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坡休整了几日,韩崇煜准备长驱直入,直捣长东城,却没想到长东皇室却送来了投降书和邀请帖,韩崇煜拿着投降书去找郑淮墨,毕竟郑淮墨才是大良皇室。郑淮墨拿着投降书,召集了所有副将想听听大家的想法,长东使臣还在等,必须尽快给个答复。
韩崇煜见人来齐,开门见山的说道:“长东送来了投降书,还送来了一封邀请帖,邀请我们去长东皇宫做客,大家怎么看?”
柳木怀对着郑淮墨行了个礼:“衡王殿下,韩将军,投降书既已送来,想那长东也不敢造次,但是这封邀请帖摆明了让衡王殿下和将军还有几位副将受邀入宫,这具体想做什么?若是趁着军中无将之时偷袭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中了计,老臣以为,若真是有心投降,有心邀请,那就让他们来我们驻地,我们设宴款待,在自己的地盘,料定长东皇室也不敢怎么样,不知老臣愚见,是否有用。”
柳木怀本就是老臣,他的意见很重要,也说了问题核心。郑淮墨点点头道:“本王觉得柳副将言之有理,若让大家一起入宫这无疑是让人自投罗网,既然诚心相邀,就让他们来这边也未尝不可,顺便看看他们到底是真的投降还是另有所图?你说呢,韩将军。”
韩崇煜思索一番道:“既如此,来人。”门外走进一名士兵:“告诉长东使臣,投降书我们收了,顺便送一封拜帖过去,就说三日后,衡王殿下在此设宴,邀请长东皇室参加,请务必到场。”士兵领命退下。
这投降书的真伪,三日后就可见分晓,韩崇煜命令士兵加强戒备,不要给人以可乘之机。
三日后,长东皇室大皇子阿尔齐带着二皇子阿尔修和公主阿尔纳兰赴宴。郑淮墨坐在主位上,三人一到既对着郑淮墨行了贵宾之礼,以示尊重。
郑淮墨示意众人坐下,阿尔纳兰看着叶诺萱悄声对阿尔齐说道:“那个副将竟是个女的,莫不是韩将军的夫人?”
阿尔齐看着韩崇煜以及韩崇煜身旁坐着的叶诺萱道:“韩将军真不愧是国之栋梁,一场仗打得我等心服口服,将军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突然被称将军夫人,叶诺萱有点不知所措,忙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夫人,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受韩将军的领导才得以上了战场,羞愧羞愧。”
虽然在战场上长东无人知道叶诺萱是衡王妃,但是大良这边的都是知道的,郑淮墨脸上有点挂不住,这都是第几次被人以为是将军夫人了,真是让人火大,郑淮墨对着叶诺萱招招手:“叶诺萱,来这边坐。”郑淮墨指了指自己身边,这更让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叶诺萱此时却想冲上去将郑淮墨掐死,急忙推辞:“衡王殿下折煞小的了。”
郑淮墨见叶诺萱竟不愿意,开口道:“你是本王的.....”
叶诺萱不待郑淮墨将话说完急忙对着阿尔纳兰说道:“早就听闻公主舞艺举世无双,不知公主可愿让我等一饱眼福啊。”
阿尔纳兰见有人恭维自己,娇羞的抬头看了一眼郑淮墨:“纳兰准备了一曲舞献给殿下,纳兰献丑了。”说完舞姬上台将纳兰裹在中间,叶诺萱拍拍胸口,还好还好。郑淮墨最近做事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还好她脑瓜子转得快。
阿尔纳兰一曲舞看得人如痴如醉,跳得间隙不断对郑淮墨暗送秋波,叶诺萱小声的对着韩崇煜道:“你说这公主是不是看上衡王殿下了?”
韩崇煜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诺萱:“你与衡王殿下可是夫妻,你怎么这般说?”
叶诺萱摆摆手:“皇上都下了解婚书了,不是夫妻了,我觉得这个公主就不错,温婉可人,跳的舞又这么好看,配衡王殿下得紧。”
韩崇煜摇摇头:“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将衡王殿下推销出去,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衡王殿下对你发火。”
叶诺萱看了一眼郑淮墨,发现郑淮墨也不看舞,盯着她看,急忙心虚的低下头:“是啊,不推销出去也不行啊,殿下嘛就该配个贤惠的妻子才能彰显皇室风范啊,若是配个我这种打打杀杀的,人家还不笑殿下啊,所以我也是为了我们大良考虑,你说是不是?”
韩崇煜听着叶诺萱这一番言论,不禁哑然失笑。
郑淮墨本就不高兴叶诺萱不顾众人眼光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让她坐过来她竟然不坐过来,这会儿还和韩崇煜聊什么悄悄话聊得这么开心,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郑淮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阿尔纳兰跳得是好看,但郑淮墨却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叶诺萱春风明媚的对着韩崇煜笑。
岂料那阿尔纳兰公主似乎是真的看上了郑淮墨,舞着舞着就快要坐到郑淮墨身上去了,郑淮墨急忙起身:“公主不可,这段舞本王有点欣赏不来。”叶诺萱眼见公主对着郑淮墨投怀送抱,郑淮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拒绝,低下头笑得花枝乱颤,肩膀还一耸一耸的,韩崇煜借机拿起酒杯和叶诺萱碰杯:“叶副将,你未免笑得太过于明目张胆了,收敛点。”叶诺萱急忙拿过酒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着阿尔纳兰继续跳舞。
一舞尽,众人各怀鬼胎。阿尔齐对着郑淮墨道:“早就听闻衡王殿下英俊非凡,正人君子,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阿尔纳兰依依不舍的离开郑淮墨身边,郑淮墨对着阿尔齐道:“过奖过奖。”
阿尔齐对着宴上众人道:“大良士兵是不错,但是我们长东也不赖,这次输了这场仗乃是我们准备不当.....”
