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个星期,郑云担心薛风等人还有什么举动,一直呆在家中,重新找人安了玻璃,好在没人再来挑事。
期间李晓晴来过多次电话,胡诗玲也来过一次电话,都想要见面,郑云虽然很想见,也只能借口推掉。
这日早上,郑云见母亲到处找东西,问找什么,赵红说,她上学时候的相册不见了,估摸是落在老房子里了,说要回去看看。
郑云说他开车去一趟。
他出了楼门,来到自己的爱车前,心头又是一阵兴奋,实在是太喜欢这部车,摸了摸车身,随后开门上车。
爱车发动,来到小区门口,看那保安向自己敬礼,心头刚然一爽,而后又十分堵心,退下车窗,沉着脸问道:“你还能不能干了?上次我家玻璃被砸,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郑云家玻璃被砸,这么大事,物业早就知道,期间也曾来道歉,安装玻璃的费用也是他们出的。
物业来的时候,郑云当时正在洗澡,也没说上话,此时忽然想起来,十分不满地责问。
这时,保安队长跑了出来,同样敬了礼,赔笑道:“郑先生,上次都怪我们管理松懈,后来调查监控发现,那些人是从围栏翻进来的。
您也知道,咱们小区绿化好,有些地方被树遮挡,监控也看不到。
我们领导已经对监控员做了严肃批评,而且加装了摄像头,改善了监控,保证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郑云见人家态度诚恳,气也就消了大半,随后驱车出门。
路上想起了胡诗玲、李晓晴,心头一阵痒痒,给胡诗玲先打了电话,结果对方关机,猜想她多半是在天上飞,随后给李晓晴打了电话。
李晓晴听到郑云的召唤,登时大喜,借口有事,向王美姗请了假,在约定的地方和郑云见面。
李晓晴一见到郑云的座驾,满眼惊喜之光,上车之后,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不得消停。
当她得知此车价位,惊喜得嘴张得老大。
“么的,我的车,你高兴什么。”
郑云想着,微微笑了笑,先带她度了个假,午饭过后,一同来到老房子这里。
这里的房屋都是成趟修建,左右住户都挨着,每趟之间都有胡同。
郑云的车有些大,进胡同不方便,也影响别人出入,随即将车停放在外面一处超市门前,和李晓晴步行进入胡同。
李晓晴看着那些低矮破旧的房屋,很是厌烦,尤其她此时穿着高跟鞋,踩在那很是不平的道路上,十分别扭。
“老公,你家原来就住这儿啊?”李晓晴忽然皱眉说道。
“以后别叫老公,听见没有?”郑云沉着脸道。
李晓晴神色一惊,拉住他手臂,撒娇道:“怎么了么,干嘛生气”
郑云根本没把她当女朋友,想的是,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也得了我要的,叫老公是不行的。
也不搭理她,一直来到家门前,开门进去,找母亲的相册,可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咚”的一声闷响突然响起,吓得郑云一激灵,还以为房子要塌了,心头突突乱跳,李晓晴更是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那响声接连出现,郑云这才发现,有人在自己家房子后墙外面钉什么东西。
“谁特么要拆我家房子?”
郑云想着,快步出去,绕到后一条胡同去看,但见一户人家前面聚集了很多人,似乎在施工盖房子。
等走近了他才看清,原来那些人是想直接利用自己家和老姨家的后墙盖房子,不难想象,如此便省了一面墙的工序和费用,而此时后墙两侧已经起了半米高的砖墙。
郑云登时火起,怒道:“给我停了?”
施工人员看了郑云一眼,也不搭理他,继续砌墙。
这时,郑云忽然见到这户人家的主人,想起他们姓赵,心中更是厌怒。
这姓赵的人家可以说最不是东西,从老到都极为让人愤恨。
先说作为一家之主的老两口,二人今年都年过七旬,老头首先就不是个东西,看谁家好欺负就欺负谁,左邻右舍没有不和他们家发生过口角的。
他做为一个男人,和邻里发生不睦之后,竟然黑天跑到人家门前大便。
虽然没被人抓到过,可是这种事发生多次,别人一想也是他干的。
还有他的老伴,姓徐,徐老太太更可恶,看谁不顺眼,经常故意从人家门前经过,用很大的声音说三道四,羞辱人家,虽没指名道姓,可谁又听不出来?
尤其当初有一个孤寡老太太,当时都八十岁了,老伴早死,没儿没女,一个人生活,为了省钱,在自家院子总共没有四平米的地方种点蔬菜,什么大葱,黄瓜之类的。
结果被徐老太太看到了,当面用很粗鲁的言语说人家穷疯了,院子那么点儿地方也要种菜,那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天,有钱赶紧花。
第二天,那孤寡老太太就把院里的菜都拔了,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有病,又过一个月就死了。
徐老太太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孙子,这几个人继承家风,跟东家干,跟西家打。
赵家两年前在市区买了几个房子,全家都搬了过去,人们都说,老天就是没长眼,竟然让这样的人家发了财,
他们的老房子一直空着,没想到,今天却回来加盖房屋。
郑云从那些工人的交谈中得知了一点信息,原来,这姓赵的人家和琼华集团李浩宇家有那么一点儿亲戚关系。
因此他们得到内部消息,说这一片不久就要拆迁,这块地将会拍卖。
因为只要有房产证的房子,基本上一平米能补偿几万元,而赵家因为把着一头,很少有人从他们门前的胡同经过,因此他们把胡同也给占了盖房子。
原本拆迁之前是不许加盖房屋的,可是赵家也不知是有先见之明还是有什么门路,很多年前没盖房子就办理了房产证、土地证。
郑云简单听了一些,来到赵老头近前,沉着脸问道:“谁让你接我家房子砌墙的?”
赵老头一怔,看了看郑云,又看了看那面墙,掐着腰,也不说话,也不阻止工人干活,就好像没听到郑云说话一般。
而赵老头的两个四十岁的儿子、两个二十几岁的孙子却上前几步,怒瞪着郑云。
“给你脸了?”郑云冷声道。
赵老头又看看郑云,还是不说话,可他的大孙子却不干了,上前一推郑云,骂道:“你特么谁呀,跟谁说话呢?”
李晓晴一怒,上前大声道:“你是谁呀,凭什么接人家房子砌墙?我可告诉你们,法律规定,要盖房子,必须把滴水檐给人家留出一米宽来。”
徐老太太一掐腰,怒叫道:“就盖!就盖!就盖!你能怎么着?”
赵家长子也对郑云怒道:“小崽子,滚吧,有招想去,没招死去。”说完也不搭理他,指挥着工人干活。
郑云一时怔住,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手一动,又好像要动手的样子。
他此时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心想闯荡江湖以来,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仗没打过,遇到的狠人无数,还真没想到能遇到这么狠的。
“你狠!”郑云心中骂一声,带着李晓晴离去。
相册他也不找了,锁了家门,直接驱车前往巴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