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之见云一棠有危险,便二话不说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那名黑衣人。
无奈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一脚就被黑衣人踢开,黑衣人转身拿着剑朝南熙之刺去。
南熙之被踹在地上,紧张地盯着那明晃晃的剑,就要向自己刺来,慌张地往后挪了几下,咽了咽口水,看来今天要把命搭在此处了。
千钧一发之际,丹娘赶来,见状,一个扑身,挡在了南熙之身前,而那黑衣人的利剑刺穿了丹娘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南熙之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眼里尽是惊恐,慌张地爬过去,抱住了倒下的丹娘,脸吓得煞白。
南熙之慌极了,不知所措,只能用手不停地擦拭着丹娘身上流的血,企图能让血止住些。
此刻,就在众人即将陷入凶险之际,四皇子带着官兵赶到了,解了危,将黑衣人纷纷拿下。
四皇子云江来到云一棠和云羿的身边,急切地问:“二哥,棠棠,你们没事吧?”
“四弟,我们无事,你怎么会到此?”二皇子问。
“噢,是这样的,今日,我带巡查兵追拿一名逃犯,刚好逃犯逃到了树林里,我等在树林里听闻这边有打斗的声音,便急忙赶过来,正好撞见你们被黑衣人所困,怎么会有那么多黑衣人刺杀你们?”
云一棠回应,“四哥,这个我们回宫后再议,我们先看看丹娘的伤势。”
南熙之紧紧地抱着丹娘,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如今,泪水夺眶而出,才知道自己心里是多么不希望丹娘出事。
丹娘嘴角淌着血,喘息着说:“南公子,丹娘,丹娘知道,南公子对丹娘有戒备,有怀疑,不喜欢丹娘跟在身边。
但是,请南公子相信,相信丹娘并无害公子之心,丹娘只想留在公子身边···”
还没说完,丹娘咳出了血,闭上了眼睛。
南熙之带着哭腔说:“丹娘,我把你带回城里,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
钟燕璃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南熙之,想把南熙之拉开,离开这里。
“表哥,你别哭了,这人死了就死了呗,况且这丹娘不是什么好人,难道表哥忘了在树林里丹娘与黑衣人相见的那一幕了吗?”
“你给我滚开,不要靠近丹娘。”南熙之朝钟燕璃吼道。
“表哥,你,你怎么能这么凶我?”钟燕璃听到南熙之这么说自己,委屈地退了几步。
二皇子见状,不免有些心酸,同情丹娘的遭遇,便走过去,安慰南熙之。
“南兄,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是我自己,是我将丹娘拒以千里之外,对丹娘心存偏见。”南熙之心如死灰,将丹娘越加抱紧在怀中。
南熙之将丹娘厚葬,云一棠与二皇子他们回到宫中,将抓到的刺客严刑拷问。
最后得知,他们果然是受天女的指派来抓云一棠,而丹娘是他们派在南熙之身边的一名细作,用于情报传递。
具透露所知,丹娘并不是沧州人,而是来自沙径镇,同样是被月泉山庄抓来的少女,因琴艺出众,便派去巧春阁,训练为她们所用。
而丹娘的家人也被月泉山庄的人监视着,家中尚有一名六岁的弟弟和腿瘸了的父亲。
一棠不禁感慨,“丹娘也是一名可怜人。”
看来,这个天女的组织魔爪已经伸了很长,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的家中藏有她们的人,估计现在朝廷已经被她们监视并利用着,这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第二日,云一棠拉着云羿乘着快马秘密出阳安城,赶去青州。
之前天女组织藏匿在沙径镇,朝廷已经彻查沙径镇,那他们如今又藏匿在何处?靠什么来联络?
到达青州后,云一棠和云羿牵着马走在山中,走着走着,二人便停下了脚步。
眼前一座座墓碑竖立,寒气逼人,像极了乱葬岗,但又多了几分整齐,好像是约好一起摆放墓碑的。
云一棠心生疑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路上,云羿问她:“为何会来到青州?”
“我也不能很明确地告诉二哥,只觉得这个地方很怪。还记得南兄说过丹娘来阳安城,是经过青州的。”云一棠若有所思。
“青州强盗猖獗,十个过路人,八个被抢,丹娘却能顺利经过,除非有人在保护她们。”
“若你是天女组织,你会藏在什么地方?”云一棠问云羿。
云羿挠了挠头,回答不上来,忽然发现前面有户人家,便想上去讨口水喝。
那户人家只住了一位中年妇女,家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未满一周岁的孩子。
“这位大姐,我们兄妹二人路过此地,想进来讨口水喝,不知可否?”云一棠恭敬地说道。
大姐上下打量着二人,手中抱着婴儿,“进来吧。”
二人找了位置坐下,大姐给他们倒了清水,“家中没有茶叶,二位将就一些了。”
“谢过大姐了,大姐,可否向你打探点事,这青州最近右发生什么大事,或者奇怪的事吗?”。云一棠问道。
大姐坐了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事情,“要说怪事,倒是有,就是我们前面的一个镇子,闹鬼。”
“闹鬼?”云羿刚喝上一口水,差点吓得洒了出来,“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此话怎讲?”云一棠接着问道。
“前面那个镇子叫桃余镇,之前那里还是一片坟地,后面不知怎的,坟地消失了,竟然变成了房屋、客栈、集市、庙宇,白天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到了晚上里面灯火通明,莺歌燕语,到处都是女人唱戏的声音。”
大姐越说越害怕,手中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只能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