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姐姐你注意休息,要按时吃药,大宝再回来就得好久之后了,你可得把身体照顾好,要听奶奶和我姐姐的话。”
看着大人似的大宝细细的叮嘱自己,冬娘躺在炕上笑道:
“大宝,冬姐姐知道啦,放心,冬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快跟着姑娘去吧,别耽搁了。”
一旁的谢春儿也笑道:
“好了,咱们走吧,人家秦府的马车都来了,别让人家多等,快走吧,冬姐姐你注意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出了铺子,杨氏已经将要带的东西搬到了秦府的马车上,见春儿和大宝出来,忙到:
“春儿你快和大宝上车,秦家少爷在车上等了好久了。”
“大宝,去了学堂要听夫子的话,听见没。”
“知道啦,宋哥哥。”
“大宝,去了学堂,不要调皮,你宋大哥上学不认真,回来我都会揍的,大宝你可要乖乖的。”
谢大宝看着宋叔的模样,忙了一声知道了,就赶紧钻进了马车。
此次去青石学堂就谢春儿送过去,秦家那边秦涪也没有来,只派了个厮赶车,车上只有秦澈一人。
众人见马车走远,才将目光收回,宋猎户对着宋进道,“大郎,你先进去,我和你杨奶奶几句话。”
“哎”,宋进应了一声,就先进去了。
宋猎户和杨氏进了锦春记大堂,宋猎户张嘴问道:“杨婶子,冬娘那丫头好点了吧。”
“今早好多了。”
“那就好。”
宋猎户接着又道,“杨婶子,冬娘这孩子身份没问题吧。这孩子怀了孕,未免街坊邻居闲话,不若就冬娘是我家的远方亲戚,死了丈夫,便来投奔我来了,这样也少些流言蜚语,给那孩子减少些困扰。”
杨氏听宋猎户这样,哎,真是老糊涂了,这些事情都没能想到,若是这些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对冬娘那孩子可不好。
“还是你想的周到,冬娘那孩子身份没什么问题,就是个苦命的,遭了罪,那咱就按你的来,你做冬娘那孩子的远房族叔,你们家也是闹了荒才搬到杏花村的,也没人知道你们是哪儿的,突然冒出个侄女出来,也不会有人细究的”
谢大宝一上马车,见那个臭屁秦澈又是一身红衣的坐在马车中间,他直接走过去,坐了下去,把秦澈挤开到了一边。
秦澈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捏紧了拳头,反倒是谢大宝将头扬得高高的,
“喂,上次夫子可夸奖我了,还给我改了学名,谢固,好听吧,羡慕吧。”
秦澈见此,道了一声“无聊,聒噪。”便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谢大宝。
谢大宝看秦澈这个样子,顿时张牙舞爪的想扑向秦澈,幸亏谢春儿看见,及时制止,这孩子,难道要在秦家的马车上打人家秦家的少爷不成。
“大宝,好了,坐好,把衣服整整,你看看你早上怎么洗的脸,耳朵上还有昨擦的雄黄。”
秦澈听到这儿,睁开眼看了一眼谢大宝,嘴角弯了起来,谢大宝看见秦澈这个样子,这个家伙竟然敢嘲笑自己,嘴一撅,不高心对着谢春儿道:“姐姐。”
完,还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这里有外人。
“好了,别挤眼睛了,心把眼睛挤得越来越,来过来,姐姐给你擦擦。”
给谢大宝擦完耳朵上的雄黄,再整了整发髻,两个包包头,用蓝色布巾紧紧扎着,脸上又肉肉的,是越看越可爱。
“我们的大宝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谢大宝逃离了姐姐的一双魔爪,车上的两人怎么都是这样,哼,他要离的远远的。
“少爷,青石学堂到了。”
“嗯。”
“大宝咱们走吧。”
“好嘞姐姐。”
谢大宝下车和谢春儿抱着铺盖,秦澈的行李自然有厮拿,看着双手空空的秦澈,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铺盖,秦澈这家伙不仅自大,还是个懒虫。
守门的见他们是来报到的学童,给他们指了路,直接去学堂宿舍那边就行,那里有人负责。
谢春儿带着秦澈谢大宝二人经过藏书阁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藏书阁,在远处看还感受不到书阁的大,等到了跟前才体会到这是谢春儿穿越以来看到的最高的建筑了。
绕过藏书阁,就到了学子住的地方,待问清住宿的地方,没想到谢大宝和秦澈都住在丙二十五号房。
谢春儿找到丙二十五号房,门上面已经挂好了秦澈和谢固两饶名字,推门进入房间,房间很,不过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房间里按照两饶标准,一人一床,一书桌,一柜子,书架是共用的,房间看起来已经打扫过了,只需将铺盖铺好就行了。
“好了,大宝去给你铺床去,铺好了,姐姐就走了,你好好的呆在这儿,和秦少爷好好相处,听见了没。”
谢春儿完,又看了看站在床前看着厮铺床的秦澈道,
“秦少爷,以后劳你多照顾照顾我们大宝。”
秦澈看了眼正在铺床的谢大宝一眼,嘴角微微一抬,看着谢春儿道:“恩,我会照鼓。”
“姐姐,大宝哪里需要他照顾,他连床都不会铺,应该是大宝照顾他。”
听大宝这样,谢春儿笑了笑,
“好了,大宝,床铺好了,就歇歇,刚才问了夫子,今不上课,明开始上课,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再见姐姐还要一旬,记得了么。”
和大宝还没有隔开这么久过,想到要和这家伙要分开这么久,只能在休沐日见见,谢春儿也不舍的很。
看着姐姐脸上的不舍,谢大宝强撑着让自己没有哭出来,笑着对谢春儿道:
“姐姐,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着姐姐和秦家的厮走了,谢大宝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姐姐姐姐。”
毕竟七岁大的孩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了熟悉的人,多少会有些害怕。
“嘁”
谢大宝一听,秦澈那家伙竟然敢笑话自己,“你笑什么笑,连自己的床都不会铺。”
“我有厮。”
“哼,怎么会和你住一个房间,真倒霉。”
“夫子分的。你姐姐让我照顾你,你以后得听我的。”
“你”
看着秦澈那家伙穿着一身红衣,着可恶的话,谢大宝突然对往后的求学生涯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谢春儿将家里酿的酒带了几罐子送给了孙若兰和孙夫子,才带着秦家厮赶回了翠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