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猛然抬头一看,竟然是他家四爷在找的叶湘沫,难道这是她的婢女?
其实在一瞬间,随风就已经想了很多,因为他家四爷和叶湘沫的关系有点微妙,他家四爷对叶湘沫的注意力好像有点多。现在叶湘沫的婢女又惹恼了四爷,这下有好戏看了。
“夏禾!没事吧?”叶湘沫打下随风的剑,就赶到了夏禾面前。看见夏禾还在跪着,直接将夏禾拉起来,她有些生气,因为夏禾的伤口又渗血了。当初他们到这里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不是完全好了。
她的胳膊又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她不敢放松一点力气,因为一点点的失误都有可能失去夏禾!
“小姐,夏禾没事的!”夏禾捂着出血的伤口,扶着叶湘沫站了起来,是她太不小心了,把脏水泼到贵人身上,她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冲动才是。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的婢女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下死手吧!”
叶湘沫差点冲破了冰冷的伪装,甚至于眼里有了些许的猩红,湿润润的,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她也顾不了自己的伪装了,尽管她装的没事,尽管她装的冷漠、不在乎。
但她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丧亲之痛让她承受不住失去更多,当初在郊区九死一生,她真的怕啊!她甚至觉得,如果她不能阻止身边亲人的离去,那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小姐,夏禾没事的,夏禾不是还陪在小姐身边吗?”
夏禾最先感知到叶湘沫身上的悲伤,她一把抱住叶湘沫,想让她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让她感受到夏禾一直在陪着小姐!
“夏禾···呜呜呜····我好害怕啊!”叶湘沫在叶忍不住了,抱着夏禾忍不住哭了起来,留下在场的一众男士面面相觑。
额····不就是一个婢女吗?随风尤其尴尬,默默收了长剑回到墨司夜身边,凭直觉,随风觉得自己闯祸了!
但不得不说,随风真相了,在不久的将来,随风会深刻地体会到有一种恨,叫叶湘沫!
墨司夜和西陵殇都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一主一仆留在这一方院落。叶湘沫真的是越哭越起劲儿,不一会整张小脸就因为抽噎变得通红,越发的可怜,招人怜惜。就连墨司夜和西陵殇这样冷漠绝情的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叶湘沫哭了一会,终于把重生以来的委屈,恐慌,害怕哭了个干净,她也终于认识到,她没办法逃避的,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不来的,这次的刺杀只是个开端。以后甚至会比这个更凶险,她只有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夏禾。
刚想说话,脑子一阵眩晕,就晕了过去,直直地倒在夏禾的怀里。
墨司夜想上前接过叶湘沫,没想到西陵殇快人一步,直接将叶湘沫打横抱在怀里,走向小木屋。一旁墨司夜的手搭在轮椅的轮子上,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来。
无奈之下只能招呼随风离开。
小木屋里,夏禾和叶湘沫并齐躺在床榻上,很安详,西陵殇倚着门框,看着一脸安详的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叶湘沫那样清冷的外表下,会是那么脆弱的灵魂,哭的那样伤心。
但是当他想到叶湘沫哭的眼睛红彤彤的,就像是一只兔子,更像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兔子。
看了一会,西陵殇就安排上官离准备车马,回京调查这次的土匪,临走前给叶湘沫和夏禾留了一辆马车,想着二人再次回到京城应该就没有那些所谓的风言风语了!
上京城的悦福客栈里,墨司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从刚才西陵殇先他一步把叶湘沫抱起来开始,他第一次恨自己的双腿不是完好无损的,第一次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三皇子纳了纳兰家的大小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圆房。”
随风将探子回报的消息说给墨司夜,墨司夜没有说什么,挥挥手就让随风下去了。
木屋里叶湘沫也整理好心情,既然回来了,那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父母的仇,她会报的!
叶湘沫看湘窗外,天色有些暗了,光秃秃的职枝桠只是留下一地的阴影,入目满是荒凉,但是相信他,来年春天,新芽必定会取代旧枝,重新绽放!这是当年那个荒唐梦开始的地方,如今也让那些彷徨在这里埋葬!
叶湘沫稍微收拾一下就带着夏禾乘坐马车回了上京城,直接进了悦福客栈,找到墨司夜的包厢,让夏禾去找随风安排房间,她就在夏禾的目瞪口呆中推门进去了。
夏禾也是一脸懵,今天的事情她可还记得的,那两个人这么恐怖,小姐认识他们吗?那个叫随风的是不是白天那个护卫?还没等她想完,身后就传来一个男声,吓得夏禾直接跳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叶小姐来了?”随风这次学乖了,也没有打人,就是淡淡问了一句。
“嗯···嗯!小姐让奴婢找随风公子安排住处,”夏禾真的是怕了这个男人了,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没想到随风直接就转身带她去了一个看起来很好的包厢。
夏禾也没多想,收拾好床铺就安静等着叶湘沫了。
这边叶湘沫直接推开房门,没有什么顾忌,夜色早就降临了,叶湘沫如此大胆的行为倒是让墨司夜好好惊讶了一番。
“躺好,脱衣服!”叶湘沫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也不多说话,直接开始处理金针,顺便不忘了继续敲诈墨司夜。
“还有银针,已经所剩无几了,小女子也没什么银钱,实在是做不起银针,希望四爷给安排一下。”
此时的墨司夜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说个不停,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竟然觉得这样子有点温馨,他真的是脑子抽了。
摇摇头就认命般地脱掉衣衫,配合叶湘沫针灸,突然的,他就好想站起来。但是战起来干什么呢?他知道,但他不说。
叶湘沫忙碌地摆弄地手里的金针,十分认真,没有理会墨司夜的心里活动,她在想医治墨司夜的方法,仅仅是针灸刺激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