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很快清静下来。
管家招呼着一众佣人收拾残局,至于傅屹和芙白则被傅父叫去了二楼的书房中。
书房里的气氛处处透着压抑,傅母坐在沙发上,靠着傅父的肩膀,看样子还是难以缓过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傅父的脸色不算太好,声音冷沉着。
咚!一声,
傅屹双膝跪在了地上,那力度磕在地板上足够出现一团乌青,而他本人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芙白离他最近,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伸手扶他起来,生生没扶动。
“哎呀,小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他一跪下,傅母急了,狠狠的在傅父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语言中透着怨气,“让你好好问,沉着张脸给谁看呢,注意你的态度。”
说着,欲起身去扶傅屹,反被按住。
“这件事是儿子的不对,儿子向你们道歉。”他低下了头,“但是儿子不会后悔,如果再给儿子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这样做。”
“什么时候发现的?”傅父问。
“成人礼那天,”
他的话一出,傅母止不住的惊呼,随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涌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
她依稀记得,他成人礼那天,家里大型操办,叫来了社会上不少的人,他只在开始的时候露过脸就转身上了楼。之后,她去叫他下去切蛋糕,他窝在床上背对着自己,怎么都不肯。
原来,原来是这样。
那天后来,她因为被拂了面子,不高兴了,专门等宴会结束后,让老傅罚了他。
傅父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一时间,书房的气氛充斥在浓重中。
看着眼前眉眼成熟的孩子,已经找寻不到当时的稚嫩。
良久,傅父亲手将人扶了起来,让夫妻二人坐下。
“若北那孩子是知情的吧?”
“嗯。”
当初还有件事,比较轰动的,就发生在季若北身上。
季家和傅家一样,家里开着公司,季若北是家里唯一的男孩,继承家业是责任也是义务,就在家里安排他去国外学习金融管理的时候,他背着家里偷偷在国内报了医,等季家人发现,已经无法修改了。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两件事就差不远。
而季若北那孩子从小就喜欢和傅屹玩,常以傅屹小弟自居,为此,以前没少和傅灼干过架。
“若北怎么说?”
她没记错的话,那孩子主修的就是心胸外科,现在小有名气了。
“在找合适的脏源。”
傅屹平静的回答,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他越这样,傅母越心痛,中途哭的差点晕厥。
合适的脏源谈何容易。
那是比大海捞针都难的事情。
书房的氛围再次凝固了下来。
记忆里,芙白从没没有享受过被父母亲疼爱,记事起,她就是一个人,但眼下的场景莫名让她眼眶发酸。
最后,傅父一锤定音。
“从今天起,你就好好静养,公司的事我来处理,脏源的事情我也会想办法。”