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降起大暴雨,几个月好时光,眨眼间溜走了。
幸走出了特训室,一面用毛巾摸摸脸上的汗水,一面将门锁“咔嚓”一声带上,随即,他自信从容地一笑,今天他毫发无损走出这里,几个月的成果,没有白费,在琴酒的指导和特训,有了极大的进展,琴酒最终也认可了,说:“我已经没有什么要教你的了!”
幸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埋头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才没看几眼,就厌恶地将一大叠文件甩在一边。真是的!磨练出强大的体魄不算难,但是想锻炼大脑,难上加难,整天看这些东西,没有什么长进。
人有七情六欲,人头马事件,那个组织的叛徒,只是一个普通人,差点玩死组织的干部,甚至国家,这个人刺激到了幸。想他自己从小被组织重点栽培,用上了极端手段,还是颇为不如人头马。幸一心想摧毁组织,细细想来,对于自己过去的一些事,真的是憋屈之极。而那个人头马,说毁灭组织,就能毁灭组织,并且证明他确有这样的本事。
不是说重生者很吃香的吗?出场就很强大,总是能遇到好处,一路平推,受尽欢迎,还不知廉耻开后宫,各种龙傲天模式。然而,这些通通与自己无缘。
虽然后来上位了,很遗憾,有个叫琴酒的人地位没你高,但是他敢怼你。自己也没什么实权可言,某个老妖怪一有不爽,就拿你撒气。
不够,还不够!还要努力!才能真正使自己强大,终有一天,亲手葬送组织,找回自己丢失的东西,也为了她——灰原哀。
幸永远不会忘记,在他小时候,多亏哀的出现,她那张如花的笑靥,跟她那段短暂又快乐的相处日子,才让他有了活下去的信念,熬过了在组织里的那些挫折,才有今天的地步。他是不相信命运的,命运改变未来全是屁话,而是每个人有守护的东西,才改变一切!
幸转动了转椅,抬头看着窗外的大雨,沉默了起来。
此时此刻,阿笠博士的家中,哀仍没有入睡,她趴在窗户上,抬头盯着连续不断的水珠,伸手接雨,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几个月了,幸很久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连信息也不发一下。
不知你还好吗?哀的内心,开始挂念起了那个人。
两个人都不知道,虽然他们处在不同的地方,静静地盯着窗外,天空所看到的却是一样的潇潇冷雨。
不管身在何处,正在做什么,即使没有聚在一起,但是大家都活在这天空下,终究有一日会像这些四处骤降的疾雨,落在地上,慢慢地汇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哀却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着了,一些朦胧恍惚的画面,在她的梦中出现。
梦很长,熟悉的仿佛似曾相识。蓝色古堡探索事件,那个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太,意外的出现,她为了古堡所谓的宝藏,杀害了不少人,差点杀了哀和步美,所幸柯南及时出现救了大家。不过,这也归功于光彦这个小机灵鬼,如果不是他,大伙都要团灭。
更惊险的还有,放学路上,柯南和哀发现了琴酒的黑色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柯南不顾哀的劝阻,强行撬开车窗,往里面装窃听器,最终得知琴酒他们要杀一位叫吞口重彦的政客,于是他们追踪到杯户城市饭店所召开的著名电影导演酒卷昭氏的追忆会。皮斯克受到琴酒的指令,在追忆会暗杀了吞口重彦,哀后来不幸被皮斯克认出身份,关了起来。哀在柯南的授意之下,喝了中国白干酒,身体再次变大,借此从酒窖的烟囱爬向天台,结果遇到在那里埋伏的琴酒,身中数枪,危在旦夕,所幸柯南及时用麻醉针制止了琴酒,使她脱险,并且揭露皮斯克的真面目,设计救走了哀,皮斯克也因为暗杀吞口重彦之时犯了严重的错误,被琴酒灭口。
一段时间的哀终于痊愈,跟随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去野外露营,结果柯南一行人遇上了一群杀人强盗,虽然将他们制服了,但柯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生命危在旦夕。柯南被迅速送到了医院,这个时候的兰认定柯南就是新一,于是输血给他,柯南因此脱离了生命危险。出院之后的柯南,为了不让兰怀疑自己,于是问哀拿了解药,恢复成了新一,再由哀扮成柯南,看见柯南和新一同时出现,兰总算打消了她的疑虑。
梦境还在重现,某日哀和柯南、阿笠博士他们乘坐公交车去滑雪,中途上来了一批强盗,这个时候的哀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气息,危机感令她恐惧起来,气息自然不是因为那些强盗,直觉告诉她,有黑衣组织的气息,就在这车上。柯南凭着他的机智和勇敢,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成功制服了强盗,可是却启动了携带在车上的定时炸弹。哀为了不连累身边的人,一心寻死,这样她就可以去见她的爸爸妈妈了。千钧一发之际,柯南挺身而出,抱起哀的娇躯撞碎公交车的玻璃,逃出生天。
噩梦仍然没有停下来,睡梦中,哀的额头冒出了一阵薄汗,屡次三番感觉到黑衣组织的气息,擦肩而过,甚至还被人跟踪过。一名长相温文尔雅的青年自称医生,进入阿笠博士的家中,他冷眼睨着哀,突然,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伸手在脸上缓缓撕掉了人皮面具,银白色的长发垂落,一张令人惊艳的女性欧美面孔露在空气中。一瞬间,哀全身颤动,瞪大瞳孔,看清了来者的面目——贝尔摩德。
“雪莉!我终于找到你了,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好啦!让我送你上路吧!”说完,贝尔摩德瞬间举枪开射,子弹破空而出,射往哀的头部而来。
“啊!”哀倏然坐直,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全是冰冷的汗水,浸湿了衣衫。
“怎么会梦到几个月以前的事情?还有……那女人……她……”哀抖了抖唇,全身颤抖着,拿着被子裹住自己。
同一时间,幸同样从噩梦中惊醒了,他也做了几乎一样的噩梦,在梦中,贝尔摩德无情地当着他的面,开枪把哀杀死!幸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心有余悸。
幸扶着额,摇晃着头颅,揉了揉朦胧的睡眼,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迷迷糊糊地趴桌子上睡着了。
幸仔细回想刚才的梦,身临其境,简直是真实发生的。
“贝姐……现在还恨哀吗?”幸心思紊乱,他拍了拍脸蛋坐起,因为刚才的噩梦,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