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尤钟没有发怒,不然你不死也得掉层皮!”
那修士看到尤钟进了那傲州赌场,又凑了过来,莫伏看来应是第一次到这傲来城,不知晓其中利害。
“道友,这尤钟有何说法?”
莫伏摸了摸下班,这尤钟也不过练气五层,虽说二十出头,有这般修为也算有点资质。
只是这些人里头,也有练气六层的修士,就算他是副城主的儿子,人家堂堂傲来城副城主,也不至于为难他们这种散修。
“你是第一次来,现在傲来城有两个话事人,城主公孙止战和副城主尤雄,传闻公孙城主正是破境之际,已经闭关多年,现在的傲来城都是尤雄一个人说了算。”
“这尤雄是一个狠人,公孙城主闭关后,他就独揽大权,隐隐有谋为之嫌,听闻在五年前,公孙城主刚闭关,有个修士得罪了尤雄,尤雄筑基后直接将那人囚禁在了深牢之中,他的亲人都被屠了。”
“那人也是练气九层修为,可是在尤雄筑基后,直接被尤雄废了一身修为。”
“至于那尤钟,是尤钟的爱子,他母亲生他难产去世,尤雄对他宠爱有加,只要是尤钟想要的,尤雄一定尽力去满足。”
“几个月前,一个修士带着女儿来到了这傲来城,那女孩二十出头,却是个美人胚子,尤钟贪图美色,直接坑害了那修士,绑了那女孩。”
“哎,我们就是些散修,背后没有靠山,都深知这尤家父子不仁,可也无可奈何。”
那修士说着直叹气,可是有什么办法,尤雄是筑基修士,手下又有诸多门客,他们这些人都是一些散修,只能过好自己。
“公孙城主闭关五年了,至今为止都没有消息,我们也盼着他早日出关,不然这傲来城真的是尤家父子的了。”
莫伏心中奇怪,这偌大的城主府,难道就没有人能抗衡那尤雄?
“难道城主府就任由那尤家父子这般猖狂?”
那修士听到莫伏这般话,不禁摇了摇头,瞧了瞧那傲州赌城,那些拥挤的人已经陆续散开。
“来看进去无望了,道友,我与你甚是有缘,不如找个茶楼坐坐?”
“也好。”
莫伏点了点头,他还想看看那所谓的骚媚儿究竟何许人也,现在看来是看不得了。
…
“在下卢奇,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就在傲州赌城旁边的一家茶馆里,卢奇看了一眼莫伏,他突然发现自己竟是看不出面前这个青年的修为。
莫伏也察觉到了卢奇在探视自己,笑了笑,“我姓莫,单名一个伏字,出门在外,还是要多个心眼,卢道友莫怪。”
“那是那是。”卢奇哈哈一笑,也不计较,不过很少好奇,这莫伏竟然能隐藏自己的修为,看来也是有秘密之人。
在卢奇看来,莫伏年纪不大,修为不会高过他,他自己练气五层都看不出莫伏修为,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莫伏隐藏了修为,而能做到隐藏修为的,只怕是宗门中人,只有宗门才有这种隐匿的道决。
“莫道友,刚刚你问起,城主府中为何没有人能制衡那尤雄,且听我慢慢道来。”
卢奇倒了杯茶,却是有些玄虚之意。
“哦?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莫伏好奇心顿起。
“这件事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那时的傲来城城主还姓尤。”
卢奇一开口,却是让莫伏有些意外,难道说这傲来城的城主位,本来就是尤家的?
“不错,正如你所想,这傲来城本来就是尤家的,直到十年前,尤家那位城主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后就走火入魔了,大肆杀戮,他本就是筑基修士,在这种状态下根本无人抗衡。”
“而那时公孙城主也在城中,当日除了那尤家城主外,就他一个筑基修士,他还是出手了。”
卢奇语气中有种崇敬之情,想来他当时也在城中。
“不得不说,公孙城主天纵奇才,当时他不过四十,就是筑基二层境界,比那尤家城主还高出一筹。”
“尤家城主暴走当日,傲来城城主府周边都是遭了难,许多人都没能幸免。”
“幸得有公孙城主出手,才将那尤家老城主镇压,最终废了其修为,数月后也是郁郁而终。”
卢奇说了许多,又饮了一口热茶,继续开口。
“公孙城主自此以后就成为了傲来城的恩人,在我们这些修士拥簇下,尤家也低了头,拥他成为了城主,不过公孙城主热衷于修炼,傲来城的管理还是落在了尤家手中。”
“只是有了威慑,尤家还是以公孙城主马首是瞻,一直到五年前,公孙城主破境在即,闭了关,尤雄掌权。”
莫伏摸了摸下巴,这尤家也是够厉害的,公孙止战废了他们的老祖,竟是还拥他为城主,不过尤家有这般胸襟,为何这尤雄却是行事霸道,还是说,尤家别有用意?
“难道那尤家对公孙城主就没有怀恨在心?”莫伏不由一问,没想到这真界的水也挺深啊,这其中道理,竟是有种勾心斗角之感。
“这不得而知,我们也不敢乱加猜测。”
“公孙城主只身一人进了城主府,虽有修为压制,但是那诸多门客都是尤家的人。”
“其实当时公孙城主并无当位之心,只是他看到那尤家似乎为道不仁,又无法连根拔起,就进了城主府,以做威慑。”
莫伏突然有些佩服这公孙城主,其实他并不需要为傲来城做太多,除了祸害就可以了,可还是拗不过众意,扛下了整个尤家。
也许也正是因为有这般人存在,傲来城才有了秩序,不过尤雄掌权后,这众多修士似乎又提心吊胆的。
莫伏突然想起来,当时在酒馆里面,何安之说的话,当时没注意,如今想起来何安之说这话时似乎多了一些惋惜,又有恐慌。
公孙城主闭关修炼一去就是五年,就是没有破境也该出关了,这其中应是有隐情,而何安之肯定是知道什么。
何安之当时小心翼翼,不是怕公孙城主,他害怕的,另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