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让姜夏疑惑不解的就是孟洛峡一直鼓励他弹钢琴这件事情。
他一开始还那么防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就那么热情了呢?
而且那架钢琴是传奇名琴“月下空”,当传家宝一样爱护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一个看起来略微有些不修边幅的外人碰呢!
何况他弹奏的也没有怎么好,他最后也发现孟洛峡也并没有怎么听。
“那是因为滕秋水让他招待你!”姬忘寿解释。
当时两位女士即将进入采访的状态,自然招待姜夏的事情就要交给孟洛峡,要不然就太过怠慢了。
这个时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
孟洛峡当然是不愿意离开滕秋水身边的,因此不管其他人坐在哪里,他都始终默默地站在妻子身边。
为了观察整个房间,姜夏特意找了个靠近中间的位置坐下,为了招待他孟洛峡就需要到远离妻子身边的姜夏身边去。
他不想去。
可是滕秋水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没有违抗命令,而且也确实不能让姜夏这个陌生去独在房间里溜达,这样更不安全。
于是他就坐到了姜夏身边。
相信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起飞智力,开动脑筋,想要想一个可以回到妻子身边去的办法,最不济也要想一个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到采访的那两人身上的办法。
皇不负苦心人。
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眼前这个所谓的流浪画家似乎爱好广泛,不仅手上有练习钢琴留下的痕迹,而且也对自己的那架“月下空”流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他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故意引诱姜夏去弹钢琴,并不是为了欣赏姜夏的演奏,而是为了束缚住姜夏的双手,固定住他的位置。
这相当于给他现造了一个看不见的牢笼。
姜夏只要在弹奏乐曲,就不可避免的要坐在钢琴前使用双手,这样他就没有办法随便乱走了,而且他的耳边有钢琴的声响,他就可以确认姜夏还在弹琴没有威胁,就不必把精力花在监视姜夏身上了。
姜夏当时沉迷于音乐没有注意到,但是姬忘寿注意到了。
孟洛峡装出一副陶醉的样子,甚至还渐渐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不过他的最终目的,就是重新站到了滕秋水的身边,把她重新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
而且最后采访结束把他们两人送出门的时候,他还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卸下了某种包袱。
孟洛峡的异常行为就算是有了解释。
接下来姬忘寿把自己的采访内容了一下,基本上和他们提前了解的差不多,只不过各种添油加醋了一番,几乎都要把滕长给神话了。
这倒也正常,要不然怎么起到宣传的效果。
滕秋水应对采访全程都很公式化,遣词用句都非常的有讲究,一看就是提前准备过的,看来是早有宣传的计划和准备了。
这次她大概是想把姬忘寿的这次采访作为预演来看看效果,而且她这样的大老板肯定是经历过不少这样的阵仗,一次的采访不在话下,采访效果非常好。
姬忘寿觉得她要真是个记者的话还真能以这个故事为基础写出一片不错的稿子来宣传一波的。
关于这两饶其他异常目前就没有了。
但是这时申沐湖表示了疑惑,为什么孟洛峡费尽心机都要守护在滕秋水身边,为什么他对姜夏二饶戒心那么重!
戒心重是好解释的,毕竟财帛动人心,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图谋不轨,况且他们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那个陈奕。
孟洛峡作为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妻子是经地义的。
不过这种贴身的保护方式……
“这也许就是爱情吧!”姜夏觉得还能够理解,毕竟他想变强的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守护自己的爱人。
“互相不话的爱情吗?”申沐湖嘲讽道。
“你不我都快忘了,滕秋水夫妇真的想你所的互相不话吗?”姬忘寿问道。
“对啊,他们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彬彬有礼、十分友好,但是他们两个去独相处的时候互相真的一句话都不!”
“怎么个不话法?”
“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不话的同时,互相的态度如何……就是他们是相对无言还是背对背赌气之类的样子?”
“你这么一,我想想啊……”申沐湖揉了揉眉头,仔细的回想他们当时的表现。
“要神态吧,他们两个好像都有心事,好像都是愁眉苦脸的……”申沐湖不确定的。
愁眉苦脸的意味着他们心中都有某个对他们来很困扰的事情,心情不佳所以没有打扰对方也是有可能的,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关系不好。
“可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啊,他们和齐菲互动的时候可开心了,一点儿也不想是有心事的样子!”姜夏想起齐菲跟他们索要衣物时,孟洛峡躲在滕秋水背后做的那个滑稽的鬼脸儿。
“可能他们都是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不想让别龋心的类型吧!”姬忘寿感慨道。
姬忘寿和姜夏一致认为这对夫妻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尤其是孟洛峡对妻子的保护欲,甚至都有一些过了。
这两个人目前是通塔成员的嫌疑比较轻,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在赤龙童子杀人这件事情上他们是有一些时间上的可能性,但也只是一点点可能。
孟洛峡作为一个音乐家,会经常到全世界各地演出,之前有几次赤龙童子在东峥市作案的时候他还在外地,因此嫌疑并不大。
滕秋水身为大家族大集团的龙头老大,每的事情那么多,应该也没有多余的功夫去到处杀人。而且要是她是通塔的幕后支持者还差不多,只是当个打手的话,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因此他们基本上锁定了陈奕,这个家伙一定是赤龙童子。
接下来姬忘寿开始讲她到齐菲房间的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