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命好，有女帝暗中出手，要不然啊，你今天这条小命就没咯！”

此时风波已过，吴大成秉承着‘打压我儿，还他自由恋爱’的原则，开始编瞎话。

“不愧是女帝，想帮自己哥哥报仇，但又不方便直接出手，竟然能通过没有修为的你来控制大伊万，当真是万年难遇的奇才啊！”

“原来如此。”

孔渊想想也合理。

按照他这几天学的‘法力能量守恒’定律，想要产生足够伤害的法力爆炸，有两个办法。

要么靠大小，也就是组成爆炸的法力总量到位，蛮狠的冲撞过去，干就完事了。

要么靠技巧，角度刁钻，对准要害，哪怕整体体积不够，那也能达到毁天灭地的效果。

自己刚才的大伊万，就属于后者，精准施法，用最小的法力，干出了最可怕的事情。

而这等大神级操作，按照常理，确实不可能是自己这个小白做出来的。

“不过。”

孔渊耸耸肩，道：“这位女帝的声音，听起来就好高冷，莫不是个万年老…”

“住口！”

吴大成连忙止住孔渊。

“儿啊，你记住了，话不能乱说。哪怕咱们吴宗再威猛，谈到女帝的年龄，也必须是那个唯一的答案。”

“什么答案？

“十八岁！女帝永远十八岁！”

果然，

世界在变，女孩子们的十八岁，永远不会变。

“我知道了，那今天这场戏…算是演砸了吧？”

“岂止是演砸了。”

吴大成苦笑道：“老顾初步统计，今天你收到的聘礼，足足八千亿灵石，快抵得上咱们吴宗一个季度的传统产业盈利了！”

“聘礼？什么聘礼？”

孔渊不解道：“我没看见有人送钱啊。”

吴大成不多做解释，直接翻出打赏记录。

“你品，你细品，这一个个‘贤婿’‘姐夫’‘妹夫’‘姑爷’背后，是何等的居心险恶。”

“……”

由于打赏记录太长，一页上百条都放不下，孔渊只能颤抖着手，不停下滑屏幕。

孔渊心慌道：“爸，你不会真打算，把我卖了吧？”

“那不成！”

吴大成果断道：“我儿有成仙资，岂能这么贱卖？”

“如果你下一句是‘得加钱’，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

“没有，为父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底限还是有的。”

吴大成安慰道：“放心，今天这场戏演砸了，咱们还有下一场。中层天找不到能打败你的人，咱们就去下层天，实在不行，就找类似黑白老魔的怪物呗。”

“怪物？”

孔渊忽然想到，那黑白老魔的真身，明显不在人类范畴。

但听起来，那样子似乎是他刻意修炼出来的啊。

“那不是他修炼出的法身吗？”

“当然不是。”

吴大成摇摇头，道：“法身是法力运转到一定程度的显化，本体还是人身。而那黑白老魔，人皮只是伪装，那恶心的样子，才是他的本尊。”

“怎么会弄成这样？如果是走火入魔，应该是直接暴毙啊。”

“哎。”

吴大成叹了口气，道：“儿啊，你也看了不少书，知晓了咱们三层天的历史了吧？”

孔渊总结道：“知道，大概就是创出修炼体系，然后开辟出稳定的生存环境。”

“是的。”

吴大成难得脸色正经起来，然后望向远方，道：“咱们修道之人，求得是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乃至不生不灭，天地消亡而自身永存。这条路，前人已经走出来了，就是所谓的‘飞升之路’。”

“嗯。”

孔渊点点头，不管是在地球时，还是现在看书后，这个观念他都很熟悉。

“但是。”

吴大成叹气道：“不管是咱们中层天的正统飞升，还是下层天的天地永寿，都已经近两万年，没有人修成过了。”

正统的飞升，便是远古人族开辟出来的一条路。

即，积累功德，破碎虚空，乃至与天地相合。

但此法修炼太过困难，而且很多人认为，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与寿命，能在这世间逍遥，便足矣。

在这群人看来，若是与天地相合，自己还如何享乐？积累多年的地位和权利，就这么放下了？

当然不行！

于是，在信奉力量就是唯一，只求拥有绝对力量与寿命的理念下，他们对原本的‘飞升之法’进行改造，创出了下层天的‘天地永寿’的道路。

一旦修成天地永寿，便拥有接近飞升者的力量，寿与天齐，而且无需与天地相合，可以继续在人世间逍遥。

不过此法也有缺陷，便是隔一段时间就要渡劫，渡过了，才能继续快活。

孔渊问道：“没有人修成，这代表了什么？”

“有一种说法是，每当有飞升者与永寿者出现，都会剥夺一部分天地的‘本源’。久而久之，当‘本源’消耗到一定程度后，永寿者与飞升者自然就无法出现了。”

“而且，如果再进一步消耗，可能就是天地灵气减少，甚至整个天地都退化。到了那时候，永寿者的劫难会更为困难，修炼者的成就，也就会逐渐降低。”

听此，孔渊想到一个词。

“灵气衰竭？”

“可以这么理解，但有所不同。”

吴大成解释道：“你们地球小说中的‘灵气复苏’，大概意思是，天地有一个循环，也就是‘增加到减少，然后再增加’的过程。”

“但是，这是普通的世界，咱们大千世界，经过无数飞升者的努力，早就超脱了这种低级循环。这也就是第二种理论，‘飞升者’与‘永寿者’不仅不会消耗世界‘本源’，反而能帮助其新陈代谢，生生不息。”

孔渊不明白了，道：“那为什么现在的飞升者和永寿者变少了？”

“第四重天。”

吴大成指了指原本黑白老魔在的地方，进一步道：“也就是这些对力量欲求不满的人，发展出了只掠夺天地本源，而不反哺的‘怪物之法’！”

孔渊明白了，怪不得这老魔的手段有点不讲理。

如果是从天地掠夺本源得来的能力，也就说得通了。

“但这些也只是猜测，‘本源’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存在，这些怪物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用了本源的能量。”

“这样啊…”

孔渊又问道：“那怎么证明，这两种说法，谁对谁错？或者去挖掘真正的真相？”

吴大成回道：“那就是再出一个飞升者，历代飞升者在飞升之前，都是近乎全知全能的状态，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看清世界本源。”

“而在此时天地大环境下，这位飞升者出现在哪家宗门，凭借‘重整天地’的大功，哪怕在飞升者与天地相合后，这家宗门，至少引领风骚上万年而不朽！”

吴大成目光炯炯的看着孔渊，道：“儿啊，你懂了吧？你是纯阳道体，是当世最有可能飞升之人！但那些王八蛋，不愿意看到我吴宗崛起，所以才死活不放手婚约。”

“他们要的，就是‘一代不行找二代’，从你的子孙入手，让他们成为飞升者，而后夺得这份天地大功！”

至此，

孔渊彻底明白了，怪不得，吴大成不惜把自己扔到地球，也要封印自己的资质，让自己假装不是纯阳道体。

原来这背后，如此复杂啊！

“儿啊，今天失败了，没关系，咱还有下一次！”

吴大成安慰道：“不过，既然失败了，那咱们就要尽可能的止损！”

“止损？怎么止损？”

孔渊好奇道。

现在全天下都认为自己是纯阳道体了，这还怎么止损？

“很简单。”

吴大成咧嘴一笑，然后大声道：“老顾，传令下去，我吴宗开放‘与少宗合影’项目，一次一百万，到晚上截止，过期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