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诺萱缓缓的扫视众人,大家急忙安静下来,叶诺萱吃了口茶,清清嗓子:“我......”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那锦瑟扶额:“许是昨夜伺候王爷有些累,现在头疼得紧,我就先.....”锦瑟欲起身,叶诺萱话没开口就被人打断已经很不高兴了,却见那小妾半分面子都不给就要走。
叶诺萱冷冷的看了锦瑟一眼:“跪下。”
锦瑟吃惊的看着叶诺萱,想不到叶诺萱竟然敢叫她跪下。锦瑟倔强的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动作。
叶诺萱看了青儿一眼:“青儿,掌嘴。”
青儿领命,上前对着锦瑟就是一巴掌,因是练过武的,青儿下手本就重,这一巴掌下去,锦瑟嘴角竟有淡淡血迹。
锦瑟大怒:“你竟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诉王爷,让他废了你。”
叶诺萱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儿,我让你停了么?接着打!”
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诺萱,整个屋内只听见打耳光的声音,叶诺萱故意不看锦瑟,观察着众人的表情,除了佳惜一脸的幸灾乐祸,其余的人都有点害怕。
叶诺萱摆摆手:“好了。”青儿停手。再看那锦瑟,一张脸肿的没法看,在那低低啜泣。
叶诺萱不是出气,是为了杀鸡儆猴。
叶诺萱看着锦瑟:“知错了么?”锦瑟连忙点点头。叶诺萱接着道:“不敬主母,这是你的第一错,第二错,我乃皇上钦赐,是你一个妾室说休就休的么?你不敬我,就是没将皇上放在眼里,你这样,若叫那有心之人听去,坏了皇上和王爷的父子之情。你又该当何罪。”
锦瑟听见,连忙磕头道:“我没有,我不敢了。”
叶诺萱不理会锦瑟的求饶,看了一眼众人:“我是与王爷没有什么夫妻情分,但我既嫁入王府,成了正妃,就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们,包括你。”锦瑟指了指佳惜和在地上的锦瑟:“都是妾,换言之,就是这个王府的下人。别以为伺候了王爷几天,就拿自己当了主子。王爷再不喜我,我也是皇上亲封的衡王妃,在这儿,我就说了算。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上过战场,杀过人剿过匪的。今日之事,就先这样,若以后再有那不长眼的胆敢以下犯上。就不只是掌掌嘴这么简单的事了。都下去吧。我也累了。”
锦瑟的小丫鬟急忙将锦瑟拉起,叶诺萱依稀记得那小丫鬟叫粒儿。
叶诺萱看着粒儿:“粒儿。”粒儿急忙跪下:“王妃娘娘。”
叶诺萱接着道:“去告诉王爷,就说我将你主子脸打伤了。”
锦瑟急忙诚惶诚恐道:“锦瑟不敢。”
叶诺萱将茶碗重重掷在桌上:“叫你去,你就去,我刚刚说的你就忘记了?”
粒儿连道:“是,粒儿知道了。”
见所有人都出去,青儿和紫儿异常兴奋:“小姐。”叶诺萱看了紫儿一眼,紫儿连忙改口:“王妃,你刚刚真的太出人意料了。”
青儿忧心忡忡道:“若衡王知道了,王妃此举是否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今日的举动,衡王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儿可是衡王府。我早就打听过了,锦瑟虽然受宠,却迟迟未封侧妃,地位只比通房高那么一点点,连良妾都不是,我料定那衡王也未必是有多喜爱她,若我料错了受了过就受过吧,现在边关不稳,皇上要用到我们叶家的地方很多,皇上也会帮我的。不会任由衡王胡来。再者,昨夜大婚,衡王竟未宿在新房,我就已经是众人的笑话了,恐怕不出半日,今日之事就会成为大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应该会背上善妒的名号。”
青儿琢磨不透:“别人说你善妒有什么好?你干嘛这样呢?”
叶诺萱不想说,最近边关不稳,四大部落虎视眈眈,总有一日,她要离开这个牢笼上阵杀敌,但是这个话她不敢对任何人说。
那锦瑟出了门,就急急的去寻衡王郑淮墨,郑淮墨刚刚听完护卫对今早的事的转说,眼里浮出一丝玩味:“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有这种魄力。”
郑淮墨话音刚落,就听见锦瑟哭哭啼啼的声音:“殿下,殿下,您可要为锦瑟做主啊。”
只见锦瑟肿着脸跑到郑淮墨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郑淮墨对着护卫说道:“秦义,去拿点冰敷散来。”
秦义领命去拿药,郑淮墨抬起锦瑟的脸,只见两边脸肿的老高,还有巴掌印,暗道:下手是真狠啊。
锦瑟还在哭,郑淮墨只得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让秦义去拿冰敷散了,贴上个两三日就好了,你放心,日后本王一定替你报仇。”
锦瑟听完破涕而笑,你一个在新婚之夜都留不住男人的人,还敢与我斗。
果然不出叶诺萱所料,早上的事刚刚过去一个上午,就传遍了整个大良城,连皇宫也传了进去。
皇后当做笑话讲给了皇上听,皇上听完赞许道:“这个婚是赐对了,若那小丫头真能收拾了墨儿那一屋子的姬妾,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皇后连连道:“是啊,真不愧是叶家的女儿,上过战场的,和普通的深闺女儿是不一样。还好这是嫁进了我们皇家,没有便宜那些外人。”
皇上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当初也是看叶家势力渐长,本想借着衡王的手将叶家压住,倒寻了个宝,那小丫头不仅能上阵杀敌,剿匪。还能治得了后宫这些人的坏毛病。意料之外,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