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显誉一大早就带刘尉铭离开了,他们将在夙阳之火排演活动流程,而有求必应的其余人则留在章家享用早茶。
因为章显誉有言在先,章可闫并没觉得刘尉铭的频繁消失有什么问题,反倒是程暧,他倒是品出了些别的问题。只不过碍于关系,他这样直说难免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所以,他干脆旁敲侧击,让章可闫去有求必应突击检查。
“小铭走的好像很早,他连早餐都没有吃。”
程暧这样说,本意是想让章可闫去找刘尉铭,谁知她却满不在乎,像生气了般说道:“谁愿意给他送就去!饿死他算了!”
她这样说着,居然也不吃了,随之离开,睡回笼觉去了。
程暧一怔,反倒是弥娜和杨琳琳打包着早餐,争先恐后的离开了。
……
夙阳之火
高马市中规模最大的酒吧,即便是在晨间也是同样的劳碌。打扫卫生、消毒、准备酒品、布置桌位等等。但在晨间的某一时刻,几乎所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章显誉来了,她从不在这个时间来夙阳之火。另外,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刘尉铭!
“重回夙阳之火感觉如何?”
“还可以……”
“想不想见一下你的老相识?”
刘尉铭开始心跳加速,与高天赫的谈话一定不会顺利,他一定积攒了不少的怨气。
章显誉带他到办公室门前,只是说高天赫在里面,剩下的事他会说清楚的。
与想象的不同,高天赫的脾气很温和,甚至刘尉铭出现时,他的情绪就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他像见到旧相识一般,只是简单的几句寒暄,便再无其他。
“坐吧,刘尉铭。誉姐告诉我对你好一点,虽然我恨你恨得要死。”
刘尉铭苦着脸,说道:“你的东西我会还给你,誉姐叫我配合你找回面子,就当作是补偿了。”
高天赫幽幽冷笑,随之转为蔑笑,他在笑刘尉铭的幼稚。像刘尉铭这样靠着出卖尊严换来的位置,他有什么实力去坐?恐怕背后已经被人戳烂了脊梁骨!
“刘尉铭!一个半路出家的调酒师,先是傍上了章可闫!又勾引上了誉姐!在有求必应又不知和多少人产生了关系!我甚至纳闷,你这样的海王凭什么这么走狗屎运?”
“呵呵,你说誉姐是狗屎?”
高天赫从蔑笑转至讥讽,吼道:“看吧!你除了靠着章显誉还能干什么!刘尉铭,你下辈子一定是条好狗。”
刘尉铭被彻底激怒,但他不会怒形于色,他已经在盘算着有多少几率赢得这场几乎不可能赢的比赛,即便是不给章显誉面子,也要打肿高天赫的脸!
听到高天赫那样说,他反倒是放松了许多,随之竟破天荒的鞠下了躬。
“是,您说的都对,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确实不该和您去争,因为我要顾及到您的面子,要是被一个半路出家的给打败了,那您脸面上一定挂不住吧。”
战火瞬间爆发,二人撕打成团,场面极度混乱,章显誉足足叫了五个保安才把二人勉强分开。
“你们这是干什么!疯了是吗!两个调酒师练起了格斗!”
章显誉索性分开二人。
“尉铭,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誉姐,你叫高天赫等着!这个首席位子他永远都坐不上!我说的!!!”
说罢,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只剩章显誉一人凌乱。
接下来是高天赫。
“高天赫!我不是让你把活动的事和他说清楚吗!用拳头说是吗!”
“没什么,誉姐,你叫刘尉铭等着!这个首席位子他永远都别坐不上!我说的!”
说罢,他也同样离开了,剩下章显誉一个人更加凌乱。
……
刘尉铭正准备回到有求必应,却在临离开夙阳之火时碰到了弥娜与杨琳琳。她们手中拿着早餐,在见面时,她们便转期待为惊恐。
“小铭?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伤!”
刘尉铭火气全消,转怒为笑,傻笑着说什么夙阳之火开设了格斗课程,里面陪练的被他揍得更惨之类的说辞。
“有人敢欺负小铭?揍他!”
杨琳琳愤愤不平,弥娜也是这般。
“算了吧!走!回家了。”刘尉铭说道。
杨琳琳的假小子脾气作怪,仅仅一句话便刺激到了刘尉铭,“你怂个什么!受了欺负怎么不打回来?要是阿江的话不把那小子屎打出来都算他拉的干净!咱能不能有点老爷们样啊!”
刘尉铭怒火瞬间涌上头,“你说什么玩应?我没老爷们样?你等着!就冲你这么说!我高低把他屎给打出来的!”
高天赫正在处理着伤,虽说正被章显誉说教,但他依旧愤愤不平,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说你和他打什么架?马上就要当首席了!一点没个正经样子!一点肚量都没有!难成大事!”
“呵呵,誉姐,你看那个刘尉铭多好啊!正经样子的海王!他这人肚量也不错,傍着您和您妹妹,他可真是个成大事的!”
“啧!刘尉铭这事过不去了是吗!”
“对!就过不去了!要不是那小子走了,你看我不打死他的!”
说罢,刘尉铭踹开房门,上去便对高天赫一阵拳打脚踢。
“好小子!又来找揍了!”
二人再次抱打成团,参战的还有弥娜和杨琳琳。这次章显誉足足叫了八个保安。
……
一路上,刘尉铭和杨琳琳与弥娜几乎是笑着回到章家的,他们不会忘记合力揍高天赫的战果,更不会忘记在他脸上留下的指甲痕和巴掌印。
“有求必应!集合了!”
刘尉铭一进章家便这样吼,其余人纷纷到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但见到刘尉铭的伤和得意洋洋的杨琳琳与弥娜便大概猜得出来。
“你们打架去了?”
“天呐!小铭受伤了!”
“哼!你怎么不被人打死!”
徐牧江与程暧,章可闫各有各的说辞。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在刘尉铭的组织下,杨琳琳与弥娜一齐喊道:“有求必应向夙阳之火开战啦!”
“开战?发生了什么?”
“天呐!开战?那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哼!你又搞什么花样!”
三人对这期间的故事一概不知,反倒是杨琳琳与弥娜抢着出风头,她们似说书一般讲着故事。
刘尉铭无心参与,他知道有人一定在等着他。
章显誉处理好夙阳之火的乱子后回到了宅邸,她为刘尉铭准备好了早茶。
“誉姐,在夙阳之火我不该胡来。”
“我不在意这个,只是在意你真的愿意全力参加比赛?即使你没有机会赢。你把话说得那样漂亮,要是输了该怎么收场才好?”
“如果输了,我就再揍他一顿。”
章显誉一口茶没喝下,笑喷了出去。
“你还是那样孩子气。”
刘尉铭也陪笑,但他的表情很快便严肃了起来。
“是啊,我可能没机会赢,但我不想再输了……”
章显誉起疑,这又是怎么一说?不矛盾吗?
“我可能没机会赢得比赛,但我不想输掉尊严,即使是输,我也得努力给别人看,您就当这是小孩子的倔强吧……”
章显誉怔住了,如果说他原来对刘尉铭仅仅是喜欢的话,那么从这一刻起,她便对刘尉铭多了一层尊敬。
她欣然一笑,这个曾经舍弃尊严的男人,已经开始逐渐想要找回他所丢失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