了晃犹自眩晕的脑袋,勉强张开了沉重的眼皮。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庞,后土娘娘懒洋洋的倚在洛思思的怀中,悠闲的品尝着洛思思亲手剥好的葡萄,只留给乐狮驼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怀中,犹自昏迷不醒的夜流莺,不知何时已经露出庐山真面目
“师父,您老明鉴,我和她是清白的,你可不能毁我名声。”
“哦,那就是你带来孝敬师父的?”
“算了,我自个儿勉强留着吧,给你太浪费。”
下一刻,洛思思扭着后土的耳朵,夜流莺揪着乐狮驼的耳朵,异口同声的了一句话:
“你当我死人啊!”
洛思思是被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万年老百合气的。
夜流莺也是被气得。
“本姑娘貌美如花,看不看得上你还两,什么叫勉强留着?本姑娘还配不上你这头臭狮子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万一琉璃儿回来了,我还不被她打死啊!姑奶奶,松手吧,耳朵真要掉了。”
在乐狮驼的连声告饶中,夜流莺一脸黯淡的松开了她的耳朵,随即鼓着脸,扭过头去,闷闷不乐。
另一边,好不容易安抚了醋火中烧的洛思思,后土娘娘揉了揉红肿的耳朵,转头看向乐狮驼。
“狮驼儿,吧,来找为师什么事啊”
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乐狮驼将飞云山上遇盗墓人妖,东海海眼遇窃骨妖神的事情一一向后土道来。
“师父,弟子此番前来,只为四件大事。其一,是那十方转生池的来历其二,是为查那东海龙宫龟虽寿的魂魄下落其三,当然是多年不见师父,弟子心中思念的紧,只盼师父身体安康,万世永存。”
“行了行了,油嘴滑舌。”
看着一脸谄笑的乐狮驼,后土即好气又好笑。
“那十方转生池虽是界重宝,庭一向看管甚严,但三界之内垂涎与它的神魔妖佛可不在少数,只要舍得花价灵石,庭之内自然有仙官神将铤而走险,截取转生池的一部分以做售卖。”
“如今三界中拥有转生池碎片的虽也是凤毛麟角,但一二十家总是有的。只是这毕竟是庭重宝,那些势力也只敢偷偷使用,不得明目张胆的炫耀。你若单凭一块转生池的碎片,却着实难以找出线索。”
“至于你的尸妖,最近阳间的确无故多了许多魂魄残缺的阴魂,更有无数修士妖物的骸骨被盗,只是那方势力布局周密,至今查不出他们的来历。无凭无据,冒然前去庭,又有何用?”
一番话,的乐狮驼愁眉苦脸,本来还指望师父这里能有些线索,结果查了半,还是一无所获。
还好,乐狮驼从来都没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不靠谱的师父身上。
“师父,妖神大闹龙宫一事颇有蹊跷,只是那些妖神尽数灰飞烟灭,而龙族的内应龟虽寿貌似也被幕后主使灭了口。”
“弟子侥幸,却在那龟虽寿的遗骸中发现些许不妥,或者那厮还有魂魄残留世间。还请师父过目。”
完,乐狮驼心翼翼的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块车轮大的龟甲,交付于后土。
当日他夜行龙宫,可不止偷了息壤这一样神物
“哼,好个油滑的老乌龟,却是以自家性命交修的龟甲施展了护魂术,只不过要施展这护魂术,需在这龟甲之上融入自身的一魂三魄。事后即使逃出生,也要变成魂魄不出的废物。那老龟倒是舍得。”
只是扫了一眼,做为下幽冥鬼术之祖的后土娘娘,便看破了那龟甲上的奥秘。
“你睡够了没有?我可使不动你那破盘子,快给老娘起来。”
也不知为何,后土娘娘突然脸色一变,对着身后破口大骂。
“急什么?我辛苦操劳了数万年,便偷得几日空闲,何必大呼叫?”
虚空中,莫名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