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刘掌柜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心里是有苦不出啊。
这翠屏镇本来就不大,平日生意也就一般般,现在自那锦春记开业,都没人来他这儿,这下去如何是好,到时候东家盘问起来,他怎么交代?这一个月的银子可就缩水大半了。
虽东家在翠屏镇开个客栈,为了赚几个往来行走客商的落脚钱,顺带着做些酒饭买卖,赚不了大钱,可那钱却是不少的,如今被锦春记给抢了客源,客栈的生意是一比一冷清。
想不到当初那个姑娘竟然那般的有本事,不仅手艺好,还勾搭上了秦家的线,这下子连动都不能动。
刘掌柜是气的牙痒痒,还眼红不已。
就那什么炸鸡一只卖五十文,扣除成本,能赚不少,再看看那每日从锦春记进进出出的人,那丫头肯定赚的盆满钵满。
“去,给我把王麻子叫过来。”
这王麻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让把那炸鸡给模仿出来,没想到炸鸡没少吃,做出来的和人家锦春记的差了老远,就是没人家那个味。
这几他心焦的都上火了。
一脸麻子的王麻子出来看见刘掌柜一脸的气恼,知道掌柜头疼的是什么事,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不是,人家那是有秘方的,怎会能那么容易模仿出,真是难为我老王了。
王麻子将手在沾着油渍的围裙上蹭了蹭,腆着一脸的麻子对着刘掌柜道:“掌柜的,找我什么事儿?”
刘掌柜看见那一张麻子脸都快笑成菊花了,一脸的气怒,吼道:
“那炸鸡怎么回事?还是做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到时候东家盘问怪罪下来,你就给我趁早滚蛋。”
那王麻子听王掌柜这样,心中焦急,顿时声泪俱下。
“掌柜的啊,这真不怪我,那味道我真的尝不出来了,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啊,掌柜您可要行行好。”
“哼,求我有什么用,东家怪罪下来,连我都要滚蛋,还能姑上你,那么多炸鸡都吃到狗肚子去了,连个骨头都不带吐的。”
“那锦春记如今抢了咱们的生意,你倒是清闲了,也不瞅瞅咱们这客栈能不能开的下去,还不快想办法,想不出,滚蛋是迟早的事儿,你可给我听好了。”
王麻子一听,这怎么行,有什么办法呢,想不到他堂堂翠屏镇第一名厨王麻子,竟然会被个姑娘挤占了饭碗,眼看的都让自己混不下去,实在可恨。
可他能有什么办法,那姑娘做的炸鸡他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好吃,现在想起那味道,好像还在口腔萦绕,让人回味无穷。
呸,想什么呢?还是快想办法保住饭碗才是最重要的。
王麻子用手撑着下巴,来回的摩挲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青团哎,卖青团,翠屏镇独此一家哎。”
王麻子听到客栈外的叫卖声,顿时眼前一亮,嘴都快咧开花了,忙对着刘掌柜道:“掌柜的,有办法了。”
“哦,你且来听听。”
王麻子凑到刘掌柜旁边耳语一番,刘掌柜起先听着还面带喜意,可越听越听不出和那锦春记有什么关系呢,忙打断道:
“你的这都是什么,那妇人卖的青团,和人家锦春记的有什么关系。”
王麻子呵呵一笑,掌柜的有所不知,你道那锦春记的姑娘靠的什么发的财,就是靠那青团发的财,当初还在咱们客栈前面卖过呢,那妇人也卖的是青团。
刘掌柜是越发糊涂了,这妇人卖的青团难不成能帮他搞倒锦春记不成。
王麻子见刘掌柜疑惑不解,接着道:
“掌柜有所不知,那妇人是借着锦春记谢老板的名头卖的,听味道差远了,有好多人买了都吃亏了呢,你咱们要是传出去和那锦春记的关系,你会不会有人找上门去,反正眼红的肯定不至咱们。”
“而且啊那妇人也是杏花村的,又打着谢老板的名头做生意,传出去,人家只会认为和那锦春记有关系的,到时候有人找上门去,咱们在煽点风点点火,就算扳不倒,也能找找麻烦,你是不是。”
刘掌柜一听,顿时明白,这王麻子还算有些用处,还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这时再看那张麻子脸,倒显得有些可爱。
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那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办好了,办砸了,你就给我滚蛋。”
“哎,掌柜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保证让那锦春记焦头烂额的。”
“哎,听了吗,镇子上卖青团的,和那锦春记的谢老板有关系呢。”
“哦,怎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谢老板就是第一个在我们镇上卖青团的姑娘,挣了钱之后就开了锦春记。”
“哦,是那个姑娘啊,靠着个本营生,竟都开起了铺子。”
话语间充斥着浓浓的妒意,“这不挣了大钱,那青团就交给旁的人来做,还故意让打着自己的名号来卖,他们是同一个村的,肯定不会有差错。
那两人打着锦春记老板的名号挣了可多钱,镇子上在他们那里被骗的人可不少。”
“你,这不是坑骗咱们的钱吗?这等黑心商户要她干啥,这锦春记现在看着还好,可这后面指不定怎么坑骗咋们呢。”
“这怎么行,不行,得讨讨法去。”
一时间镇子上要到锦春记讨法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这一日刘寡妇和马花拿着青团正要在镇子上叫卖,没想到突然围了一群人上来,将她和马花给团团围住。
刘寡妇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心中害怕颤声道:
“你们要干什么,光化日之下,你们想强抢不成?”
人群中的一个汉子呸了一声。
“我们才不稀罕,也不看看自己卖的什么东西?是给人吃的不?竟然和锦春记那黑心老板合起来骗我们,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今我们非得讨个公道不可?走,把她们带到锦春记。”
“对,对。”
刘寡妇一听,难不成自己打着春儿那丫头的名声卖东西败露了?
可败露了那些人顶多不买她的青团而已,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提起锦春记,这又和春儿那死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刘寡妇和马花心中害怕急了,他们人多势众的,也不敢撒泼妄动,只得任由他们拖着向锦春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