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郑淮墨尽心照顾着叶诺萱,只见叶诺萱一会儿说热,郑淮墨急忙把被子掀开,只一会儿叶诺萱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是汗,郑淮墨打了一盆水,不停的给叶诺萱拭汗。刚刚将汗水擦净,叶诺萱又嚷嚷着冷,郑淮墨将被子给叶诺萱裹上,叶诺萱还是不停的说着冷,郑淮墨用手摸叶诺萱的额头,发现浑身冰冷,找来更多被子也无济于事,郑淮墨无奈,只能抱住叶诺萱,郑淮墨刚一抱住叶诺萱,叶诺萱就好像找到了一个火炉,急急的往郑淮墨身上凑,双手紧紧的抱住郑淮墨,郑淮墨自言自语道:“本王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占便宜,你是第一个。”
一晚上折腾了四五回,终于在凌晨,叶诺萱才沉沉的睡过去。郑淮墨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抱着叶诺萱睡着了。
阳光晒进屋子,叶诺萱从沉睡中苏醒,一醒来就看见自己双手抱着个人,叶诺萱欲大叫,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定睛一看,这不是郑淮墨么?
在仔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歪七扭八,还有些许汗水。许是动作过大,郑淮墨迷糊中伸手来抱叶诺萱,叶诺萱急忙将郑淮墨推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郑淮墨被推开,终于醒了,看见叶诺萱坐起,急忙起身摸了一下叶诺萱的额头:“终于正常了,不再一会儿高得吓人,一会儿冷得冰人了。”
叶诺萱听见郑淮墨如此说,况且现在两人的整个状态,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急忙下床,郑淮墨见叶诺萱无事,想逗逗她:“怎么?这就要走了?不准备负责任么?”
叶诺萱愕然:“负责任?负什么责任?我一个重伤苏醒的人能对你做什么?”
郑淮墨指指自己的怀里:“你看这上面还有你的汗印,你说你要负什么责任。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折腾了我一晚上。”
叶诺萱满脸绯红:“不..不可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郑淮墨突然起身,拉住叶诺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我不管,本王还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过过夜,该是你负责的,你就得负起责任来。”
正互相调侃着,门外传来韩崇煜的声音:“衡王殿下,叶姑娘好些了么?”
听见韩崇煜的声音,郑淮墨就头大,叶诺萱急忙去开门:“韩将军,我已经无事了,多谢韩将军的救命之恩。”
只见夜晨从门外进来:“叶姑娘,你这可是谢错了,这两都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救命恩人在这呢。”边说边指着自己。叶诺萱看了韩崇煜一眼,韩崇煜点点头,叶诺萱急忙拱手:“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叶诺萱定当牛做马.....”
叶诺萱还未说完,夜晨急忙摆摆手:“当牛做马我可不敢,反正都付过诊金了,你也不必介怀,只是还需在山上疗养几日,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叶诺萱点点头:“一切但凭先生吩咐。”
郑淮墨见自己被忽视,看着众人道:“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韩崇煜点点头:“已经吩咐人拿上来了,衡王殿下稍等一会儿。”韩崇煜对着叶诺萱道:“你刚刚重伤恢复,还需调养,吩咐他们给你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最近你吃清淡点。”
叶诺萱点点头,怎么觉得韩崇煜对她也不一样了,不似之前那般冷淡如水了,不止叶诺萱感觉到了,连郑淮墨也感觉到了,郑淮墨走到韩崇煜面前:“告诉过你的话,你最好铭记于心,别做什么越矩的事。”
韩崇煜故意忽视他,走到叶诺萱身边:“这千机阁后面有一片花海,这正是各方花开的正好的时候,用完早膳,带你去那边散散心。”
有花!叶诺萱立即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小厮拿来很多吃食,除去叶诺萱的清粥小菜,他们都吃得非常丰盛,大早上的就喝乌鸡汤,叶诺萱看着非常郁闷。
来到千机阁后面,叶诺萱就被漫山遍野的花给惊呆了,夜晨养的小动物也在这边撒欢,叶诺萱迫不及待的去嗅着花朵的香味,在花海中奔跑,笑得开心,郑淮墨似乎被感染般,看着叶诺萱在花海中自由自在的奔跑。韩崇煜走上前,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郑淮墨说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可以自由自在的。”
郑淮墨转过头看着韩崇煜:“你在说什么?”