郑淮墨面漏凶狠之色:“怎么?听你的意思是我们大良胜之不武?还想要再打一仗?那我们奉陪。”
阿尔齐急忙赔笑:“衡王殿下哪儿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听闻大良士兵骁勇善战,善骑马,善箭术,不知我等可有幸见到呢?”
韩崇煜站起身:“好说,好说,这有何不可。我亲为大家助兴。”
阿尔齐忙道:“韩将军,您的本事我们早就知道了,怎敢劳烦您的大驾呢?不如就这位巾帼叶副将为我们助兴一下可否?”
叶诺萱之前受的箭伤还未好全,听见有人点名,还是义无返顾的站起来,别是欺负我们大良没人:“属下愿为各位助兴。”
韩崇煜低声说道:“你的伤?没大碍么?”
叶诺萱摇摇头:“无妨。”
牵来一匹马,叶诺萱飞身上马,一连串的马上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阿尔齐拿来一枚铜钱:“叶副将,这是你们大良的铜钱,若您能从中间这个孔直接射到靶上,阿尔齐甘拜下风。”
叶诺萱轻蔑一笑,就这,小儿科,之前叶将军训练之时更小的孔她都射过,手下人找来线,将铜钱吊在靶心前,长东风沙大,铜钱根本摇摆不定,阿尔齐等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叶诺萱捏了捏手中的弓箭,管它的,若是射不中就只能以女儿之辈来当说辞了,虽然她很烦这句话,但有时候这句话却是万能的。
叶诺萱骑在马上,屏气凝神。射出一箭。“咻”的一声,箭带着铜钱直接射在了靶心上,场上众人急忙鼓掌,阿尔齐等人本就是为了给大良一个难堪,见此情景,不情不愿的跟着鼓掌。
叶诺萱停下,韩崇煜上前将叶诺萱接下,阿尔修见状急忙说道:“韩将军还说这不是将军夫人,您这般爱护她,现在不是将军夫人,难免以后也不是啊。”
韩崇煜见状,急忙大喝:“休得胡说。这不是你们可以造次的地方。”
郑淮墨见叶诺萱这么善骑射,对叶诺萱也不禁另眼相待起来,本意是想去将叶诺萱扶下来的,结果却被韩崇煜抢先一步,现在还被人说自己的衡王妃和将军,郑淮墨脸上有点挂不住:“大家似乎都有些醉意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多谢长东几位皇室能够赴宴,本王倍感荣幸。望两国从此以后能够和睦相处。”
阿尔齐几兄妹急忙行礼,然后告退。看样子投降书是真的了。
见长东人全部走完,郑淮墨走到叶诺萱身边:“你跟我来。”叶诺萱挠挠头,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但还是乖巧的跟在郑淮墨身后,郑淮墨在前面走得极快,叶诺萱勉强能够跟上他的步伐,见四下无人,郑淮墨一个转身,叶诺萱反应不及,直接撞上了郑淮墨,叶诺萱一身盔甲,把郑淮墨撞得生疼:“你是不是虎啊?”
叶诺萱急忙退后行礼道歉:“衡王殿下恕罪。”
郑淮墨不想跟她一般计较,直接问道:“你和那韩崇煜到底怎么回事?”
叶诺萱不解的问道:“衡王殿下何出此言?臣与韩将军只是下属和将军的关系,不知衡王殿下问的什么?”
郑淮墨见叶诺萱揉着刚刚撞到的鼻子,伸手想要触碰,叶诺萱急急的往后退,郑淮墨手伸在半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与那韩崇煜若无关系,为何他们说起你是将军夫人时,你不去辩解?怎么?有了解婚书就觉得你与本王无甚关系了?”
叶诺萱点点头:“解婚书已经给了殿下,和离书我也命人送去了,我与殿下现在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若说真的有什么关系也不过是皇子与臣下的关系。臣在来此之前就觉得已经与殿下说清楚了,殿下厌弃臣,也不愿让臣做您的衡王妃,臣也如您所愿,得到了皇上的解婚书,不知殿下现在意欲何为?”
郑淮墨突然觉得很无力:“你觉得说清楚了?就那么短短的几句话,你就觉得你与本王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看你是不想与本王有关系,而是想与那韩崇煜有什么关系吧。”
叶诺萱见郑淮墨越说越不得体急忙道:“望衡王殿下慎言,臣与韩将军没有什么关系,更与殿下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臣也不知殿下为何会有此荒唐的想法,臣还要教习士兵,没办法陪殿下在此观赏风景了,臣告退。”
叶诺萱不等郑淮墨说话,直接转身就跑,这个郑淮墨今日是吃错药了吧,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