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儿看到秦荡一脸色相的向着自己扑过来,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天杀煞的,也不看看,老娘看着也才十二三岁大,这都下得去手,未免也太荤素不忌,谢春儿想不到她也有一天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她真的不该轻信这厮,是她大意了,把人想得太好,忘记了这世间不管在何方恶人根本不会缺席。现在可怎么办,只得绕着包间圆桌,躲避一脸色相的秦荡。
谢春儿心里焦急,被这家伙要是抓住,凭她现在这副身板,纯粹是拦难不住啊,这可如何是好,只得张嘴急切的向着秦荡喊道。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我把该写的都写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怎么如此,你这不是丢了你们秦家的脸面嘛,还望公子不要这样。”
秦荡看着紧张大吼的谢春儿,不复刚才的谈生意时的淡然与平静,心里激起的欲望更胜,恨不得立马抓住谢春儿,狠狠的疼爱一番。
“臭丫头,跑什么跑,本公子能够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躲,乖乖给本公子坐好,要不然被本公子抓住,要你好看。”
“再者,做青团要心有诚意,本公子找的人做不出你那等味道,岂不是要惹家中长辈责备,你还是乖乖的从了本公子,让本公子看看你的诚意,保你这小丫头跟了本公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怎么样,从了本公子吧?”
“乖,别跑了,累着了,本公子心可是会疼的。”
谢春儿看着秦荡越说越兴奋,自己就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一般。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要落入这小白脸手中么。
她还没有当上地主婆,没有给杨氏和大宝创造更好的生活,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就折了戟,横的怕不要命的,把她逼急,她非得让这花花种子断了根,看他再怎么猖狂。
“公子,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了,买卖不在情意在,公子是想和我来个鱼死网破不成,这翠屏镇都是识秦家名号的,你就不怕连累了秦家。”
秦荡看着谢春儿额头急的都冒出了细汗,到是不追了,相反好整以暇的看着谢春儿邪笑道:
“喊啊,你给我喊啊,喊破喉咙都没人敢进这个包间,这同福客栈的老板刘掌柜可是认识我的,岂能打搅爷的好事,再说这个事再秦家也不算个事。”
谢春儿听到秦荡如此说道,心中凉了一截,难道今日真的要落入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豪门公子哥手中吗?她的古代地主婆悠闲生活还没有开启就要结束了吗?不,不行,拼了。
谢春儿脸上厉色一闪,竟使着全身的力气趁着秦荡不注意向着包间的隔板撞去,秦荡一时不察,竟让谢春儿钻了空子,只听:
“咔嚓”一声。
谢春儿的身子竟随着包间的木板一起重重的向着二楼大厅飞去,堪堪停在楼梯口,险些掉了下去,造成二次伤害。
秦荡看着谢春儿如此做派,心道好一个烈性的丫头。立马走出包间外,向着谢春儿抓去。
二楼正在吃饭的顾客被谢春儿这一遭给吓了一跳,皆停了碗筷,看着谢春儿与秦荡二人,却没有一人上去阻拦搀扶。
同福客栈外。
宋进卖完了青团,正在同福客栈门口等着谢春儿,不成想碰到秦涪。
“宋兄,今日生意可好?”秦涪朗声对着宋进道。
宋进拱手还礼到:“秦兄,幸会幸会,今日生意不错,早已卖空,这还得多谢秦兄的帮衬了。”
“宋兄你这就客套了,何必和我客气,咋们兄弟谁跟谁,既然卖空了,不若去客栈里一叙,涪这几日正好有些学业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宋兄。”
宋进看到好友一脸的真诚相邀,推拖不得,只是谢家妹妹要是来了,找不到我,可该如何是好,只得向着秦涪谦声道:“秦兄不是吾不愿,只是与我谢家妹子有约在先,谢家妹子要是找来,寻不到白惹谢家妹子担心,你看?”
秦涪看着宋进一口一个谢家妹妹,心里好笑,难不成宋兄也沦为了见色忘义之徒不成?
“宋兄,这有啥,你且随我进去,我让永福在这等着,不会误了宋家哥哥和谢家妹妹的相会的,永福你待这儿,等着谢姑娘,我和宋公子进客栈一叙,注意看着,万莫走了眼,让这宋家哥哥急眼。”
永福看着自家少爷一脸调笑的看着宋进,心中笑笑,对着自家少爷答道:“请少爷放心,永福定擦亮眼睛,不会错过谢姑娘的。”
“宋兄,这下可以了吧,走吧。”秦涪说完,竟直接拉起宋进的胳膊向着同福客栈走去。
宋进听闻秦涪调笑的话语,只得红着脸出生辩驳道:“秦兄慎言,涉及姑娘闺誉,还望秦兄莫开玩………”
只是还未说完,便就被秦涪拉进了同福客栈。两人进到同福客栈,还不待小二招呼,就被一声木板断裂的咔嚓声给吸引了目光。
二人抬头看去,只间一个布衣少女贴着木板摔倒在楼梯口,少女疼的龇牙咧嘴。待宋进和少女四目相对,定睛一看,不是谢春儿是谁?
