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地落泪了。
南荣才隽努力回想着,他是中了一种特制的青色的迷烟。
然后隐隐约约感到一股痛楚,便再也想不起其他事来。
“袖儿…”
南荣才隽突然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确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那该死的丫头,我派人寻遍了全府上下,都没找到。也不知跑去了哪里,真是该死!”
赵氏咒骂着。
“母亲,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彻底废了,再无希望?”南荣才隽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管怎样,母亲都不会放弃你的,才隽…”
“我要你回答我。”
南荣才隽怒声大吼。
“…………”
赵氏颔首低眉,眼底又蓄满了泪。
这残忍的事实,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我是不是废了?我到底是不是废了?求你快点告诉我。”
南荣才隽的语气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确废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去面对。
“不是的,不是的,总会有希望的,才隽,不要放弃。”
赵氏自欺欺人的安慰着他。
而他刚毅的脸庞竟然滑下了两滴清泪,就那样滴在碧波蚕丝被上,迅速晕染开来。
在赵氏看来,简直就是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或许,只有南荣赫与赵氏才会觉得这是晴天霹雳的噩耗。
其他人都认为这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好消息。
南荣婴却不屑将此事放在心上,恶人自有天来收。
她,便是天!
盛京第一楼坐落于都城西部,背靠皇宫,面朝繁市,与万俟家的钱庄大楼遥遥相望。
只是据说那钱庄大楼早已易主,不再属于万俟家了。
南荣婴觉得这大楼的方位极好,都城以东,是太阳冉冉升起的方向,寓意不错。
经过这些日子来,她早就派人将这大楼重新装潢了一遍。
峻宇雕墙,钟鼓馔玉,碧瓦朱甍,错彩镂金,焕然一新,任谁也看不出这里此前是一座钱庄。
那块高高悬挂的金匾上提着三个大字——圣樱楼,取她之字。
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为了吸引顾客,她还不惜重金聘了两名乐师。
二楼上,那蒙着面纱的女子看着下面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光景,不由得揪心起来。
她果然是不善经营,任谁的开业典礼都是挤满了人,唯独她,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让那些敲锣打鼓,弹琴奏乐的人都没了积极性,一个个的都垂头丧气的。
后厨则更是凄清!
“都怪你,我本来不愿离开望仙楼的,现在好了,我估摸着这圣樱楼明日就会关门大吉。”
“这东家开的月钱是望仙楼的两倍啊!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如今这场面,谁料得到呀?”
“我不管,我全家老小可都指望着我养活呢!要是这圣樱楼开不下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可不能赖到我的头上,又不是我逼你走的,要怪你就怪圣樱楼的东家。”
“哼…”
两名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后厨的服饰在争吵着,灶台上冰冰凉凉的,许是还没开火呢!
竟一个顾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