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聚香居出来,郑淮墨以饭后消食要走动一下,将马车遣了回去。要和叶诺萱走路回府,还好距离不是很远。
叶诺萱乖巧的跟在郑淮墨身后,郑淮墨牵住她的手,叶诺萱四处看,发现很多百姓都在看他们,连忙想要将手抽回来,只得低声乞求道:“殿下,那么多人看着呢,这样不好。”
郑淮墨扫了一眼围观人群:“本王牵着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可?”
围观人群窃窃私语:“衡王殿下和那女的什么关系啊?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另一人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叶将军的小女儿,皇上钦赐的衡王妃,你看他们多么恩爱啊,真是羡煞我们了。”
另外几人附和道:“是呀,是呀。”
听着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叶诺萱更是想找个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叶诺萱不想郑淮墨与她一同回她的小院,急忙想要甩开他的手,郑淮墨轻轻一拉,就将叶诺萱带入自己的怀中,看着叶诺萱小脸绯红,郑淮墨心里浮想联翩,偏生嘴上还要逗弄叶诺萱:“怎么?你要去哪儿?”
叶诺萱忙道:“殿下不在这几日,肯定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我......臣妾就先回去了,不打扰殿下处理公务了。”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实在太过于暧昧了,而且还是在王府门口,没一会儿,就见到锦瑟带着粒儿连走带跑的过来。
叶诺萱挣脱郑淮墨的怀抱,看着锦瑟道:“锦瑟姑娘过来了,臣妾先回房了。”
然后急忙带着青儿紫儿逃一般的回了院。
青儿紫儿见叶诺萱像见鬼一般,只得跟上,青儿对着叶诺萱道:“小姐,您不是说有了解婚书您和衡王殿下就不是夫妻了么?”
叶诺萱无奈的说:“解婚书只是皇上钦赐,而且当时我也与皇上说了,得胜归来之时再说解婚书的事,还说了等我去边关之后再昭告天下,结果衡王也去了边关,解婚书一事更是没有昭告天下,虽然很多人是知道了,但是没有经过有司,就不算真的解婚了。况且你觉得以现在叶家的军功,皇上会轻易放弃这个笼络叶家的机会么?当时就应该让衡王签了和离书就好了,现在皇上觉得虽然解婚书已下,但是毕竟没有和离书,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若我们真去说了,皇上也会以这个借口来说我们。所以名义上我还是衡王妃。”
紫儿点点头:“依我看,衡王殿下待小姐现在这般好,做衡王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而且,小姐,衡王殿下好像想要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他的衡王妃一般,在大街上也对你亲昵异常,刚刚回来的时候衡王殿下明摆着是想要宿在这儿的,小姐......王妃干嘛推开衡王殿下呢。”
叶诺萱想起刚刚的一切,打了个寒噤:“我还没有准备好,以后再说吧。”
说完没多久,就听见院内下人来道:“王妃娘娘,刚刚衡王殿下命人来说,今晚要宿在此处。”
叶诺萱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青儿急忙对着外面说道:“知道了,我们会准备的。”
紫儿扶着叶诺萱:“王妃,您也不必这样吧,您回来了,这个不是很正常的么?况且,在王府,不就是王爷的宠爱最为重要么?您这样,若是让衡王殿下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叶诺萱起身:“对对对,让他不高兴。”
叶诺萱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在屋内走过去走过来的想办法。
锦瑟刚刚一见到郑淮墨就整个人直接黏了上去,郑淮墨推开她,看着叶诺萱跑离的方向:“有事么?”