看到谢春儿如此模样,宋进心中焦急,直接喊着谢家妹妹,一跨三个台阶的向着二楼奔去。
谢春儿一见到宋进和秦涪立于楼下,心中一喜,天不绝我谢春儿的生路,脊背胳膊处传来的痛感好似都减轻了几分。
秦荡看到一个布衣少年上前扶起了谢春儿,心中一怒,好家伙,竟敢挡本公子的路,活腻歪了不成,直接怒骂道:“那里来的狗杂碎,竟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真是好胆。”
宋进看到谢春儿一脸痛苦的模样,捏紧拳头,失去了往日的平静,竟直接要冲上前去打一顿这欺凌弱小的贵族公子。要不是秦涪拉了一把,拳头早就送到秦荡的眼前了。
“三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涪…”
秦荡和秦涪几乎同时出声,秦荡看着拉着宋进胳膊的秦涪,暗道一声,坏了,秦涪这小子难不成认识这个狗杂碎,这事到是不好解决了。
谢春儿和宋进对视一眼,那还不知道这两人连宗带亲的。宋进看着谢春儿蹙着眉头,忍痛站着,关心道:“谢家妹妹,可有大碍,不如先去医馆看看。”
谢春儿看着宋进一脸关心的模样,心中熨帖,对着宋进道:“劳宋家哥哥关心,没事儿,就是摔疼了些,缓过劲来就没事了。”
“谢家妹妹,你与这公子如何会….?”
谢春儿听到宋进的问询,再看到秦涪也一脸迷惑的看过来,也不看秦荡此时如何,直接对着宋进和秦涪道:“我与这位公子商议好了卖青团的方子,不成想这位公子出尔反尔,竟要毁约,还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一下气急,直接撞门出来了。”
宋进:“什么他怎么敢?”
到是秦涪听了谢春儿的解释,疑惑尽去,也没有奇怪之色,自己是清楚他这三哥的为人。只是涉及自家三哥和自己好友,只得自己出面了结此事了。
心中想定,便对着谢春儿拱手一礼道:“谢姑娘,秦涪在这给你道一声对不起了,族兄多有加罪,还望谢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多有追究才是。”
谢春儿一看秦涪的样子,再想到秦家权势力,知道就算此时自己追究下去,也得不了好,可恨自己的势力是如此的单薄。只是到现在这幅局面,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是?
想完冷声道:“面子自是要给秦公子的,秦公子帮衬我谢春儿生意的情谊,我岂敢忘,只是方子给了这位公子,总不能空手套白狼,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甚是甚是,谢姑娘说的有理。”
秦涪答完转头继续对着秦荡说道:“三哥,这宋兄和谢姑娘皆为我的好友,还请行个方便,总不至于扰了大伯和祖母的清净。”
秦荡听见秦涪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心中气急,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只是想到秦涪是三房嫡子,自己只不过是大房庶子,祖母一向心偏,要是被爹和祖母知道这件事,怕是又要对自己失望几分。
只得冷哼一声,从钱袋掏出二十两银子直接扔到谢春儿脚下,不发一言的下了楼。
谢春儿看着滚在自己脚下五两一锭的四块银子,心中高兴,竟忘了脊背的疼痛,立马低头捡了起来。这时候谁跟银子过不去,骨气可当不了饭吃。
“多谢秦公子了。”
秦涪看着谢春儿拾银子利落的手脚,心中一笑,倒是个真性情的姑娘。这谢姑娘一次次的行事都都让他有了新的认识,真是个不一般的农家女。
想完对着谢春儿道:“谢姑娘客气,要不是我和宋兄恰巧赶上,怕是谢姑娘有得罪受了。我三哥行事荒诞了些,还望谢姑娘多但当,不日我三哥就要回松洲府,想来不会找谢姑娘麻烦,还望谢姑娘放心。”
谢春儿看到秦涪一脸的真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如今这身子糟了这番罪,怕是今日找不了铺子,只得留待明日。还是趁早回去,休息下,刚才那一下真的是甩疼了,不过这客栈质量也不咋的,一个包间门就被她这个小姑娘给撞飞了。
谢春儿刚想着这同福客栈,没想到客栈刘掌柜就腆这一张胖脸走到几人面前。
“秦少爷,实在对不住了,几位您看这门?”
谢春儿一听,冷哼一声,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她就不信包间隔音有那么好,里面的动静没人听见,再听那狗东西在包间里的话,明显秦荡那狗东西和这刘掌柜早都串通好了,真是可恨。
秦涪听到谢春儿的冷哼声,那里还不知道这掌柜的怕是得罪了谢春儿,直接在桌子上放下一两银子,和谢春儿宋进两人一道出了同福客栈。
留下刘掌柜看着桌子上那锭银子,一张胖脸汗津津的,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片子竟认识秦涪,哎,他都做的什么事儿。
三人出了同福客栈,谢春儿对着宋进道:“宋家哥哥,我看今日怕是看不成铺子了,咱们明日再来,我得回家歇歇。”
“谢家妹妹,真不用去医馆看看,莫受了内伤。”
“宋家哥哥,无事,不用去医馆,我自个知道,就是摔疼了,回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秦涪看到两人一幅旁若无人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开口打断道:“谢姑娘你们可是要找铺子,不用那么费神,你们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