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只觉得周身发凉,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当即轻蔑地看向面前的两位“妹妹”。
“四姐姐好。”
“四公主好。”
叶湘沫,西陵曜月的问安的声音相继响起。
“呀,是五妹妹啊,只是身旁这位美人儿是?”
美人儿····这是西陵曜雪对叶湘沫的羞辱,暗指叶湘沫是靠着狐媚脸皮入宫勾引人的。
“四姐姐说笑了,沫沫表妹只是清秀些,哪里比得上姐姐国色天香。”
“公主,这位小姐是叶尚书的女儿,叶湘沫。”西陵曜雪身边的侍女玲儿应声为四公主解惑。
“啪!”谁也没想到西陵曜雪竟然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过去,玲儿的脸瞬间就肿起了老高。
“一派胡言!叶青峰乃是谋逆的乱臣贼子,哪里当得尚书二字!”西陵曜雪说这话的时候端正了身子,仿佛是在敬仰当今圣上,当人,也就正经一会儿,一眨眼间就又瘫在身边“门客”的身上。
其实上京城就这么大,哪有认识不认识的,只不过是西陵曜雪不想自降身份而已。
“本公主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皇宫也能由逆臣贼子的女儿随意出入了?你说呢,简清。”
叶湘沫顺着西陵曜雪的目光看去,在轿撵的一边是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整个人就像是弱不禁风的秀才一样,看这穿衣打扮,应该是四公主的“门客”。早就听说四公主不检点,没想到竟然这般嚣张。
“四公主说的是。”被叫做简清的男子声音清丽,没有什么感情起伏。
但是叶湘沫却发现了一点好玩的,这个“门客”脸上有层皮!
对就是一层皮,传说中的易容。眼前的这个叫简清的男子,容貌仅仅说得上清秀,但是细看衣襟下的皮肤,细腻光滑,比脸上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叶湘沫勾勾唇角,有意思!
“四姐姐,沫沫妹妹是受皇后娘娘的吩咐,入宫听旨的。”
西陵曜雪只觉得新奇,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叶湘沫,她能有什么事?
“哦?不知本公主可否听听这旨意?”
“自然,皇后娘娘吩咐母妃通知叶湘沫参与使团宴席。”西陵曜月看向身边的叶湘沫,流露出隐隐的担忧,在得到叶湘沫安抚的眼神之后,方才安心回答西陵曜雪。
“呵,真是不知道母后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个罪臣之女参加国宴。”西陵曜雪轻蔑地看了一眼西陵曜月身边的叶湘沫。
对于她,西陵曜雪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唯唯诺诺地,没有一点风采,除了那张狐媚子脸,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是她总觉得有点不一样的,同样是不说话,眼前的叶湘沫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冰山美人,不见唯诺胆小。
“民女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叶湘沫皱皱眉,下意识就想为父亲辩解。
“呵,冤枉?你父亲都已经畏罪自杀了,冤枉?”西陵曜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果然还是以前那样胆小如鼠,没出息!
叶湘沫哑然,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她定然要为父亲洗清冤屈。
“四公主还是不要妄下定论,叶尚书的死因还没有查清,许是有心人暗中操作也说不定。”西陵曜月看着趾高气扬的西陵曜雪,本不想和她计较,但她步步逼人实在过分。
“哦?那五妹妹可知这有心人是谁?难不成是父皇错判了?”西陵曜雪看向叶湘沫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只要她们俩出口反驳,便是质疑皇上,质疑陛下。
“姐姐说笑了,妹妹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我们两姐妹自然是深信陛下明目识人,不会冤枉人,也相信,大理寺会给出一个好结果的。”
西陵曜月微微一笑,拉着叶湘沫错身离去。
“沫沫不要害怕,你父亲是大善人,定然是被冤枉的,不要害怕。”
西陵曜月抱了抱叶湘沫,手臂一下一下地收紧,仿佛要给足了叶湘沫安全感。
“姐,没事的。”叶湘沫紧张地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她、、、许久没有体会到亲情了。
叶湘沫竟有一丝丝紧张,手心沁出汗珠,她反手抱了抱西陵曜月。
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残阳喋血,染红了半边天。
“小姐,皇后为什么要让我们去使团宴啊?”夏禾终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如果我出席这次的宴席,天下人便会认为皇上胸襟宽阔,皇后也会在宴会上通过踩你家小姐我,来凸显四公主。”
“到时候,一旦我有不得体的地方,便会无限放大,九死一生。”
叶湘沫看向空无一人的夕水街,冬日里不如往日繁华,空荡荡的,萧索落寞!
叶湘沫此时才感到真正的孤寂和一无所有,她没有尚书府了,也不是大小姐了,她只有夏禾和华年了。
叶湘沫感受了这上京城冬日冷风的刺骨,到府邸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大门口的榕树下,一个挺拔的身影靠在树上,双手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