锦瑟头一次见郑淮墨那么冷淡,而且刚刚还对叶诺萱那么亲昵,一时有些嫉妒:“殿下,您都好久没来妾身院里了,您都不想见到妾身么?”说着,锦瑟急忙擦拭眼泪,虽然没有真的哭出来,但是以前只要她每次哭得梨花带雨之时,郑淮墨都会哄她,但是如今,郑淮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回去吧,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
郑淮墨说完,留下错愕的锦瑟扬长而去。男人果然很容易变心啊。
因为是第一次宿在这边,青儿和紫儿忙命人打水沐浴,叶诺萱很不愿意,恨不得现在跳进臭水沟,把那郑淮墨熏得想吐,扭头就走是最好的了。没一会儿,府内的嬷嬷就来到叶诺萱房内,边往她身上抹些香的不得了的香粉,害得叶诺萱连打好几个喷嚏。边告诉她一些闺阁之事,叶诺萱听得脸红心跳。她真的不要啊。
穿上肚兜,叶诺萱急忙让青儿紫儿给她找厚实的衣服,结果嬷嬷拿来一件蚕丝衣,穿了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大婚当日都没有这般,绝对现在是受了郑淮墨的指示。
听见院内喊道:“衡王殿下。”
叶诺萱心里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刚进房,叶诺萱急忙缩到床上拿被子盖着自己,嬷嬷来拉她,她也不下床,郑淮墨知道叶诺萱不好意思,对着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嬷嬷连道:“殿下,您还没有宽衣呢。”
郑淮墨看着嬷嬷:“怎么?我现在说的话你都该忤逆了?”
嬷嬷急忙求饶,一时间整个房内就只剩下叶诺萱和郑淮墨,看着缩成一团的叶诺萱,郑淮墨好笑道:“她们都走了,你来给本王宽衣吧。”
叶诺萱腹诽:你大爷的,谁让你叫人走的。
在床头找了外衫,往自己身上套,郑淮墨回头看时,叶诺萱正在与衣服搏斗,郑淮墨咧嘴大笑,拿过叶诺萱的衣服,替她穿上。
然后双手伸开,等着叶诺萱伺候,看着郑淮墨一副大爷的样子,叶诺萱恨不得拿衣服将郑淮墨直接绞死。
看着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叶诺萱不情不愿的上前给郑淮墨宽衣,这郑淮墨太过于高大,显得叶诺萱小小的一个,费力的将他外衫脱下,才去解他的腰带,环着他的腰时,郑淮墨猝不及防的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萱儿,你好香啊。”
香你大爷,是刚刚那个嬷嬷擦的香粉,还害得叶诺萱打了好几个喷嚏。叶诺萱捂着脸退的老远:“你干嘛?”
郑淮墨一步一步靠近叶诺萱:“你觉得本王想干嘛?”
叶诺萱心一横,早死晚死都得死。管它的,叶诺萱上床,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大义凛然的对着郑淮墨:“来吧。”
郑淮墨心一沉:“来什么?”
叶诺萱不怕死的接着说:“你说呢,当然是你想的事,你快些,我好睡觉。”
郑淮墨眼神抖得变冷:“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样的人?”
叶诺萱起身看着郑淮墨:“那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据臣妾对殿下的了解,殿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难道臣妾说的有错?”
郑淮墨转身拿过自己的外衫,套上。来到屋外:“从今日起,王妃禁足,不得踏出这院子一步,你们都给我看好了。”
众位下人面面相觑,不是高高兴兴来的么?怎么这又是怎么了?外院的下人本来以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结果衡王妃竟然被禁足了。
青儿和紫儿来到屋内,见叶诺萱穿戴整齐,但是目光呆滞,急忙上前:“王妃,这是怎么了?”
叶诺萱摇摇头,将脸埋进膝盖:“你们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青儿紫儿对视一眼,只得出去,绝不对话,这是叶家的家训。
计谋成功了,成功将郑淮墨惹怒了,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图什么?
郑淮墨来到书房,将屋子乱砸一通,下人们守在外面瑟瑟发抖,这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说起去衡王妃院里不是还很高兴么?
郑淮墨现在掐死人的心都有,叶诺萱,在你眼里,本王只是把你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么?在你眼里,本王是一个色欲熏心的无耻之人么?
一连几日,郑淮墨都没有再来看过叶诺萱,所有人都可以进出,除了叶诺萱,叶诺萱看着天空,觉得自己就是那笼子里的鸟儿,逃不出,飞不过。
青儿见到叶诺萱又在看着天空发呆,只得劝道:“王妃,要不您去和殿下认个错。”
叶诺萱茫然道:“算了,没什么事,认什么错。对了,前日我发现院子后面好像有水,你去找个梯子来,我看看可不可以将水引进来,到时候我们在这挖个坑,夏天的时候还可以泡泡脚什么的。”
青儿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玩儿。”
叶诺萱脸色一沉:“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青儿连道:“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