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见反抗无果,天色已晚明早还要去学校还是早睡的好。
这一晚睡得非常不踏实思考了一晚上以后和年灼的同居生活也想起了当年俩人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比自己小一岁的年灼很喜欢跟在自己后面“姐姐姐姐”的叫。
天色朦胧亮,何棠才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走到卫生间看到隐隐发黑的眼圈,不耐烦的洗漱完,从兜里拿出一个糖塞到嘴里。
看到老妈还没起床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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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班门口,何棠知道年灼现在在班里,所以一直在外面犹豫该以什么心态和他交流。
而在一班人的眼里何棠一直冷着脸站在班门口,让人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何棠在他们心里属于那种性格偏冷,很不好惹的形象,除了二班的莫默和在冲刺班的方白貌似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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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何棠知道他们是这样想的估计要去跳黄河了。
犹豫了一会,才迈进了一班的门槛,转个头就看见年灼毫不掩饰的看着自己。
努力不让自己尴尬,步伐从容的回到座位。
上课的时候,年灼破天荒的没有睡觉而是在认真听课做着笔记,让任课的数学老师有种走错班的错觉。
数学老师讲完知识点,低下头用余光观察台下面的某人,要说之前年灼只是回光返照装装样子,但现在都过去大半截时间都过去了,年灼还没有睡觉。
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年灼,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数学老师带着审视的眼光看向年灼说道。
年灼闻言,看了眼黑板是刚刚讲过的题型,但又有些不同,是没有讲过的知识点,不会!脑子里大概有个思路,就起身走到了黑板面前。
台下的其他人都带有着某种疑惑和惊讶的神情看着台上的人。毕竟年灼上课不睡觉已经可以称为某种意义上的奇迹,更别说上台做题。
有一小部分人则是以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年灼。
何棠也干脆不去做书上的习题,看着黑板上的题。
她记得小时候年灼成绩很好,如今可能是因为父母离异的关系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吧。而自己则完完全全属于那种一直都很想去学,奈何天赋不够。
黑板上的题是老师刚刚讲过的,自己也只能写出一半的解析过程。
讲台上的年灼,拿起粉笔看似很认真的审题,琢磨了一会才开始落笔。写着还不忘看看老师留在一旁的公式。
“老师,我不会了。”年灼把粉笔扔到了粉笔盒里,就回到了座位。
所有人都看着黑板,黑板上的字干净利落很是耐看。解析过程只写了一小部分但都是老师刚刚讲过的。
数学老师很是欣慰的看着那小部分的解析,表扬道:“虽然没有做完,但把我刚刚讲过的知识点。”顿了顿“你们虽在普通班,但不能以此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准,好好学,还是能会的。”
一班的人听过类似的话早已经麻木了,但看着黑板上那了了几步的解析,心中难免涌起那么一丝热血。
倒数第一都要学习了,他们怎么能还不认真起来!
于是年灼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一班学习的信仰和动力。
何棠看着黑板上的题更是有些触动,转头看向年灼,年灼貌似没有听进去老师的话,而是很认真的在书上写写画画,那股认真的样子竟有几分像方白!
呸!我家方白比他优秀多了,他怎么可能像方白!
否定了这个想法,努力不去想这两个人,毕竟咱是想好好学习的娃。
下课何棠刚准备去找方白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就看到方白也刚好来找自己。
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刚好也想去找你。”方白说道。
“怎么了。”现在是下课,楼道里有很多人,让何棠感觉有一些不自在,语气也很平没什么情绪。
“这周星期假我约了一个朋友,就没法骑车带你了。”
“好的。”朋友?应该是男生吧,毕竟很少看见方白跟其他女生在一起过。
“一会就该上课了,我就先走了。”说的,伸手揉了揉何棠的短毛,转身就走了。
何棠刚准备回教室,就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看到老高。
“何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说着又从走廊窗户看到了年灼“年灼,你也跟我去趟办公室。”
年灼和何棠跟在老高后面,三个人走在走廊上谁也没有说话。
何棠一路上都在观察班主任的,没有生气的样子,那为什么要叫自己去办公室。
大概是大多数学生的通病,对于办公室这种威严庄重的地方都有种敬重可怕的心态。连何棠都不除外。
年灼倒是神态自若没有感觉到焦灼,甚至反关于常态没有之前那种痞气,嘴角也挂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难道是从前去办公室去多了,有内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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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办公室,老高很是亲切的坐在办公桌前的靠背椅上,还让两人找座位坐。
何棠有些摸不着头脑犹豫着刚想拒绝,就看到年灼很利落的从旁边搬来两个椅子,一个放在自己跟前,然后就直接坐下了。
何棠也只能跟着坐下。
老高看着两人想了个恰当的开头:“你们两个感觉现在这个位置学习怎么样。”
“还行。”何棠当然想说不好,但一想到自己和对方有种莫名的亲人关系,还是不要太过直接的好。
“挺好。”年灼相当满意现在自己的位置。
“那就好,何棠啊,你平时成绩比年灼好点,你在学习方面帮帮他。”侧头又对着年灼说道:“年灼,你之前说要挪到何棠旁边就能好好学习,还下了担保你没忘吧。”
“没忘,如果没有进步20名,我就自己滚蛋。”
“别老把滚不滚放在嘴边,你数学老师都跟我说了你上节课的表现,以后继续保持,加把劲考上肯定能考上大学。”
“好的,只要老师不把我俩拆开怎么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