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厉星舒手上，让厉星舒找回一点理智。

“对不起。”感到自己手上的温热，厉星舒想给顾橙擦眼泪，但是又怕伤了她，不知所措，只能道歉。

“我错了，不该当着你的面发脾气。”

顾橙没有说话，流着泪拿出纸巾轻轻地擦拭厉星舒手上的血。

“顾橙，”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擦干脸上的眼泪，“你爱我吗？”

顾橙没有回答，反问厉星舒，“你爱我吗？”

“不应该这样说，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

“没有爱哪来的占有欲。”

顾橙不明白，这两件事情分明就没有关联，如果占有欲是爱的话，那时间相爱的人岂不是都能在一起，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分开的。

“那你对我是占有欲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顾橙艰难的问下去。

“橙橙，”厉星舒红着眼叫顾橙的名字。

“厉星舒，我们相互冷静一段时间吧！好好想想，我们到底爱不爱对方。”顾橙抽噎着说。

厉星舒破了的手反握住顾橙的给他擦血的手，“橙橙，你不要我了吗？”可怜兮兮的，和之前生气发怒的判若两人。

又觉得不够，厉星舒不顾手的疼痛，紧紧抱住顾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不要我。”

“厉星舒，你别闹，我觉得我们今天都太过冲动了，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会不会还和今天一样。”顾橙记忆里的厉星舒是个阳光大男孩，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发怒，她也没有见过如此怒气冲冲的厉星舒，让人感到害怕。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我不会再让别的男人摸你。”厉星舒的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顾橙的后背，来安抚彼此并不安宁的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只是这个问题，我们都需要冷静想一想。”

“那你不能不要我。”

“嗯！”顾橙轻轻应答，呼出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先放开我，我把你的手处理一下，万一感染怎么办。”

帮厉星舒处理完伤口，顾橙就走了。

有了第一段感情经历，顾橙对待感情上的问题很理智认真，正是因为太理智，却忘了感情的本质就是冲动的，没有冲动，可能你我就不会在一起。

现在的顾橙没有办法接受一时疯狂冲动的厉星舒，但她忘了那些疯狂冲动都是为了她。

厉星舒站在原地看着顾橙的背影，难得的没有追上去，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吓到顾橙了，她也是真的生气了，那就等她消了气再道歉吧！

接下来的几天，厉星舒养成了习惯，即使每天见不到顾橙，但还是会在微信上安安静静的回一句“早安！”，“晚安！”，就像一直在彼此的身边，不曾分开。

顾橙看到厉星舒发来的信息也不会回复，只是淡淡一笑，脑袋中又浮现出厉星舒在她身边撒娇无赖的样子，原来在一起才这么短的时间，他和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美好回忆。

厉星舒有听顾橙的话，一段时间没有去打扰她，但是他不用想自己究竟爱不爱她，答案是肯定的，他爱顾橙，不是一见钟情，也不是日久生情，可能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心脏的微微跳动，又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心脏剧烈的跳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顾橙早已经偷走了他的心。

愿以后可以有机会把这个说给那个心狠的女人听。

……

没了厉星舒撑腰，黎柯在舞蹈教室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刻薄尖锐，不知收敛，狗急了尚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这么快就和刚交的那个男朋友崩了啊！听说人家还为你打架了，你说你怎么能这么贱。”黎柯对厉星舒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如果他不是站在顾橙那边，不是顾橙男朋友的话。

“为什么啊！是不是又要投入前男友的怀抱啊！”黎柯讥讽的说出顾橙最不想听的话。

“你够了！”顾橙的情绪不太好，一种缺失的安全感，笼罩着她。

“被我说中了，你根本就配不上厉星舒。”

话落，“啪”的一声，打在了黎柯脸上，黎柯满脸惊诧，大声说道，“你疯了。”她没有想到顾橙会没有任何征兆的跟自己动手，以前她从来没有理过这些言论。

顾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一听她提起厉星舒，心里就闷闷的，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感催促着自己举起了胳膊，打在了黎柯脸上，以前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流言流语，此刻听上去却是那么刺耳。

“可能就是疯了吧！”顾橙冷笑一声。

黎柯虽然气愤，但她是个怕事的主，以前处处讥讽顾橙，说难听的话，不过是因为顾橙不理她，无论怎么说也激不起大浪，所以才敢挑衅顾橙，但当顾橙打了她一巴掌之后，她反而怕把事情闹大，被舞蹈老师知道后，老师说不定会偏袒顾橙，毕竟哪个老师都会偏向自己的得意门生。

“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告诉舞蹈老师，让她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私下是什么样的形象。”虽然这么说着，但黎柯还是没有底气告诉舞蹈老师，毕竟是她自己挑事在前，再说，一个舞蹈进行了大半，也不会换主跳了，但是说不定以后会影响她自己的发展，如果没有主跳这件事，她和顾橙也不会有太大的交集。

“呵，你随便。”可能失去了最重要，最珍贵的，才会对一切都那么淡然，提不起兴致，即使是以前奋力追求的。

顾橙坐在窗边，像是一个对尘世不感兴趣的妖精，清冷高贵，勾人而不自知。

……

不一会儿，舞蹈老师进来，开始排练，但是发现顾橙状态总是不太好，眼神里没了光，就像是脚下的舞蹈没了灵魂。

顾橙在排练的时候看到厉星舒坐过的那个角落，彼时他的笑声好像真的回荡在耳边，那么清晰眼神一直朝那边撇去。

……

老师看顾橙状态一直不太好，就让几个人先调整一下状态，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