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棠静下心来细细回忆自己进宫以后的经过,在宫外遭遇黑衣人刺杀,宫内又有皇后与国师为难。
还有之前丹娘的事,看来有很多天女的傀儡藏在阳安城内,甚至是各大官员家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按照这么发展下去,先是不说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光是有那么多暗桩潜伏,势必会影响云国朝堂的形势。
如今柳氏一族独大,文武百官皆附风委身于他们之下,显然对皇权已构成威胁。
父皇偏宠皇后,又偏信国师,说不定连父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不行,在去瀚国之前,不把刺杀自己的幕后真凶绳之以法,还有那天女这等神秘组织端了,自己怎么能安心离开云国?
云一棠找来二皇子,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二皇子,希望能得到二哥的相助。
“嗯,加上青州发生的怪事,整个事件疑点重重。”
云弈听了云一棠的想法,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关于天女一案,我想,我们可以再去找一次南兄,他那里可能会有一些线索。”
“也好,我们是该去看望一下熙之兄了。”
就这样,云弈带着云一棠驾着马车来到了南府前,下了马车,却见门口连个看门的家丁都没有,府内更是冷清,园中很多花木看起来已经许久无人打理了。
与上次来南府的时候,门庭若市,往来皆无白丁,饮酒作诗的热闹景象相比,今日所见到的南府更是落寞凄清。
云弈与云一棠来到了南府的大厅,看到南熙之正在饮酒消愁。
云弈上去抢了南熙之的酒杯,“南兄为何如此这般消沉?几日不见,竟是憔悴了不少,府内的下人竟然也不来劝一下。”
南熙之嘴里嘟囔着说:“哪里还有什么下人,我都将他们打发走了。弈兄你们正好来了,来,陪南某喝上一杯。”
云一棠看南熙之如此消沉,气得又把刚端起的酒杯抢走。
“我说你们来我家,是看上我家的酒杯了吗?一个个都来抢。”
“这还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位意气风发,才情四溢的南熙之大才子吗?丹娘若是在天上看到你这般模样,该如何伤心。”云一棠劝道。
“丹娘?丹娘回来了吗?你们可是见到丹娘了,丹娘可有说什么?”
南熙之一听到丹娘,顿时眼里亮了起来,忙起身抓着云一棠的衣袖问,后反应过来丹娘已经不在了。
神情又落寞了起来,望着院里的琴一言不发,那把琴是丹娘生前最喜欢的了。
没想到才子难逃情关,“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而如今相思的人已不在,更叫人不知去何处寻。
云弈安慰着南熙之,“南兄,今日我们前来,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丹娘的事情,也是为了查清那日黑衣人的来历,为丹娘报仇。”
南熙之听了后,不禁冷笑了一下。
“报仇?就凭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是因为我无用,才没能保护好丹娘。”
“还有我们,熙之兄,你不是一个人,我们会帮你的。”
云一棠看着眼前意志消沉的南熙之,不忍有些许心疼。
“真的吗?你们真的可以帮我,找到幕后黑手,为丹娘报仇。”
南熙之听到云弈和云一棠的话,想到要为丹娘报仇,不由得重新振作了起来。
“是的,南兄你若是知道丹娘与黑衣人的一些事情,可以告知我们。”
“丹娘住在我的府上一月有余,自我之前撞见丹娘与黑衣人深夜私下谋面起,我便对丹娘的行踪格外留意。
丹娘之前经常去一家绸缎店定制衣服,按道理说,丹娘不需要那么多绸缎制作衣服。那家绸缎店经常卖的都是一些今年流行的苏绣,可丹娘身上穿的是蜀绣多。”
“噢,南兄可否告知那家绸缎店在何处?”
“在南街拐角第三家就是了。”
“对了,之前跟在丹娘身边的小侍女现在何处?她之前可是府里的人?”云一棠突然问起。
南熙之对突然问起的小侍女印象不深,只知她是丹娘进府后才招进来的,丹娘唤她青乐。
“云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名侍女?可是有何不对之处吗?”
云一棠解释道:“丹娘若是天女组织里的人,她们一定会有联络的地点和人员,那名黑衣人估计是上面突派任务的,因为他们见面不多,那联络的地点很有可能是熙之兄说的绸缎店,稍后我和二哥会去查探。
之前见丹娘身边的青乐,说话的口音彷佛是沙径镇的,但我上次问了她是哪里人,她却说是青州人,丹娘出事的那天,青乐刚好没跟在身边。”
南熙之听了云一棠的话后,略有所思。
“丹娘走后,青乐便来请辞,说是丹娘走后伤心,不愿留府中,而且丹娘去那家绸缎店,也只带上青乐。”
“这么一说来,青乐的确有问题。”
“那南兄可知青乐家在何处?”云弈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青乐不是卖身到我府中的。其他下人我也是前段日子才打发他们走的。”
“这样吧,二哥,我们今日先去南街那家绸缎家看看有什么线索,熙之兄这边若是有什么情况,尽管来找我们。”云一棠示意云弈。
“也好,那南某就拜托二位了,二位所行要多加小心。”南熙之酒醒得差不多了。
出了南府后,云一棠一脸凝重,这天女组织太过于庞大,这层层剥下来,不知会多少人因此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