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扬月的目光充满着震惊,但语气依旧很虚弱。
薄伶:???
小苏会察言观色,自己的公主突然间有了恢复的神色,直接跪在了薄伶面前:“这位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公主。”
然后磕了三个响头。
薄伶繁重的衣衫让她觉得手抬起来都是难事,她摆摆手,表示不需要。
小苏才急忙起身回到了云扬月的床边。
“小姐,您为什么要帮我?”云扬月虽然感激,但是这人是突然间冒出来的,而且,没有人阻拦,想必是个厉害的。
她自从被上官时予这样对待之后,性子便变的多疑起来。
薄伶:......她不想解释。
【宿主,云扬月不是孙黎和月颜,需要你自己去获得她的信任感呢。】
但是,小乖乖觉得这可能对这个一向以暴力强行制服别人的宿主有太多的难度了。
薄伶:......
她都快被磨得没脾气了...
“你想报仇吗?你相信世界上的事情皆有因果吗?”薄伶的声音有点清冷,冷眉微微竖起,表情看不出什么太多的情绪。
小乖乖:???什么神乎其神的理论?直接接受不就好了?
云扬月轻轻咳嗽了一声,依旧不解:“小姐,或许您可以直接说明白。”
薄伶:......
不是说云扬月惊艳才绝吗?
【那也得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啊。】
“我,是专程来帮助你的人。”薄伶的声音不大不小,云扬月完完全全地听进去了,她苦笑,无奈地摇头:
“我已经是废后了,小姐你,还是走吧。”
薄伶:......好麻烦!
小乖乖叹了口气:【宿主,云扬月被伤害的太厉害了,一时半会这样是正常的。】
“公主,你不是废后,你是我们临水国的公主。”小苏有些哽咽,她最不喜的就是公主称呼自己为废后。
她是临水国最高贵的公主,澜沧国的皇后,根本不配她们的公主。
“小苏,临水,我已经回不去了。”云扬月咬唇,红了眼眶,她无能,没能将两国的关系缓和。
她哪里来的脸面回去。
薄伶:......
“我能帮你。”
云扬月听着这话,再次苦笑:“小姐,我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帮助。”就让她老死在这个凄冷寂静的冷宫吧,也算是为临水的百姓祈福了。
薄伶:......
“你不想让临水成为唯一的大国吗?”薄伶试图诱惑,她很想打人了!
这个云扬月,实在是太难搞了!
“你什么意思?”云扬月目光有一丝的凌厉,直直地打在薄伶的脸上。
薄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感情地说着:
“从前,是澜沧挑起的战争,难道澜沧不应该为临水流离失所的百姓付出代价吗?”
小乖乖:!!!
这是它听见宿主说过的最多的一次话了,还是有些僵硬,真是难为宿主了。
“可,可我.......”根本出不去这困住她的地方,云扬月的脸上被这句话触动着,她当然想。
以前,秉承着两国和谐的希望来到这里,没想到,上官时予竟然骗她这么久,那么她就算有再多的善心又有何用。
小苏说的没有错,她是临水最高贵的公主,能文能武,怎么能被困在这里,成日里想着快点死去呢。
她死了,澜沧国是不是会再次对临水发动进攻?
不,她不允许!
“说了,我能帮你!”薄伶觉得古代人就算啰嗦。
云扬月抬眸,再次轻轻开口,语气有些生硬:“小姐,请问如何称呼。”
小乖乖:【恭喜宿主呀,云扬月已经改变思想了。】
薄伶:......这态度,转变的让她猝不及防。
原来,有的时候一句话就真的能让人改变多日坚定的想法,真的是太不坚定了!
云扬月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习武之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但好歹耳朵是灵敏的,加上现在身体恢复的速度很快,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急忙吩咐:
“小苏,带这位小姐去藏起来。”
薄伶:???
古代人这么牛逼?
【好像是的呀,小仙女。】
薄伶也不打算多生事端,倒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小苏走了,小乖乖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它有点怀疑宿主是不是被盛景予换身了。
云扬月立刻恢复成原来脆弱无力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苏将薄伶藏起来之后,又急急忙忙地走到床边,假装打气了盹儿。
外面的太监尖酸刻薄的吆喝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小苏闭着眼睛撇撇嘴:什么狗屁皇后。
没一分钟,屋里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来的人不少。
“皇后娘娘到!”为首的太监见没有接待,又叫了一声。
小苏假意惊醒,打量了一眼来人。
北堂然站在中间,身着正红色宫装,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云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
倒不算是太招摇,小苏冷笑:“到了又怎么了,我们家公主又不能起身迎接。”
小苏的公主二字咬的很重,让北堂然眉色闪过一丝不悦。
北堂然身为国师之女,的确端庄大气,语气平和:“姐姐的身体还没有好吗?我带了太医过来给姐姐检查身子。”
“就是,就凭你这个婢女,也敢如此对皇后说话!”北堂然身边的婢女箭弩拔张的样子,让小苏更加觉得好笑。
“我是临水国的婢女,不是你们澜沧国的!”
北堂然咬唇,招手示意自己的婢女不要再开口,自己则是趋步向前,缓缓道:“还不给姐姐看病!”
后面的太医应了声,急急忙忙地朝着床铺这边赶,北堂然则是露出一股嫌弃地神色捂住了口鼻。
“皇后娘娘在,这地太脏了,咱们还是出去等吧。”婢女察言观色的本事很强大,北堂然便轻头颔首,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去,还不忘嘱咐:
“认真点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