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武备课上,李恪被程处默揍得鼻青脸肿,顶着两个大熊猫眼,雄赳赳的下了场,就跟赢了似的。
程处默气急败坏,揉着自己的腰眼,疼得龇牙咧嘴。
李恪这子下手太黑了,一个劲的捶人家腰眼,别的地方都不打,让程处默吃了大亏。
李泰赶紧上前,给自己老哥送上茶水,外加捏肩捶背,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有事儿的时候,还是自家兄弟靠谱,还得自家兄弟出头。
武备课老师苏定方嘿嘿一笑,下一对对战的就上去了。
长孙涣对尉迟宝林,毫无疑问,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学宫里面每都很热闹,欢声笑语不断,虽然偶有龌蹉,谁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不过这一切跟周邵关系不大,他又被提溜到了长安。
马上就中秋了,李世民为了普同庆,决定开一场盛大的宴会。
要求很简单,要前所未樱
就这四个字,就愁坏了不少人。
凭良心,今年除了一场蝗灾,总体上来,还算是安稳,就算是蝗灾,也完美的被君臣合力解决,且大幅提高了关中百姓的生活质量。
坏事变好事,这事在史书上都值得大书特书。
须知道自从盘古开以来,这是第一次人力胜过了灾的例子。
可以想见,在未来,大唐还可以创造无数这种奇迹。
自然值得庆贺一番。
无奈之下,大家就想到了周邵,这家伙鬼点子多,又有钱,最合适不过了。
“就这?”周邵不屑道:“多简单的事儿,你们办不了?”
杜如晦没好气的道:“这还简单?有能耐你办了再,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杜如晦跟周邵相处的最久,比在场的人都久的多,把他看成子侄辈,自然有资格这话。
房玄龄就端着茶杯悠闲的看着,也不话,这种事情不好两个当朝宰相欺负一个后进晚辈,传出去不好听。
“行!您两位先把款项拨了吧。”
“没钱!”杜如晦干脆无比的道:“国朝羸弱,国库空虚,一个铜板都没樱”
周邵嘿然道:“没钱?没钱有没钱的玩法,你们就瞧好吧!”
没钱?周邵一个字都不信,这话出去,三岁孩子都不信。
什么国朝羸弱,大唐羸弱吗?国库更不空虚,长孙皇后每个月拿走那么多钱都去哪儿了?内库再大也该填满了。
不过周邵的没错,没钱有没钱的办法。
这年头给国家办事,还要什么钱?
能在国宴上露一把脸,倒贴钱都愿意。
事不宜迟,周邵去讨了旨意,言明自己所作所为,不会损害国朝利益。
李世民虽然犹豫了一下,不过倒是很想看周邵在没有一个铜板的情况下能玩出什么花样,果断的允了他。
拿了圣旨的周邵施施然回到了家,把周斐叫了过来。
“太好了!”周斐拿着圣旨,嘎嘎怪叫道:“有了这圣旨,又可以大赚一笔。”
敏锐的周斐,从圣旨众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别人干这事裤子都能赔没了,老周家干这事,不仅不会赔钱,还会赚钱,这就是老周家的与众不同之处。
周邵笑道:“明儿你召开董事会,咱们干一票大的。”
“好!”周斐喜不自胜。
翌日,众人济济一堂,愁眉苦脸者有之,恨铁不成钢者有之,还有几个耷拉着脑袋,显然也不开心。
为了防止周邵反悔,周邵接下中秋国宴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始作俑者都不用猜,肯定是那几位。
“无咎啊,回头我去宫里求求陛下,以我跟陛下的交情,陛下应该不会难为你。”
程咬金开口,很不看好周邵。
尉迟恭靠在椅子上,冷笑道:“这事老房老杜干的就不厚道,就是拿来坑你的。”
秦琼摇头道:“这般大的宴会,耗费何止输百万贯,只怕做不成。”
众人纷纷开口,发表着各自的意见,周邵笑了笑,“多谢诸位回护,其实这这事儿吧,未必就回赔本,且听我一。”
望月适时的端上来一个盘子,乖巧的放在周邵跟前,站在了周斐身后,她对于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不就是钱嘛!”周邵笑吟吟的拿起一张红底烫金的帖子,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程咬金。
“程伯伯觉得,这一张帖子,价值几何?”
程咬金拿过帖子,看了两眼,挠了挠头,以他的脑子,实在是看不明白。
一旁的宇文士及看了一眼,顿时双眼冒精光,抚须笑道:“怕是千贯不止。”
程咬金闻言,一脸的不能置信,看着手中的帖子,反过来覆过去的,除了那点金粉值点钱,实在是不知道哪里还值钱。
周邵微笑道:“宇文伯伯慧眼。”
“你这是打算卖进入皇宫的门票?这不大合适吧?纵然有人花了千贯钱财,这也凑不到多少钱吧?”宇文士及皱眉道。
周邵摇头道:“非也!我要卖的不是门票,是冠名权,是广告权!
中秋盛宴,陛下又没有多大规模,在皇宫举办是一种法,全长安一起狂欢,那是另一种法。”
“嗯?何解?”宇文士及来了兴趣。
“我会让武侯、不良人以及十六卫的士兵们清扫长安,到时候,谁愿意出钱,就把谁家的招牌做成大红绸子,悬挂在大街中央。
当然,进皇宫观礼,那是身份的象征,非有爵位者不能入,朱雀大街是一个价,东市西市是一个价,其余各坊,那又是一个价。
我大唐富商何其多也,与民同乐的机会,他们会放过?给自家扬名的机会,他们会错过?
更何况还有胡商?这些人可都精明的很。
我敢,只要我放出风去,别区区数百万贯,到时候有人捧着金山银山来求我你们信不信?”
众人大惊失色,感情还能这么玩?
岂不是,周邵把长安城做了个价,然后待价而沽,中秋一夜,这是把长安城当作货物给卖出去了啊!
长安城值多少钱?这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