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一棠和顾焕离开客栈的时候,店小二疑惑,昨天来的时候,不是一个姑娘吗?
怎么一晚上不见,怎成了玉树临风的公子?还是一个爱戴围脖的公子。
林一棠和顾焕走在镇上,却看见一个老婆婆一边踉踉跄跄地走着,一边哭哭丧丧地在街上喊。
“有谁瞧见我家孙女兰儿吗?我的兰儿不见了啊!”
众人围了过去,“这不是瞎眼婆婆吗?你们家孙女不见了吗?”
“从今早到现在,都不见兰儿,你们说,我家兰儿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如果是,我这糟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瞎眼婆婆越哭越凶,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婆婆你别担心,有可能是贼人把兰儿掳走了呢。”一小伙子安慰道。
“瞎说什么,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这老人家本来就可怜。老婆婆,你昨晚可是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吗?好好回忆一下。”一大叔问道。
瞎眼婆婆止了哭声,“如果是异常的动静的话,好像昨晚我睡觉前有听到一阵铃铛念经声,我还让兰儿抱紧我,不要出门。”
站在人群里远远看着一切的林一棠,止了脚步。
“又是铃铛念经声?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组织谋划这一切?”
如今,瞎眼婆婆只剩一人在家,生活起居方面肯定是行动不方便。
林一棠本对老人家就有与生俱来的怜悯之心,估计是因为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的爱让林一棠的童年过得无比愉快自由。
看到眼前的瞎眼婆婆,免不得勾起了林一棠对奶奶的思念之情。
林一棠走到瞎眼婆婆身边,安慰道:“老婆婆,您别太担心,本公子相信兰儿姑娘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先起来。”
瞎眼婆婆哭得更凶了,“公子你有所不知啊,被贼人掳去的姑娘至今没有一个平安回来过。
我老婆子贱命一条无所谓,只是我那苦命的孙女兰儿,从小便没了父母,跟了我这瞎老婆子,吃尽了苦头。兰儿若是没了,我老婆子也不活了!”
“老婆婆您别冲动,您放心,兰儿姑娘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去帮你把兰儿找回来,您可不能寻短见,万一兰儿回来了,找不到您了怎么办?”
瞎眼婆婆听到有人愿意去救自己的孙女,心情异常激动。
“真的?你们真的会帮忙救我孙女兰儿回来?真的是活菩萨啊!我老婆子给恩人跪下了。”
旁边有路人劝说林一棠,“这位公子,若兰儿姑娘真的是被之前同一批贼人捉去,估计公子也会束手无策,那贼人狡猾得狠。”
“无妨,世间没有完美的犯罪,既然他们犯了罪,便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林一棠和顾焕连忙把瞎眼婆婆扶起来,一起安慰老人家。
“老婆婆,这样,我们先把您送回家,您把您昨晚听到的情况,详细跟我们说一下,让我们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个清楚。”
林一棠和顾焕把瞎眼婆婆送回了家,一些热心肠的邻居也聚到了瞎眼婆婆的家里。
瞎眼婆婆慢慢平复了悲伤的心情,说起了她家孙女这几天的活动。
“在我们镇的东边,有一座神庙,里面供着一个天女神像,据说凡是去烧香跪拜许愿的,几乎都会一一应验的。”
瞎眼婆婆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十分痛苦,悔不当初。
“兰儿为了能让我老婆子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就在昨天早上,换上了男装,带着香钱去了神庙。
下午回来的时候,还十分高兴说,神庙里住着仙女,特别漂亮,并且应允了她的请愿。
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正想入睡,一阵铃铛声接近了我们的屋子,突然又出现了念经声,酥酥麻麻的,后来我老婆子就沉沉地睡下去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刚说完,瞎眼婆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围的邻舍赶紧安慰瞎眼婆婆。
林一棠观察了屋子的周围环境,东西摆放整齐,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再去看了兰儿姑娘睡的房间,窗户紧闭,门栓是从里面开的,地上是碾平的黄土铺成,屋内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排除了入室抢人的可能。
林一棠想,“难道这铃铛念经声有催眠的作用,让人失去意识?那座神庙,听起来有古怪,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端倪。”
顾焕疑惑地说:“若是有贼人,当地的官府怎么没派官兵齐捉捕吗?”
邻居一位大爷说:“小伙子,你们有所不知,官府也曾派人去查到底是何人所为,可是那贼人每次都逃脱了,官府是连贼人的模样都没见过,更别说捉拿了。”
林一棠听了他们的话,转身对顾焕说:“顾贤弟,林兄我想去会会那贼人,我们准备一下。”
顾焕吃惊,“准备什么?洗好了给他们吃?”
林一棠给了顾焕脑袋一栗子,“瞧你那点胆量,还整天嚷嚷地要闯荡江湖,现在怕了?过来,我小声跟你说。”
林一棠把顾焕叫到角落一边,低声说道,“明天你男扮女装,我与你一同去神庙烧香,你在明,我在暗。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更滑,人心更复杂!”顾焕哭泣了起来。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顾焕一拍桌子,大跳了起来,“我乃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做这种事,我不干。”
林一棠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
林一棠又掏出一锭银子。
“古人曰,君子,不为五斗米折腰。”
又掏出两锭银子。
“公子,你说我是扮西施好,还是王昭君?扎两个小辫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