韩崇煜急忙拱手:“禀衡王殿下,微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岁月静好的景象,有感而发罢了。”
郑淮墨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待叶诺萱调养好了,带她回去王府,别在外面招人惦记。
郑淮墨和韩崇煜一心记挂着大良的事,叶诺萱也记挂着叶诺璟的伤和刺客,只堪堪调养了三日就离开了千机阁,因为来时只骑了两匹马,叶诺萱看着山脚的两匹马道:“要不,衡王殿下和韩将军先自行回大良,我走路赶回去,若在途中遇见良马,再买一匹。”
郑淮墨不由分说的将叶诺萱抱上自己的马,转头对着韩崇煜道:“走吧,回去看看怎么样了。”
叶诺萱之前是昏迷着和郑淮墨同骑一匹马,现在是清醒的,郑淮墨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撩拨自己的心弦,叶诺萱故意忽视那种感觉。郑淮墨嘴角一抹不可探的笑也没有看见。
郑淮墨故意将自己的嘴凑近叶诺萱的耳朵,在她而后轻声呼吸,弄得叶诺萱时时去拨自己耳后铺的头发,郑淮墨轻声道:“来之前我就是这般抱着你过来的,怎么?”
叶诺萱急忙摇摇头,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大良的情况还不清楚,得快快赶回去才是。
刚到城门口,就见到韩家军和郑淮墨手下的人,看见郑淮墨立马行礼:“参加衡王殿下。”
郑淮墨点点头,来人又道:“皇上交到了,若看见您三位回良,立马前去宫里复命。”
郑淮墨听完带着叶诺萱和韩崇煜驾马往皇宫方向赶去。
来到宫内时,皇上亲自在偏殿召见了他们,看见叶诺萱,皇上急忙问道:“叶诺萱,没事儿吧,之前御医来说你只有三日寿命了,看你现在红光满面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彻底好了?”
叶诺萱点点头:“有劳皇上挂心了,微臣已经好了。”
寒暄了几句,郑淮墨记挂着刺客的事,问道:“父皇,刺客一事?”
皇上看了眼堂下的人:“刺客是抓住了,不过却都是些硬骨头,怎么拷问都没有用。墨儿,你去看看。”
郑淮墨点点头,皇上复又对着韩崇煜道:“最近宫内和大良城的安防,韩爱卿,你多去看看,和禁军统领多多交流,你们走后当晚,宫内竟然走水,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为了大良百姓的安全,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来。”
韩崇煜领命。
来到殿外,郑淮墨看着韩崇煜道:“韩将军去做自己的事儿吧,我自会送她回去的。”
韩崇煜看着叶诺萱,本想在千机山就表明心意的,但是郑淮墨走哪跟哪,让他基本上没有时间和叶诺萱讲过一句话,这会儿想说,但是郑淮墨却直接逐他走。韩崇煜无可奈何道:“是,衡王殿下。”
看着韩崇煜离开,郑淮墨暗道:决不能让他找到机会和叶诺萱独处。
看着叶诺萱还一直看着韩崇煜离开的地方,郑淮墨玩味:“怎么?舍不得啊?去追啊。”
叶诺萱对着郑淮墨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说,去天牢看看那些个刺客。”
郑淮墨想起自己审问犯人之时的手段,觉得不可以让叶诺萱看见他如此狠辣的一面,拉住叶诺萱:“天牢本王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叶府去看看你哥哥,有消息我会跟你说的,去了叶府记得回王府。”
叶诺萱本想跟他再好好说道关于回王府的事,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回了叶府回不回王府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只能点点头:“那殿下到时审问出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郑淮墨点点头,叫了几个护卫,护送叶诺萱回叶府。
然后提脚往天牢去,这世上除了死人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秦义这段时间一直在帮助叶诺谦找寻刺客,知道郑淮墨出来了,直接来到宫门口等郑淮墨,郑淮墨刚一出宫,秦义牵着郑淮墨的马就迎上前:“衡王殿下。”
郑淮墨骑上马:“去天牢。”
主仆二人疾驰而去。
来到天牢,狱卒皆对着郑淮墨恭敬问安,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衡王殿下,一方面是郑淮墨在牢中审问犯人之时,他们见过几次。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
郑淮墨来到行刑房,里面关了好几个刺客,其中为首的那个被打得皮开肉绽,但还是不开口。
郑淮墨冷笑一声,狱卒忙端来凳子,郑淮墨看着眼前的几个刺客,对着秦义使了时眼色,秦义了然,不似狱卒的直接抽打,秦义将鞭子上涂满辣椒油和盐水,打一下,立时皮开肉绽,而且辣椒油和盐也能令他痛很久。
为首的刺客见惯了各种手段,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哀嚎出声大叫道:“杀了我,杀了我。”
郑淮墨淡淡道:“那岂不是便宜你了,还不快说是谁派你行刺皇上的?”
