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待下朝后,叶诺萱穿上盔甲,叶诺萱让青儿去马厩牵来了叶诺萱的马,自成婚后,叶诺萱都快要忘记骑马是什么感觉了,细细抚摸着马的鬃毛,王府护卫从未见过这样的叶诺萱,有人进去禀告了郑淮墨。
叶诺萱飞身上马,青儿和紫儿骑马跟在身后,远远望去,就像是出征的将军。
来到皇宫,叶诺萱做了个深呼吸,成败与否就在今日了。
面见圣上,皇上正为了边关打仗一事焦头烂额,宫人来告知说衡王妃来了,现下正在皇后宫中,皇上以为是来请罪推许恩溪进水里的,朝着皇后宫中走去。
刚到皇后宫中,只见一个身穿盔甲的,跪在地上,连皇后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皇上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衡王妃么?
叶诺萱见到皇上,急忙磕了一个头:“参加父皇。”
皇上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来干嘛来了?”
叶诺萱将头磕在地上,不起来:“请父皇恩准儿臣替父出征。”
皇上大怒:“你这不是胡闹么?你一介女流之辈上战场?”
叶诺萱长出一口气:“父皇,爹爹....叶老将军已经年迈,根本就不适合再挂帅出征,儿臣行军打仗的能力,父皇应该已经是听过了,我与父兄参加过的战役,我的表现,相信父皇也有所耳闻,叶老将军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出征,父皇最近忧愁的不就是这件事么?儿臣可以的,儿臣不求做将军,随军就可以了,韩将军去了越西,韩将军之子有大将之才,可以独自前往长东,父皇也是不放心才叫叶老将军一起的,但是现在叶老将军不适合随军,儿臣作为叶氏儿女,自当为国效力,我愿代替叶老将军去往长东。”
皇上心疼道:“你一个小姑娘,你可知长东,这个季节严寒,你能受得了?再说,韩将军之子本就是这次长东的领军,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下让你爹.....让叶关去的长东,你的能力,父皇知道,可你与墨儿不过成婚短短一月,就将你派往边关,你说,谁忍心呢?”
叶诺萱见皇上松口,直起身:“世上可以做衡王妃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以随军的却是少之又少,父皇之所以派叶将军去长东也是因为韩将军少年心性,怕他急功近利,父皇,儿臣虽是女流,但在领兵打仗一事上却并不会比男子差,这个父皇是知道的。我若去,我和韩将军虽年少,但是韩将军手下的柳木怀却是老臣子了,他会监督好我们的。我一定会打一场漂亮的胜仗给父皇看,请父皇看在我父年迈的身体上,让儿臣替父出征。”
皇上忧愁的就是这点,虽然三国出兵,但却不足为惧,都有人才可用,那韩小将军虽是大将之才,皇上却不放心,本想将叶关派去,无奈叶关实在太过于年迈,叶诺萱的提议皇上早就想过,但是用女将,一皇上担心刚刚成婚的衡王妃会不愿意,二是怕吃不了苦,虽然皇上知道叶诺萱十三岁时被长东人围困雪山,三天三夜靠着雪水过活,后以少胜多打败了长东。是个可用之才,但是贸然将叶家所有儿女派出去,也怕叶关有怨言,现在叶诺萱主动请缨,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皇上犹豫道:“你毕竟是衡王妃,是儿媳。”
叶诺萱急忙乞求:“儿臣虽是衡王妃,是父皇和母后的儿媳妇,但儿臣更是父皇的臣民,是大良的子民,理应为国捐躯。父皇,您就恩准儿臣吧。”
皇上只能松口:“你先起来,父皇恩准你去,去之前好好的和你父兄商量战术,大军已经整顿完毕,最迟后日就要出发,你可以么?”
叶诺萱急忙跪下领命:“儿臣时刻都可以出发。”顿了顿,叶诺萱将头埋得更低:“父皇,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皇上见到有个小要求,急忙答应:“你说,父皇都答应你。”
叶诺萱鼓起勇气:“请父皇赐儿臣解婚书,废了儿臣这个衡王妃。”
皇上和皇后闻言大惊:“你在胡说什么?你要亲去战场,还要朕废了你?你莫不是要天下人说朕寡淡无情么?还是墨儿对你不好?”
叶诺萱忙道:“不是的,衡王殿下对儿臣极好,只是皇室都应已子嗣为重,儿臣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直占着这个位置,让殿下没有嫡出子嗣,儿臣做不到,父皇赐了儿臣解婚书,不用立刻昭告天下,可以过个几个月。若儿臣真的战死疆场,或者一年半载回不来,衡王也没有后顾之忧,为了皇室子嗣,儿臣不可那么自私的一直占着衡王妃这个位置。”
皇后闻言,眼泪在眼眶打转:“你事事为了大良,事事为了墨儿着想,你要你父皇如何赐你这个解婚书啊?以何名目?”
叶诺萱思索一番道:“儿臣身为衡王殿下的衡王妃本就应事事为他着想,但是儿臣却也是大良的子民,为了大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父皇母后不知如何写,儿臣近来做了几桩错事,虽然父皇和母后不怪罪儿臣,儿臣却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过分,一是善妒,进门第二天就处置了殿下的爱妾,二是前段时间,和许大人之女起了口舌之争,许大人是国之栋梁,儿臣实不应该那样对许大人之女的。”
皇上看着我道:“都是小孩子玩闹,你年纪尚小,无妨。”
叶诺萱见皇上开始松口,乘胜追击:“近日来,爹爹时时说我,既然事情儿臣已经做了,还请父皇以这两件事怪儿臣七出之罪:善妒,口舌。只有这样,衡王殿下的名声得以保全,若儿臣得胜归来,而殿下还没有迎娶新的衡王妃,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商量,父皇和父母觉得呢?若是殿下在此期间要迎娶别家姑娘,请父皇母后以皇室子嗣为重,将这解婚书和和离书交给叶家,待儿臣得胜归来之时,请父皇和母后再为儿臣正名。”
叶诺萱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什么后果都到了,皇上唤来李公公,亲笔写了解婚书。看着这个小小的叶诺萱竟有如此大的勇气和魄力,皇上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终于拿到了解婚书,叶诺萱却不敢喜形于色,终于不再是衡王妃了。叶诺萱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哭了一场,表示自己有多么不舍得衡王殿下。
出了宫门,手里拿着解婚书,叶诺萱觉得自己做这些都是值得的,虽然连累了叶家的名声,若她真的得胜归来,以后大家也会将这些忘记,只记得她是那个英勇善战的叶诺萱,而不是那个以七出之罪和离的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