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只是将子弋丢在他们面前,瞬间纵身一跃,便飞上了屋顶,离开了此处。
那一旁的迦南摇了摇头,瞬间一跃,也跟着飞了上去。
“追!”白雾瞬间朝着明桑凛利的开口,语罢后,立刻也是纵身一跃,飞着追了上去,而那尚言见此情况,立刻朝着他们飞去的方向追着。
那明桑瞅了一眼子弋,便对着孟逸海开口:“照顾好她”。
“我会的。”那孟逸海肯定的开口,见明桑也迅速飞了上去,便瞬间惊讶的喃喃:“天呐,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
“哼,少见多怪!”方诺在一旁仰着头,平静的开口。
“你去哪儿?”孟逸海见子弋跑了出去,便大声的开口,见子弋没有转身,便也一同跟了上去。
“不行,我不能管,这是她的事情,要是我插手,只会坏了事的。”方诺在心底纠结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便又喃喃道:“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吧”。
子弋在街道上四处跑着,没见着他们的人影,目光便又在四处寻找着,不知道为什么,子弋来到了那颗桃花树旁。
她呆呆着望着面前的这颗桃花树,似乎觉得有些熟悉,便又微微的侧过了身去,看着这附近破败的屋子,眼前似乎有几个黑影闪过。
“我来过这里。”子弋看着眼前的景象,开口喃喃着。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孟逸海好不容易追到了她的身后,终于放心的脱口,见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破败的屋子,便疑惑的问着:“你看这些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
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很多的画面,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都突然拥入了她的脑海里,她又朝前走了一步,目光里是复杂的情感,她抬起了手,看见手掌心上微微的泛起了零散的红光,便突然暖心的笑了起来。
她知道,那是明桑给自己的渡的几层法力。
“这是怎么回事?”孟逸海看见她的手掌心上零散的红光,便惊奇的问着她。
“这是因为,我不是张嫣兮!”子弋坦白的说着。
“你胡说些什么?”孟逸海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接着肯定的说着:“你一定是吃了那个明桑的药才变成这样的”。
“也许我张嫣兮吧,但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子弋侧脸对着他,便继续开口:“孟逸海,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嫁给你的”。
他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忍着愤怒和疑惑,便开口:“你是认真的?”。
“对,我是认真的。”子弋坚定的开口,便又继续道:“你知道爱一个可以不在乎自己是谁么?这句话,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我似乎有些感觉了”。
“我也是爱你的,你相信我!”他立刻走上跟前,郑重的说着。
子弋看着严肃认真的他,还是坦白着:“可它是相互的。你从未正真的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想和他每天都在一起,他离开的时候,我思念着他,见不到他的时候,我会哀伤,见到他的时候,我会觉得甜蜜”。
“你一定要这样说么?”他似乎有些受伤。
“我们不说这些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情。”子弋讲着,目光转移到了前方,便继续开口:“那日,我便是在那个转角处的屋子里见到一群黑衣人的”。
“你说的是那些强盗?”孟逸海从悲伤中抽离了出来,追问着。
“他们不是强盗!”子弋纠正着,便继续开口:“我亲眼看见他们将一些被吸干了血的尸体用化尸散给化掉了”。
“那日,我还见着了江小姐。”子弋回忆着,略有怀疑的开口:“可她为什么在张府的时候没有告诉大家实情呢,对了,你知道这位江小姐的来历么?”。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她家的事情也是我大哥告诉我的。她家好像是这沧州的大户人家,只是很奇怪,他们家的每一代人都活不长,这像是一个诅咒一样,说起来,江家和尚家曾经还定过娃娃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江小姐在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沧州,最近才回来。”孟逸海陈述着,见子弋的神情凝重,便开口问道:“今日见她这般模样,这事儿我看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子弋没有说话,似乎是心中还有什么想法,便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着。