那人将嘴唇咬出了血,任由秦义抽打还是不说半分。郑淮墨来了兴趣:“还是个硬骨头。硬骨头本王最喜欢啃了。接着打。”
没多时,那人新伤加旧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郑淮墨带上护具,对着那人说道:“本王好久没有用过刑了,见到血有点手抖,痛了点。”
郑淮墨摊开刑具,找到仵作的验尸刀,准备往那人身上划去,然后拍拍头:“哎呀,忘记要先给你消毒了,秦义,拿酒来。”
秦义拿过酒,郑淮墨将酒直接朝那人身上淋去,那人立刻声嘶力竭的痛骂。郑淮墨笑道:“消完毒了,该给你清理一下你身上的腐肉了,真是的,看你身上那么多的腐肉也没说给你清理一下。”
郑淮墨拿过验尸刀,对着那些伤口将肉一片一片的刮下,有些力下得重,还可看见骨头,郑淮墨故意拿着刀在那骨头上磨来磨去,几名狱卒不敢看,一两个狱卒在旁呕吐不止。听着那人的声音,现在这间行刑房就好像是人间炼狱,另外几名刺客吓晕了几个,另外几个也吓得颤抖。
眼见血流得越来越多,郑淮墨对着秦义道:“给他止血,别死了。”
秦义点头,拿着工具箱给那人止血包扎。那人痛不欲生求道:“请衡王殿下赐死。”
郑淮墨眼神凛冽:“死?死有何难?本王是要你生不如死。”郑淮墨转头看着另外几名刺客:“既然你们老大现在在包扎,那我只能从你们下手了。”
立时一名刺客吓得尿流,看着郑淮墨:“我说,我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求求你,求求你。”
郑淮墨在水里洗了一下手,然后拿过手帕擦手,动作极其优雅,不知道还以为是刚刚享用美食正在整理自己。但是看见郑淮墨越来越冷的眼神,就知道不是美食,而是人间炼狱。
郑淮墨点点头:“说吧。”
那人急忙说道:“具体是谁安排的我们几个都不知道,只有老大知道,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为首那人在那骂自己的手下:“别让我出去,出去老子将你们一同杀了。”
郑淮墨看着狱卒:“不知道将嘴巴塞住么?这么吵。”狱卒急忙颤颤抖抖的上前将为首之人的嘴塞住。
那人接着道:“我们只知道埋伏在那,老大说皇上一定会走那边,只要到时将含有剧毒的箭射中皇上,到时皇上就回天无力了。其余的我们就不知道了,那来追我们的那位小将军也是因为中了埋伏才会被伤的,而且,您现在拷问的也不是我们真正的老大,那日是一个带有青色面具的人带领我们行动的,也是他将中了埋伏的那个小将军伤了的。”
郑淮墨看着他:“你们从未见过那个青色面具的人么?”
那人似乎怕郑淮墨不相信他,急忙说道:“从未见过,这次行动是那人一手安排,一手策划的,我们,包括我们老大全部都只是听命与他,我不知道老大有没有见过真容,但是我们从未见过真容,只知道那人和您差不多高,也如您一般气宇轩昂。”
郑淮墨心里有了一点底,难道是郑淮予,那日没有进入猎场,皇上进入猎场没多久,就不见了,说是回营帐去休息了,直到所有人都回了猎场才又出现,郑淮墨摇摇头,郑淮予别让我查到这件事跟你有关。
对着秦义道:“走。”秦义点点头。几名刺客一直高呼:“饶命啊。”
来到天牢外,总管在此处等着,郑淮墨看着他:“别死了就行,也别让不相干的人去接近他们。”
总管急忙领命。
但是看着郑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