“你们怎么在这里?”似乎有熟悉的声音传来,便使得子弋和孟逸海瞬间装过了身去,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正是孟秋。
“大哥,你怎么来了?”孟逸海一见到孟秋,便立刻走上了跟前问着。
“我去张府找你来着,发现你们都不在,便询问了路人,他们说看见你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了。”孟秋解释着,目光投向了子弋,便开口:“嫣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江雅么。”子弋嘟嚷着嘴,便又继续道:“她自己亲口承认那些失踪的人是她杀的,我那傻乎乎的表哥追出去了呗,不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那日在这里我还好心救了她一命,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你,想起来了?”孟秋立刻询问着。
“他肯定还以为那些人是强盗呢,哎。”子弋瞬间在心底叹息着,便立刻打着马虎眼脱口:“哎呀,这是江雅自己说的嘛,走吧走吧,我们继续找人。”说罢,便转过身去,朝前走着。
孟逸海挠头,有些疑惑的在心底想着:“我怎么不记得她说过。”一边想着,便也一边跟了上去。
此刻,江雅还在竹林中飞翔着,时不时看着身后的白雾和明桑,还有落在他们身后的在地面跑着的尚言,目光突然流露出一丝悲伤。
她看着还在迅速穿梭在竹林中的尚言,便瞬间降落在地面,脚刚落地的一瞬间,那竹林中的竹叶瞬间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好一些竹叶瞬间交错落在地面。
明桑和白雾立刻飞转过头来,也降落在了底面,而此刻,不远处的尺莲与柳英也快速跑了过来,站在了白雾和明桑的身旁。
“看到了信号,我们就立刻赶过来了。”一见到明桑和白雾,他们就回忆起在客栈外,突然发现天空之上一道蓝色的束光。
见他们的目光停留在前方的人的身上,便也立刻投去。
“为什么?”尚言突然问着她,见她没有回答,便瞬间拔出腰间上的剑,瞬间刺中了她的腹部——那剑刺得不深。尚言再度激动的大声问道:“为什么?”。
见尚言的杀意涌上在心头,明桑原本是想上前阻止,却被白雾给一手拦住了。
江雅低头看着右肩上的伤,突然勉强的笑道:“你看,你不想杀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尚言依旧这样吼道,额头的汗水和眼夹的泪水掺杂在了一起,早已经分不清那是什么了。
“被最信任的人捅一刀,你一定很心痛吧。”江雅用着苍白的嘴唇说道,看见他面容复杂便又开口:“你一早就知道的,我活不长,与其那样,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人。究竟是为什么?”尚言痛苦的说着,简直无法呼吸,眼前的这个人,突然令自己看不清楚。
他自以为他自己最了解她,最懂她,只是没有想到,那样善良温柔的外表下,隐藏的竟然是一颗歹毒的心肠,看来这世界上,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真的很困难,哪怕这个人,是你最亲密和最信任的人。
“尚公子,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迦南从远处的竹林跑过来,从远处朝着那尚言开口,见他没有回话,便又大声开口:“小姐,她真的很爱你!”。
“如果爱是这样极端的方式,那这样爱有何意义,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拿什么借口来掩饰。”尚言没有回转头,而是盯着江雅开口说着。
“迦南,他说得对,你不必为我掩饰。”江雅的目光突然变冷,瞬间冲到了尚言面前。
尚言突然惊讶的看着她的面前的这张脸,拿剑的手突然开始颤抖起来。
那剑由于她的瞬间移动,已经穿过了她的腹部,而剑心上突然开始滴落血红色的血滴,她的嘴角突然流下了鲜血,但目光依旧盯着他那样惊恐的目光。
她何尝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杀自己,但面对他的质问,她心底突然一寒。
“你······”尚言一时语塞。
“那些人是我杀的,我现在就正站在你面前,你把我抓回去,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江雅平静的开口说着。
她明知道他在问,可她就是不解释,她就是希望他能够绝对的信任,哪怕所有的人都会与自己为敌,可她还是希望,他不会,但是,她错了······
她突然倒在了地上,而尚言也顺势将她抱在了怀中,并坐在了地上。
“我去找人救你!”尚言顺着脱口,正准备用着颤抖的双手去抱住她,却又突然被她用手给阻止了。
此刻,在竹林一边跑着的孟秋突然心底一阵阵痛。
“大哥,你怎么了?”孟秋转过身来,突然关切的问着。
子弋见孟逸海转过了身去,便也立刻靠近孟秋,开口说着:“你不舒服的话就不用跟我们一起了,很危险的”。
“她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她明明知道,我们都用着三碎弦,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跟着死亡的。”孟秋暗自在心底喃喃,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